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有毒。
勾动着人心欲望。
腰肢扭动,在柔和灯光之下,宛如去皮的甘蔗,等待人去狠狠咬一口。
上川泉夹着手杖,提着包,面色沉稳,心里想着事。
这个兔女郎能不能摸?都出钱了,按理说吃干抹净都没有问题。
可人家自称是秘书,要是不提供那方面的服务,摸了岂不是很尴尬。
而且他画着妆,不太好亲热。
上面不行,下面也行啊。
万一人家卖艺不卖身……
“坂田大人,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处刑的时间,您要不要去看看?”
“坂田大人?”
上川泉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维持寡言的形象,低声道:“处刑?”
“高天原一星期举办一次的活动,将人绑在十字架上,各位会员大人提出施展什么刑法,由专业行刑人动手,直至她死为止。”
爱子声音甜美,笑容更美。
“……”上川泉险些爆粗口,有病吧,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带路。”
来这里之前,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
在恶被允许的地方,抛弃最后一层遮羞布的权力者,能做出的事情,一定会超越他想象。
可亲耳听闻,还是让人气愤。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保持沉默的人了。
讨厌的事情,就一脚踹飞。
他就是喜欢当英雄!
爱子前面带路,带他来到一座门前,伸手推开,内里装扮以紫色为主,四角装有紫色灯,不是特别亮,让这里的气氛显得迷离。
正前方没有墙壁,是空的,明亮的白光从天而降。
他走到护栏之前,往下看去,底下是正方形场地,应该是五楼,中间竖着十字架。
有人往这里摆行刑用得工具。
上川泉看得眉头皱起,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爱子从后贴上来,帮他戴上一个铁面具,掩盖上半脸,“大人,这样会不会更好一点?”
“还行,”他淡淡说,对那团丰满触感,没太大激情了,更在意另一点,“这样的处刑,狼王会看吗?”
爱子帮他搬个凳子过来,柔声道:“往常的话,要看情况,今天是特殊情况,叛乱军的首领被逮住了,狼王应该会在顶层欣赏她的处刑。”
上川泉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叛乱军,看来关南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太平。”
“大人放心,今日过后,再也不会有叛乱军了。”爱子说着,蹲下身,开始温情。
上川泉没那个心情,随口道:“我有点饿了。”
爱子的职业素养很强,闻言立刻询问,“大人是要吃中餐?还是西餐?本土料理?”
“中餐。”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请稍等一下。”
过了几分钟,一顿丰盛的晚餐摆在他面前。
上川泉婉拒爱子嘴喂的举动,慢悠悠吃起来,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听到底下传来激昂的声音。
“各位尊敬的会员先生,处刑时间到了,接下来有请我们今天的犯人,叛乱军首领,琳达!”
开始了,上川泉从座位起身,来到栏杆边,低头往下。
处刑场地站着一个手持话筒的行刑主持人,头大身短,梳着背头,看起来颇为滑稽。
场地另一头,门缓缓拉起,两名壮汉用铁链牵着一个金发少女入场。
散乱的大波浪让人看不清她脸,一身黑白囚服,手脚都戴着锁链。
“过去在关南地区发生过数次暴乱,让大名都吃过苦头的叛乱军首领,如果不是被抓住,恐怕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主持人以夸张语调挑动会员们心底的暴虐。
没什么比曾高高在上的女人,堕落泥潭更让人兴奋的事情。
“别废话了,那个臭丫头害得我连续损失过亿,赶紧开始处刑,我要让她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这我不赞同啊,太粗暴了,应该一刀刀割开皮肤,再倒水蛭上去。”
“我比较好奇,用剪刀从脚开始剪,剪到哪个部位才会死?”
会员都会用变声器喊话,防止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老鼠就乖乖躲在阴沟里别发声,”琳达开口,声音清冽,仰起头,“狼王,在吗?”
“小丫头,嘴挺硬,这样才有趣,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
不同于会员们的变声器,洪亮有力的嗓音从高处传下。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便让人明白,那人是狼王詹姆。
上川泉抬头,白光刺目,看不清上面,他看得眼酸,只有低下头。
轰!
一道身影蹭地跃起,如火箭升空,风压暴虐向周围扩散,吹得他身形摇摆,直接跌坐在凳子上。
电光火石间,他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头拥有银色毛发的狼人。
血脉者?
抛开影视,还是第一次看见狼人这个存在。
“擒贼先擒王,詹姆!你死了,鹰司狗贼便不足为惧。”
“拦住她!”
“保护大人,开枪。”
“可恶,居然假装被俘。”
哒哒哒,枪声伴随着人的话语,上方变得吵闹起来。
上川泉犹豫该不该趁乱出手,耳听砰地一声,他转过身,发现爱子倒在地上,浑身不停地抽搐。
“喂,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他想叫人。
痛得快要昏厥的爱子吓得出声,“不,别叫人……求您了。”
“可我不懂医术啊,”上川泉看着她脸庞扭曲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抱,我,回房,一会就好,啊。”她将一个口球塞进嘴里,狠狠咬住。
上川泉略一迟疑,终究是心软了,和詹姆的对决,下次还有机会。
面前的爱子死了,就没有机会救回。
他抱起爱子,“你忍着点。”
“嗯。”爱子头埋在他胸口,压下那股撕裂身体的疼痛。
走到606房,他凭借会员卡刷开门,关上,匆匆走到床上,将人放下,惊愕道:“喂,你的耳朵流血了,还是叫医生看看。”
爱子已经无法说话,裹紧被子,连连摇头。
上川泉没办法,只有按照一些土方法,敷敷热毛巾,看得出来,没什么用。
等过两三分钟,爱子手松开被子,血也没有继续流了。
“你为什么会流血?”
“这是排斥反应,坂田大人,从小为方便服务客人,我身体被注入各种药物,最后还移植兔耳和兔尾,我没有立刻死,已经算是幸运。”
“你这兔耳是人工移植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