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泉,茅台高中二年级,大概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他坐在椅子上,手握着一张学生证,证件上面的照片和他模样相同。
黑发,五官端正,很少晒太阳,导致皮肤偏白。
身体不是很强壮的样子,拉开上衣都看不见肌肉。
比起先前那个小肚腩的身体,他还是很满意这具身体。
麻烦的是,他没有原主的记忆,明明文字没有任何障碍能看懂,关键记忆没有。
对于穿越者来说,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尤其是原主可能进行过什么仪式。
在这个房间地面画着五芒星的魔法阵,星角点燃一根根蜡烛。
窗帘拉紧,没有透露出一丝缝隙,让这里显得阴暗。
上川泉将学生证放回上衣口袋,目光看向烛光照射导致的阴影,不知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那团阴影似乎在蠕动?
仿佛肉块一样,散发着令人想吐的感觉,不太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小心地起身,注视着阴影,见其没反应,才慢慢走近书桌,看看原主有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翻了一下,他找到一个日记本。
“1月12日,晴,在今天我遇到一个改变命运的存在,假如说世间有神的话,那一定是说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教会我许多,也让我明白,写日记是一个好习惯。”
“2月13日,阴,我很失望,我没有完成那位大人的嘱托,我失败了,我不是自己想得那种天才。”
“4月12日,多云,我终于明白了!既然天赋有限,那就让我在天赋之外的地方,获得力量!”
由于页数太多,上川泉短时间想要了解事情经过,只有跳着读,很快翻到最近,从日记上明白原主的身份,地面仪式是什么。
原主是一名阴阳师。
地面的仪式是转化仪式,也就是人造式神的一个构思。
原理是将虐杀的妖魔和人类混合,经过转化法阵,形成一个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强大式神。
式神材料之一的妖魔只要实力强大就可以。
人类的话,必须是自身血亲。
因此,原主将父母,妹妹,通通杀害,伪造成他杀,假装下葬,实则偷出尸体,用于这个人造式神仪式。
“这是一个制杖啊,”上川泉揉了揉嘴。
日记上一边表达自己对父母亲人的不舍,一边又说为那位大人不得已。
可从字里行间,上川泉只能看到,对于获得强大力量的喜悦。
那个制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挂了。
留下来的麻烦,他不得不帮忙善后。
上川泉从来都是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一个人,他不相信,这么珍贵的资料,就原主那个智商能够轻轻松松偷出来。
十有八九是对方故意泄露给原主。
假如是为实验,那位大人必定会前来观看结果。
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还有这个人造式神。
按照原主的日记,式神应该是能够让自身驱使。
但原主都挂了。
他不放心将这个式神收走,风险太高。
上川泉做出决断,立刻搜刮屋内现金,再离开房间,阴影式神随着他踏出,尽数没入他在地面的阴影。
“卧槽,”他吓了一跳,连忙停下,少许,他没发现什么问题。
关于阴阳术,他是一点都不理解,只能按下疑惑,加快脚步前往下一个房间。
原主房间的现金就是四万多,根据东瀛的货币情况,完全用不了多久。
他现在的年龄,也不可能找到什么高薪的好工作。
钱能多一点是一点。
上川家是标准的两层楼,上面有三间加一个阳台,底下是客厅,厨房,洗浴室,以及客房。
他全部搜过一遍,增加五万现金,两条项链,一个钻石戒指。
有这些钱,足够他先过一段时间,思考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叮咚。
玄关寂静,清脆的门铃突然响起,回荡在没有开灯的客厅。
上川泉脚步一顿,心脏几乎揪紧。
原主已经办完葬礼,那些亲戚不可能再上门,同学?可能性更小。
从日记能够看到一个人的性格。
原主那个极度扭曲而疯狂的性格,怎么可能有什么好朋友。
不是好朋友的话,谁会在晚上七八点上门?
那位大人!
上川泉转身就跑,打算借助院子的樱花树,翻墙离开。
他穿过客厅,手刚放在玻璃拉门,就看见盛放绚烂樱花的树下多出一道人影。
月光皎洁,少女立于树下,黑色卷发掩耳,五官精致,左眼下是一颗泪痣。
她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身穿水手校服,裹着黑丝,神色平静地望向客厅。
“你想去哪里?上川君。”
咕咚。
上川泉后退一步,脑中还是没记忆,搞不清楚这个少女到底是谁。
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的手下?
都怪原主写得日记不详细,连名字都不写上,一个劲地称呼那位大人。
鬼才知道,那位大人叫什么。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泪痣少女走出樱花树下,眼眸仿佛月亮一样,明亮而不刺眼,“你是害怕我追究你擅自进行人造式神的实验吗?”
呼,呼,上川泉大口喘气,就像是疾跑三公里,肺部都要炸掉一样。
无法说话。
生怕一个回答不对,就会被面前的少女杀了。
按照小说经验,没有读档功能的穿越者,死一次就凉透了。
上川泉无法保证自己有那个读档重开的功能。
糟糕,太害怕了,连手脚都僵硬起来,跑都跑不掉。
快动起来啊!!
少女走上廊道,和他仅有一道玻璃拉门,四目相对,“我是有点生气,我应该告诫过你,人造式神仅是一个理论,还不到实践的阶段,不准你擅自进行。”
“你违背我的命令。”
她抬起手。
“!!!”上川泉恐绷紧的精神一下子断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反击!
地面的阴影陡然弹起一道道尖刺。
玻璃拉门瞬间变得千疮百孔,破碎的玻璃飞舞在空中。
她迅速退到樱花树上,眼眸闪过一抹惊讶,“上川君,你成功了?”
呼,上川泉看着漆黑犹如触手一样的阴影,心里竟产生一点安全感,脑子也摆脱那股恐惧,抬起头道:“抱歉,你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