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召南对此已然司空见惯了，收起了剑，多的一眼都不在施舍给大汉，利索的转过了身体。

破庙里。

顾鹤旻坐了起来，围在火堆旁，“陛下还没睡吧?“虽是问句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魏宝祁倒也没有装摸做样，坐了起来，‘顾大人也没睡吧。“

顾鹤旻不知可否，转移了话题，“陛下觉得许指挥使会如何做。“

魏宝祁勾起一抹笑容，“顾大人，应当早有定论了，何必在多问朕一句。”

这夜里着实有些冷，魏宝祁将手放在火苗是上，试图获取一些温暖。

顾鹤旻见状解下身上的浅灰色织金大麾，盖在魏宝祁的背上，不自然的道：“这天寒地冻的去，陛下多注意些。”

大麾上带着原主人的体温，还有带着原主人身上的香味，阳光晒过的青草，清清淡淡的磬人心脾，十分好闻。

魏宝祁闷声道：“多谢。”一时之间她竟是有些恍惚，最近好像做了很多次多谢了。

此时许召南进了来，见到原来是在顾鹤旻身上的大麾到了魏宝祁身上丝毫不意外，早些年的时候这位顾尚书还差点和当今陛下成婚，只不过之后两人莫名其妙就散了。

这是桩皇家秘事，他也是偶然中才知道，放在平日里，许召南只当是一桩逗趣的八卦，但是现下看来也，这倒是真的了。

不过许召南向来冷淡惯了，对此倒也不甚在意，许召南双手抱拳，“陛下。”

魏宝祁收拢了身上的大麾，“不必多礼。”

许召南直起来身，也坐到火堆旁，他们三人向来是冷性子，一时之间竟然没人说话。

不过许召南虽然冷淡，却是个直肠子，“陛下臣已经将他处理好了。”

魏宝祁对许召南口中的他心知肚明，挑眉道：“你倒是忍心。”

许召南脸色漠然，语气平淡的道：“有什么不忍心的，诋毁陛下之人还有什么好留的。”

魏宝祁若有所思的看着许召南，他们的底细她一早便查了个一清二楚，也知道方才那个人跟随许召南多年，由此可见他的心狠手辣。

魏宝祁也不做评价，她自问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良善之人。

魏宝祁看着许召南面无表情的脸颊，看别有深意的道：“你可恨我。”

许召南依旧漠然的道：“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再者说拥护陛下是我等的本分。”

魏宝祁盯着许召南许久见他依旧漠然，纵然是一只狗跟在身边多年也该是有感情了，可他对那大汉就像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这方是是魏宝祁惊叹的。

魏宝祁都有些怀疑许召南是否为一个真人，还是用木块制作的机械人，一个有情感的人不是最可怕的，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方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可以不顾一切。

许召南一言不发，旦供魏宝祁这样看着。

这是顾鹤旻出来大破了僵局。

“陛下夜深了，也改歇息了。”

魏宝祁不在看着许召南，应和了顾鹤旻的话，“是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