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对于上辈子尸横马路,生命在二十三岁那年戛然而止的姜嫤而言,再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八个字的分量。
眨去眼底的酸涩,姜嫤认真地问道,“师哥将它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会因此坏了岳?”
相信鬼神之跟迷信是两回事。
陆珩之不认为因为没了这一块玉牌,自己就会随时陷入险境似的。
见女孩眉眼认真,他便只好道,“回头我再让母亲再去清真寺求一块回来也是一样。”
陆珩之这话倒是点醒了姜嫤。
是啊。
这玉牌也不是只有一块啊。
陆夫人求得,她也求得!
姜嫤于是没有再把玉牌给还回去,她手里握着触手温良的玉牌,许诺道,“回头我去给师哥求一块。”
陆珩之一愣。
须臾,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笑意,“好。”
隔着一定的距离,又因为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话,沈柏舟并不能将两饶对话全部都听个清楚明白。
可仅仅只是从两饶互动当中,沈柏舟便几乎能够肯定,这个人定然就是乖口中心悦之人。
视线里,最近几次见面,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的乖,仰着脸,对着男人笑得乖巧又柔软。
上一次乖对自己笑得这么乖巧,满心满意地看着自己,是什么时候?
沈柏舟胸口一阵烦闷。
没有按时吃药的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疼。
姜嫤将玉牌收进衣领。
余光里,枝叶繁茂的槐树下已空无一人。
只一眼,姜嫤便移开了视线。
沈柏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姜嫤看着陆珩之脸上的医用口罩,好奇地问道,“师哥你脸上的口罩哪里来的?”
姜嫤之前之所以一听见陆珩之的声音,就想也不想地给了沈柏舟一拐,朝陆珩之跑去,就是记着这人将口罩还有棒球帽都给了她,以为这人在没有任何乔装的情况下就下了车。
之后见到陆珩之脸上戴着口罩,顿时松了口气。
同时大脑也总算恢复了运转
要是这缺真一点乔装工作都没做,恐怕早就被粉丝认出,被围观还有被要求签名合照,哪里还有可能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陆珩之把自己下车后装病患,同路过的护士要了一个医用口罩的事简略地了一遍。
陆珩之低头,注视着女孩,“你呢?见到你要探望的人了吗?”
“嗯,见到了。我今来医院,是来探望沈老先生,也就是沈柏舟的爷爷的。他不知道我同沈柏舟离婚的事情,以为我还在因为沐曦儿的事情同沈柏舟赌气,想着我跟他能够和好。”
女孩的眉头皱起,提及沈柏舟,眉眼尽是不耐。
在医院见到沈柏舟,陆珩之就猜测出,女孩要探望的人多半同沈柏舟有关。
闻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陆珩之没有再追问更多的细节。
有些人,有些事,是经不起错过的。
沈柏舟将注定会永远地错过姜嫤。
他们之间,已经再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我去看看,老师醒了没樱”
回到家,姜嫤换上拖鞋,就去了客卧。
姜嫤轻声地推开房门,老爷子还在睡,还微微打着呼噜。
见老爷子睡得正香,姜嫤也就没有打扰。
从房间出来,险些跟走在她后面的陆珩之撞了个正着,“老师在还睡呢。睡得挺深,估计现在也叫不醒。师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去我房间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