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祁由内而外的疲倦,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现下时间的确也不早了若是再迟些该有人起疑了,魏宝祁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己。
门外顾鹤旻很贴心的吩咐了江圆圆在门口候着,魏宝祁看到江圆圆在那里候着都愣住了,不过很快的恢复了。
顾鹤旻一直远远的跟着魏宝祁直到她上了马车为止。
江圆圆不由得道:“陛下顾大人还看着呢。魏宝祁原来是不想拿的“
魏宝祁靠在马车上,揉了揉额头心底到底是有些动摇,想起那些事便强迫自己不去想,试图转移话题,对江圆圆道:“朕昏迷的那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江圆圆一五一十地答道:“据说是这样陛下昏迷时,顾大人十分着急,抱着大人进了院子,连门都是踢开的。”
江圆圆一边说着还观察着魏宝祁的神色,“然后顾大人据命下人去请大夫,那老大夫说陛下因过度劳累而落下了病根,还是重症,日后要好生静养才是,再后来陛下便是醒了。”
江圆圆像是记起来什么,拿出一张纸递给魏宝祁,“顾大人还给个微臣这个药方。”
魏宝祁本来是不打算拿的,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魏宝祁有些动容,顿了顿道:“朕知晓了。“
心里却盘算着,她分明每日有太医请脉,若是有病症早该查了出来,何况还是重症,后院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她或许是有些劳累,那大夫必定也是捏造事实。
但让他这么误会这也好,总归是有了理由,也不全然是坏事。
魏宝祁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竟然是睡着了。
马车到了宫外时,太阳已然挂在了西边的山头。
“陛下。”江圆圆欲伸手戳一戳魏宝祁。
魏宝祁却在江圆圆快要碰到自己时醒了,问道:“到了?”虽是问句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是。“
一回到了宫里魏宝祁便差人去请了太医。
“陛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体虚罢了,服两贴药便好了。”太医恭敬的道。
魏宝祁犹豫了一番,拿出了那张药方,“你看看这药方,有什么不对的。”
老太医细细的看了一遍,摸了摸胡子,“这药方是没错的,只是其中有几味药的药性有些重,服了此药好的虽会快一些,但还是会有些后遗症。”
魏宝祁苦笑,到底是她的疑心过重了,这原也没什么的。
太医问道:“敢问陛下您这药方是谁给您的?”
魏宝祁摇了摇头,道:“没有谁,你现下去吧。”
太医见状也不再执著,就退下了。
太医走后,魏宝祁久坐在床前,看着窗外的红墙绿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各宫都燃起了宫灯,雕梁画壁、琼楼玉宇好不奢华。
但是这时魏宝祁脑海里却是顾鹤旻家院子的雅致清秀装饰,和那满园梨花。
魏宝祁只觉得自己家魔怔了,将手里的纸举起来放在烛火上,一点一点的将纸张吞噬,桌子上只留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