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臻循声抬头,微愣,脸颊落下一吻,丝丝凉意,怦然心动,闪光灯“咔嚓”几下,画面瞬时定格。
他仍要继续,林臻推开他,嗔怪,黛眉微拧。
女孩把手机还给程也,笑的眼睛弯弯,“哥哥姐姐,你们已经结婚了吗?看不出来呀。”
程也心情颇好,应了一声,重新搂住她,扬眉,宣示主权似的亲了一口。
林臻吐吐气,故意气他:“我单身。”
“哦?那这是什么?”程也挑眉,二话不,掏出红本。
“……”林臻轻声轻语,声嘀咕,“我怎么知道。”
程也瞧着她,习以为常,似笑非笑。
“姐姐,戒指很漂亮哦。”女孩捂嘴揶揄偷笑,“祝你们幸福!”
林臻眨了眨眼,细碎的光透过夜色折进眸子里,浅浅笑了,星光璀璨。
帝大,心理咨询室。
林夕握着手机,犹豫半晌,拨出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几声,倏尔被挂断。
林夕眸光阴冷,划开短信界面,手指杵在“发送”按钮上方,良久,编辑发送。
不过几分钟左右,手机微振,一个匿名号码打了进来。
电话对面的人声线沉稳,语调不紧不慢,问她:“你是谁?”
“重要吗?我清楚你的把柄。”林夕沉了声音,“是你吧?”
“什么?”
林夕一字一顿道:“军、火、案。”
对面的人声线明显颤了颤,又强压下去,稳住心绪:“你到底是谁?”
林夕轻笑,理了理发丝,“您难道没有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吗?”
“……”对面的人顿了顿,敛容屏气,压低声音,“你到底想什么?”
“我想、我想啊,”林夕玩着指甲,勾唇,“看您这反应,没猜错的话,军火案是你一手操作的吧,背后煽动舆论的应该也是你的人吧,”林夕语调一转,轻叹,“不知道媒体对这个消息感不感兴趣呢……”
对面的人直截帘,不容置喙,“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少做动作,另找一个替死鬼,这件事我便烂在腹中,闭口不提。”
“你”
男人怒不可遏,声音戛然而止,林夕抽出手机卡,走出心理咨询室,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箱。
七点过一刻。
程也掀开被子,起床,帮她掖好被角,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捧着额头亲了亲,安抚她:“乖,好好休息,中午回来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嗯……”林臻迷迷蒙蒙的哼了一声,很浓的鼻音,腿蹬僚被子,睡得稀里糊涂,许是室内温度有些高了,搭出一截手腕,莹白莹白的,程也扣扣子的手顿了顿,呼吸略重。
手指彻底停顿下来,撑着床沿,俯身凑近,顺着额角往下,眉心、眼睫、鼻尖、再到……鸟啄食似的,吻的轻柔,夹杂风雨,密密麻麻,一点领地都不肯放过。
扣住床沿的指尖动了动,不受控制地想要换个方向。
薄唇衔了衔她的嫣红,辗转厮磨,支点转到左臂,右手指尖轻触被角,掀开一点,露出她的睡衣领口,粉色,缀着白色花边。
程也直勾勾地盯着那颗扣子,心生躁意,呼吸沉闷,伸手扯了扯理整齐的衬衣领口,松散开来,斜斜地垮在身上,露出一段锁骨,有道疤,兀的凑的更近,稍稍按捺住自己,只在脖颈以上造次。
“唔……”林臻被他弄的很痒,且不舒服,扭头偏了偏,不知觉地露出白皙的耳廓,耳垂白皙巧,手臂挥了一下,被他按住,薄唇随之转战阵地。
一下一下的吮着她的耳垂。
林臻痒极了,嘤了一声,睁不开眼,黛眉稍稍朝中间聚拢,越发的躲,扯着被子捂住脑袋。
程也却不肯罢休,额头沁了汗,手指动了动,按着她,重新掀开被子,声线急促,蛊惑人心:“乖,让我亲。”
就剩这么点儿爱好了,得讨回来。
这么想着,动作幅度难免大了些,林臻倏尔惊醒,美目微瞪,盯着他,墨色的眸子里盛满呆滞,直直愣了半分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尤其是耳垂,掺了艳红艳红的朱砂似的,红的彻底,不沾一点儿杂质。
罪魁祸首毫不知情,依旧“埋头苦干”,争做社会主义新青年。
林臻吱了一声,提醒他,后者置若罔闻,不依不饶。
约摸过了半个时,才稍稍停歇,程也理了理衣服,如沐春风,瞧一眼蒙在被子里的人,笑得苟且,抬腿走过去掀开被子,语调一本正经:“臻臻,不要蒙着睡,对呼吸道不好。”
罢,又俯身凑近吓唬她。
林臻钻出一角,眸光透着警惕,见他猛地凑近,又迅速缩了回去,藏得越发紧了。
程也低笑,噪音喑哑,扯扯被子,好整以暇:“乖,出来,不逗你了。”
林臻探出只眼睛,瞟了一下,见他端端正正的站着,才整个钻出来,额头闷出一层薄汗,躁躁的,问他:“那道疤……”
她刚才隐隐约约看到的。
程也神色一顿:“嗯?”
林臻从床上爬起来,拽住他,手指绕着稍稍解开一粒纽扣,扒拉着露出疤痕,锁骨右下方偏三寸位置,三角形的疤痕,醒目显眼,疤痕处的皮质组织已经坏死,深深凹陷了一块。
林臻眼皮微动,伸手轻轻触了一下那道疤,心惊肉跳,如鲠在喉,声音堵在喉咙里,半晌蹭出一句:“疼吗?”
“不疼。”程也弓着腰,神情恍惚,怔了几秒,嘴角埋没了笑,春风化作冰凉,眼底的骄矜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醒,自我认知清醒,不动声色地掩去,轻轻捉住她的手,右指规规矩矩的扣上领口的扣子,唇绷的直,成一条线,忽而又弯了弯,扯出点儿笑,眼神指了指她的脖颈位置,意味深长,“草莓很甜。”
又捏了捏她的脸:“乖,等我回来。”
林臻愣了愣,不明所以:“嗯?”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踩着拖鞋跑进卫生间。
林臻站在盥洗池前,面对面盯着镜子,大眼瞪大眼,见证了自己从冉番茄的变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