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苑门口,夙南祈就看见紫鸢披着一身厚厚的衣袍,手里拎着食海
“王爷。”她笑着朝他走过来,忍不住咳了两声。
他微微蹙眉,眼神带着责怪的意思看向一旁的瑞香。
瑞香连忙行礼道:“是紫鸢姑娘非要亲自把解酒汤给您送过来,您回来定会饮很多酒,若是就这么睡下了,第二身体会不舒服。”
“王爷,紫鸢知道,今日白是紫鸢情绪过激,让您不悦,是紫鸢的不对,紫鸢以后定不会再这么做了。”她低着头,须臾,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夙南祈。
夙南祈垂眸淡然地看着她冻得通红的手,抿了抿唇,绕过她走进苑子。
莫一心里叹了口气,紫鸢如此真心,为什么王爷不喜欢?为什么就偏偏喜欢上那个什么也不会做的温晚黎?
“紫鸢姑娘若真想让王爷开心便好好在柑河苑待着,好好把身子养好便是做的最好的事情了。”莫一完绕过她们走进去。
紫鸢冰冷的手缓缓握紧了食盒,一颗心狠狠地扭在一起,无比痛。
“紫鸢姑娘,咱们回去吧。”瑞香心疼地看着她。
夙南祈让人去泡了一碗蜂蜜水,喝下后便睡了。
牢狱。
王青椿一早就去宣王府请求见王康一面,夙南祈点点头让人带她过去。
狱卒带着她左拐右拐地到了关押王康的地方。
此时的王康已然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全身都是堕落绝望如死人一般的气息,枯草一般的头发凌乱散落,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狱服,双目空洞无神,像是只留下了这一具苍老垂死的身体。
“王康,有人来看你了。”狱卒大喊一声。
王康的眼睛渐渐聚起了神识,机械地转头看过去。
王青椿张了张嘴,哑声叫了一声:“爹爹。”
王康又机械地转过头,像是没听见。
“我、我做了核桃酥,是你喜欢的。”王青椿着蹲下身子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把核桃酥放到里面。
“林九驰,王青椿,你为了一个男人毁了整个王家。”王康的声音轻飘飘地飘进她的耳朵。
王青椿猛地攒紧了手,她承认,她是为了林九驰,第一次如此冲动。
“左氏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是。”
“王青烟也是。”
“没错。”
“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王康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王家更没有你这样的人!”王康一字一句,语气极重。
他亲手送走了她的二女儿,到头来竟是他的大女儿算计的!
王青椿双手颤抖地将食盒盖好,像是后面有什么怪物追她似的,逃一般地跑出了牢狱。
午时,王康被斩首。
院子内,连衣冒着雪跑进屋子里,看了一样坐在一旁的林九驰而后看着正低头专心缝着香囊的王青椿,抿了抿唇犹豫地声:“姑娘,王、王康已经被斩首了。”
一身素白衣裳的王青椿抬了一下眼眸,淡淡地应了一声,垂眸继续缝着香囊。
细针穿透布料,冷不丁地刺了一下她的手指,细的血珠冒了出来。
林九驰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连衣转身离开屋子,关上门。
“疼。”王青椿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将刺破的食指抬起来。
林九驰在她身边坐下,低头含住她的食指,轻轻吸走冒出来的血,低声道:“不疼了。”
她点点头,吸了吸鼻子,一颗豆大的泪珠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他轻笑着伸手擦掉她的眼泪,:“从来没见过你哭,我还想着第一次见你哭一定是要为我。”
话音一落,王青椿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哗哗哗地流出来。
她哭过,为他哭过。
“林九驰,我找到你的时候,哭了。”她哽咽着。
林九驰看着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他的心都绞在一起。
他伸手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那就哭吧。”
夙南祈回夙城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等到了夙城正好过元旦,因此,府里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该收拾的收拾,该办的事都得办了。
贺沉烨和林九夕软硬兼施,让阿泽勉强觉得林九夕是个能做大夫饶人。
贺征和段秋娥收到阿泽的信,信里了贺沉烨和林九夕的事情。
林九夕最近也鲜少来王府,被林夫人请的嬷嬷看在家里学习女红礼仪等等一堆的东西。
紫鸢不像以前一样总是去夙南祈和温晚黎面前晃,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她的苑子里。
柑河苑。
“姑娘,歇歇吧。”瑞香倒了一杯茶给她。
紫鸢练完最后一段舞,有些筋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接过瑞香手里的茶。
“姑娘这么辛苦地练惊鸿舞,定能跳出最好看的舞来。”
她笑着看了一眼瑞香,期待地:“希望王爷会喜欢。”
“一定会的。”
“快去把那本手语书拿来,我好快些学学。”紫鸢着放下手里的茶杯。
“姑娘,您就好好歇歇,等一会儿再看吧。”瑞香有些担心她这么劳累,刚养得有些好的身子又累坏了。
“不碍事,快拿来!”紫鸢微微蹙眉催道。
“好。”瑞香应着将手语书拿了过来。
“温姐姐会的东西,我也一定要会,更何况学会了手语才能更好地和王爷交流。”紫鸢着翻看厚厚的手语书接着学习。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你的身子可是才养好了些呢。”瑞香。
“没事,我有数。”紫鸢有点不耐烦。
云和苑。
“柑河苑那位最近没来烦你吧。”林九夕问。
“没樱”温晚黎无奈又有些烦躁地撇了撇嘴,“她最近像是在练什么惊鸿舞,又是为了勾搭夙南祈吧。”
“你也可以去练啊。”
“我不行的。”温晚黎连忙摇摇头,“我的时候学过,舞蹈老师我脑不发达,不适合跳舞。”
“啊?”林九夕惊讶一声,看着她的脑袋,“脑不发达?”
“意思就是平衡性不好。”
她点点头应了一声,还以为温晚黎的脑袋有毛病了。
此时,夙南祈从拱门处走了过来,
“王爷。”林九夕连忙起身端庄地行了个礼。
他轻点了一下头。
“我得去找贺沉烨去清辉楼吃饭了,再晚就来不及了,那个张嬷嬷非得过来把我揪回去。”林九夕完转身迈着规矩的步子离开了。
“这是什么?”温晚黎看着他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