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4章 他居然敢(1 / 1)姜似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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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多虑了,臣怎么可能会杀了陛下?”

一时竟没能听出来秦斯这句话里的意思,姜稚的唇角扯出冷冷的笑,嗓音里的寒意更是极重:“陛下为君,我为臣,臣,又怎敢以下犯上?”

“你...不敢么?”

眸色依旧是幽深的,秦斯轻笑着开口:“阿稚,你不敢么?”

他不敢么?

他自然是敢的。

但此刻...他也算是落到了南屿帝的手里,总归要说着场面话的。

这下...

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摸手腕间的红绳,但是...

姜稚面色巨变。

...红绳呢?

他忙不迭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却只看见了,那一小截,掩藏在袖口下的雪白。

...空无一物。

姜稚又抬头看向秦斯。

“阿稚在找什么?”唇角勾了勾,南屿帝慢条斯理地从袖口掏出那一根显然已经断过一次的红绳,嗓音含笑地开口:“是...在找这个东西么?阿稚这么急...是因为,这根红绳...对你来说...很重要?”

很重要...

面色僵了僵,姜稚冷冷地别开目光,像是毫不在意地开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而已,陛下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噢,真的么?”

秦斯轻笑:“阿稚...是已经确定不要了么?”

确定...

不要了么?

姜稚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姜稚,你确定...真的...不要了么?

“你看,阿稚还是舍不得。”

眸中泛起一点点冷意,秦斯一字一顿地开口:“那...其中原因又是什么呢?是因为...这根红绳,是岑洲送的么?”

岑洲...

“不是。”极为迅速地否认,姜稚冷着脸开口:“...和他,根本半点关系也没有。”

“听阿稚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姜稚的错觉,他这会儿看对面的人,总感觉男子的眸底的寒意似乎又深了几分:“那...便的确是锦王送的了。”

姜稚:“...”

他说什么了?

他不是否认了么?

秦斯这家伙儿到底是哪里来的逻辑认为他说这句话,就代表那根红绳同岑洲有关了?

“既然是锦王送的,那我便先替阿稚保管着。”

将红绳又收回袖口,秦斯不甚在意地掸了掸袍摆:“现在...阿稚似乎,还没有回答刚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呢。”

问题...

眼前没了那一抹红色,姜稚便感觉整个人都开始烦躁了起来:“什么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了么?”

“阿稚刚刚说的话,是不算数的。”

“因为...”

嗓音里染了点莫名的意味,秦斯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少年,放轻声音开口:“阿稚,你...还没有明白,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他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秦斯是指...自己会不会杀了他这句话么?可这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怕自己会因为这件事记恨上他么?可是他根本不用担心...

毕竟...

他不论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对秦斯有好感。

“阿稚,你那么聪明的人,为何现在却是想不到呢?”观姜稚的神色,秦斯便知道这人想的估计和真相隔了十万八千里了:“问你问题之前,我还说过的...”

“岑洲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你才会对他起了杀心...虽然最后,你还是没有下手...”

“那么,你会杀了我么?”

你会...杀了我么?

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个想法,姜稚瞪大了眼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在...”

“胡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还要屡次强调...所以,秦斯并不是因为担心他会记恨...

又为什么...

总爱和岑洲做比较...为什么突然就那么讨厌岑洲...为什么...在锦王府覆灭的这两年中...这般纵容他的肆意与狂妄...

秦斯并不是为了得到他手中的锦王府势力...

而是因为...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姜稚的唇瓣颤了颤,那双凤眸里,眸色在一瞬间冷的吓人:“你...”

“阿稚是...猜到了对吧?”

唇角轻轻勾起,秦斯起了身,在姜稚面前站定:“所以,你,知道原因了么?”

知道...原因了么?

“...你可,真是够恶心的。”

面色苍白了一些,姜稚冷冷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那么...你将我关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嘲讽。

秦斯没动怒,他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状态,脸上的笑容半分变化也没有:“你放心好了。”

男子抬了手,似乎是想要去摸少年的发顶。

姜稚下意识地往后躲。

秦斯的动作顿了顿。

然后他的眸色深了深,动作顿在那里两秒,却终究还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你不喜欢,我便什么也不会做...只是...阿稚,你真的很不听话...所以...我也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把你留在身边了。”

“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精致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深沉的寒意,姜稚一字一顿地开口:“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卑鄙无耻恶心龌龊的事实。”

呀,都骂人了。

秦斯还是没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

“还真是...”

“有点羡慕岑洲。”

姜稚:“...”

总感觉这家伙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不会是什么令他好过的。

“他倒是有远见,知道你不会乖乖的听话,所以趁早就把你给藏了起来。”

眸色有点阴翳,秦斯轻笑着开口:

“不过...算了。”

“...没有人能把我藏起来。”

胃里还是有点恶心,姜稚冷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没有人,岑洲不能,秦斯,你也不可能...我不知道你这种令人恶心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但是...你最好把它给收回去...不然,你的帝位,可就坐不稳了。”

堂堂一国之君...

秦斯他居然也敢...他居然敢,有那么恶心的想法...

若是让那些朝臣们知道了...

“莫说旁人不会知道,即便是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是知道了姜稚的心中所想,秦斯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即便是最后,犯了点错误,便是让南屿覆灭了,这么多年的贡献,也对得起南屿了。”

这是什么混账话?

姜稚简直被秦斯给惊到了。

所以说...

秦夜那货和秦斯这家伙果然是亲生的对吧...这个逻辑...这个令人讨厌的性格...

简直...

一模一样。

但是秦斯...

果然...还是更令他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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