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沉思的温如玉在白水洗和小蝶的陪同下走进了日理万机房中。
白大富一直在观察温如玉,从白水洗三人还没有进入日理万机房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这公子玉是公孙府的养子,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在京都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这风度翩翩的模样,谁人看了都不会轻视。若是让我儿白水洗带着他去拍卖会贵宾室竞拍,名为公子玉竞拍,实为我儿子抬价,还可以趁机再送他两件如意的拍品,既能得了利润,又可以赚得公孙家的情面,嗯,妙哉妙哉。”
好计策,白大富在观察温如玉进会客厅的几个呼吸之间,就想出了这样的主意,整个人又恢复了生气,不再似刚刚那般死气沉沉。
一旁的管家来福刚要上去迎白水洗少爷和客人坐下,却被一旁的白大富伸手阻拦,接着白大富起身笑脸相迎。
白水洗看着自己老爹一脸谄媚的样子,感觉在兄弟面前十分的丢人,连忙把上来迎接的白大富拉到一旁问道。
“老白,你这又是整的哪一出,这谄媚的样子,我都受不了了。玉哥不是外人,你不用这个样子。哎~”
白大富却是一本正经的对白水洗说道。
“什么谄媚的嘴脸,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白府的贵人,先前在五谷丰登那里没有好好欢迎,现在你爹我起身欢迎一下还有错?”
小蝶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在白家老爷面前,公子还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是白大富刚刚迎上来这谄媚的样子,还真是,一言难尽。
温如玉将手中的玉白狐儿面交给小蝶,然后双臂重叠,对白大富微微拜谢。
“叔叔起身相迎,晚辈真是受宠若惊。”
“这是哪里的话,小侄客气了,小侄能来我白府参观,我白府果然是蓬荜生辉呀。来来来,快上坐。”
白大富不顾及一旁白水洗和小蝶鄙夷的嘴脸,一脸兴奋的把温如玉给领上了堂前的座位。
温如玉也不好拒绝,只好在上座那里坐下,白大富也坐回原位。
“太夸张了。”白水洗捂着头低声说道。然后随便找个堂下的位置坐着,挠挠头看看自己老爹白大富又是要做什么。
小蝶连忙跟着温如玉,站在了温如玉身后。
就这样,温如玉和白大富年龄差几旬的两辈人对坐在会客厅上座,管家来福和丫鬟小蝶分别在两人身后。厅下还有一个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白水洗。
“既然不是外人,那叔叔喊你一声侄儿也不算占便宜,玉侄儿觉得白府如何?”
白大富一边向温如玉那边精致的瓷杯子里添着茶,一边说着,杯满话毕。
“白府修建的自当是让人惊艳。”
温如玉对于白府的奢华并没有多大的兴致,随意回应了一句,此刻,温如玉的所有心思都被茶几上方的那本《白氏经营宝典》给吸引了。这本书温如玉好奇许久了,今日总算是见到了庐山真面目。
白大富见温如玉被自己的镇府之宝《白氏经营宝典》勾起了好奇心,心里难免得意,静静的等着温如玉观察这本书。
“我可以看一下吗,这本书。”
温如玉问道。
“玉侄儿别客气,尽管欣赏翻阅。”
白大富得意洋洋。
温如玉将《白氏经营宝典》从上方茶几上拿了下来,放在身前翻阅。
还没有翻开,只见书皮下方用染金笔墨写着“成功者的经验,失败者的宝鉴。”
大致的看了下外观翻阅了一下内容,温如玉并没有细看,。这本经营宝典里大概写的都是些经营攻心之术,温如玉对此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毕竟对于察言观色,探人心思这方面,自己的能力好像更夸张一些。而且白大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商量的样子,自己若是看太久也是不礼貌的。
温如玉将书籍放回原处,对着一脸和蔼之色的白大富问到。
“叔叔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白大富刚要开口,下面的白水洗就叫嚷到。
“对呀,老爹,你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现在怎么拉扯我玉哥去了?”
刚准备对温如玉说事的白大富被白水洗的叫嚷堵了回去,也是无奈,白大富想了想,既然自己儿子把这小子当兄弟对待,这小子应该不会把自己的商业机密说出去,索性自己也就不整些花里胡哨的诱骗之词了,显得不真诚,直接把实话说出来,简单明了。
白大富脸上的谄媚之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露出了冷静又精明的神色,对着白水洗和温如玉说道。
“是这样的,明天就是拍卖会了,而且是自大富拍卖行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拍卖会,之前的的各个类型的拍卖会都是你瘦猴叔去当托抬高竞拍价格,煽动气氛,每次的收益都可以比预期高上几成。”
原来拍卖会还有这些门道,温如玉心里想着,同时,温如玉对白大富使用了心灵感知。温如玉眉心精神世界里的一片云雾微亮。
白大富身后的来福突然皱了皱眉头。嗯?这小子,这不可能。来福在白大富身后偷偷的结了几个法印。
一品玄力,应该是我的错觉。
“这不是挺好的吗,老爹,你有什么可发愁的?”白水洗见白大富逐渐愁眉苦脸,不解起来。
“且听我说完,正是每次的抬价都依靠你瘦猴叔,毕竟你瘦猴叔易容和机敏都是极其适合当托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何,一切本来都安排好了,结果你瘦猴叔却告诉我他没办法来拍卖会了,原因也不告诉我,你大头叔就请缨当托,我哪敢让你三叔去呀,就找了借口,说是让你去试试。”
白大富指着白水洗说道。
白水洗一听懵逼了,让我去?
“这京城世家那个没见过我白水洗,老白你让我去当托,我要是在拍卖会上一直和别人竞价,这不是贼喊捉贼,掩耳盗铃的愚蠢行为吗?”
白水洗刚说完,想起刚刚老爹对玉哥的谄媚,突然意识到什么。
嗯?
难道说?
白水洗和白大富的目光同时指向了温如玉。
温如玉刚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清茶,风轻云淡,好似一切都已经知晓了一样。因为他刚刚已经用命格探知过白大富的心思知道了白大富的意思了。
“叔叔不必欲言又止,但说无妨。”温如玉没有直接点出白大富的意思。
“玉侄儿果然聪明过人,我想以玉侄儿的名义,带着犬子白水洗去拍卖会的贵宾室里,以玉侄儿的名义进行竞拍,玉侄儿是皇亲国戚,就算是多和别人竞拍几件,也不会有人怀疑的。晚些时候,我再带犬子去拍卖行熟悉一下竞拍的物件,明日一定是天衣无缝的,玉侄儿明日若是有中意的拍卖品,尽管抬价买到手里。玉侄儿,你看如何?”
温如玉还未开口,白水洗已经从厅下的椅子上起身走到温如玉身边,拍着温如玉的肩膀抢先一步说道。
“好事呀玉哥,你看看,刚好你再过两个月就要去天圣学院了,我见那些在开学季新去的各路少年少女,各各都带着灵兵法器的,好不威风,趁此机会,玉哥你就在拍卖会上挑选你中意的,钱不钱的没关系,都算我白水洗头上,哈哈。”
白水洗显得相当兴奋,温如玉见白水洗这么大的兴致,便顺口答应协助白水洗当托的请求。
白大富在座位上看着兴高采烈的白水洗,心中直嘀咕,宝贝儿子白水洗到底靠不靠谱,总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