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毛发旺盛的人,那方面也比较强悍而持久。
啧。
姜嫤揉了揉自己的腰,头一次觉得太过强悍持久不是什么太过美好的词。
姜嫤先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带着些许新奇,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陆珩之的胡渣……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
方才还双目阖着,睡得挺熟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陆珩之反手扣住姜嫤的五指,与自己的十指交握。
“刚”
姜嫤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上一次,姜嫤胃溃疡昏迷了一个晚上,醒来时声音也是基本上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糟糕。
至少上一次她就是说话嗓音难听了一点,而这次是张口说话就觉得喉咙疼得厉害。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姜嫤干脆不说话了。
她松开了陆珩之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摇了摇头,意思是喉咙不舒服,不说了。
“喉咙不舒服,不想说话?”
姜嫤竖起大拇指,给陆珩之手动比了个赞。
陆珩之伸手,在姜嫤的额头探了探,阿嫤的体温没有升上去。
陆珩之微拧的眉头总算得以舒缓。
贴在姜嫤额头的那只手被握住,姜嫤另一只手贴在脸侧,歪了歪脑袋,比了比她自己,又比了比陆珩之,意思是,陆珩之是不是被他给弄醒了。
上一次在清城,姜嫤因为饮酒过度的缘故,突发胃溃疡,第二天醒来嗓音都是哑的,但不管怎么样,好歹还能够开口说话,这一次却是只能用肢体语言,连比带划的来表达自己想要说的内容,陆珩之心疼不已。
陆珩之摸了摸姜嫤的头发,他摇了摇头,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嫤拉着她握住陆珩之的那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又往下移了移,意思是还是这两个地方酸疼。
陆珩之原本对女孩是满心的愧疚,因为她这一个动作,耳尖染上一层薄薄的殷红,愧疚当中俨然夹杂了些许的赧意。
姜嫤是个但凡身体舒服一点,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的人。
她用手肘撑起身体坐直,“啵”地在陆珩之的耳尖上亲了亲。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应该是医生过来查房了。”
对上姜嫤困惑的眼神,陆珩之先是轻声地解释了一句,这才对门外的人道,“请进。”
陆珩之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是姜嫤的主治医生过来查房了。
不过来的人不止主治医生一个,身后还跟着一对相貌惹眼,气质还很出众的中年夫妇。
妇人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漂亮的花束。
很多年前,姜嫤还住在陆维厚陆老先生在江大家属楼的院子里的时候,是见过陆珩之的父母的。
季安跟陆静姝夫妻二人的长相,是见过一眼,就绝对不会轻易忘记的那一类。
姜嫤认出了夫妇二人。
她握着陆珩之的手,倏地抓紧。
一时间,姜嫤抓着陆珩之的那只手,是松开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
陆珩之的眼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对于父母的到来,他事先也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