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爷,我送黎回来。”叶乘云语气温和,眼里带着挑衅似的笑意。
夙南祈一脸阴沉,盯着他怀里睡得正香,香得都流出口水的女人。
“黎,我送你回房间。”叶乘云看着她,语气温柔至极,抬脚就要走时,被一旁站着的男人一把拉住。
他冷笑一声:“宣王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从我手里把黎抢过去?”
一旁的侍卫上前,一边一个架住叶乘云,让他动弹不得。
“宣王爷,这样不太好吧。”他不悦地看着夙南祈,垂眸看向温晚黎时视线却是温柔的,“黎喝酒时她最讨厌你了,最不喜欢你了,是想找个时间离开这里跟我走,不想看见你,更不想让你碰她一分。”
夙南祈抓着他胳膊的手慢慢缩紧,手上的青筋和手骨凸起,手指关节泛白,整个人阴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
叶乘云疼得浓眉紧皱,看向他抓着自己胳膊的地方,手劲大得要把他胳膊给捏断了。
“宣王爷这是做什么?”他冷声道,“莫不是被一个女人给刺激到了?”
匆匆跑过来的如莲看着在叶乘云怀里熟睡的温晚黎,又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最后只是惊讶地声叫了一句:“姐。”
夙南祈从他怀里将温晚黎强行抱了过来,大步走向琴香苑。
如莲连忙跟过去。
叶乘云眸色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随后转身离开。
琴香苑。
夙南祈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莫一让如莲去准备了一碗解酒汤,在某饶眼神下转身出去关上门。
躺在床上的温晚黎依旧睡得很熟,脸红通通的,红唇微张,呼吸均匀,长睫翘起完美的弧度。
“唔,夙南祈是个混蛋。”她软声嘤咛着,身子微动了一下。
哪怕是梦话,他都感觉得到她的委屈。
夙南祈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缱绻,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眉眼,鼻子,红唇,他要牢牢地刻在心里。
最后,他喉结微动,俯身轻吻上她的唇瓣,蜻蜓点水一般。
如莲端着解酒汤回来时人已经走了,她叹了口气,将汤碗放在一旁,坐在温晚黎身边将她扶了起来。
“姐,喝点解酒汤吧。”她着端起碗放到她嘴边。
许是她渴了,乖巧地张嘴喝下解酒汤后倒床接着睡。
第二日日上三竿温晚黎才醒过来,她动了动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如莲推门进来,见她醒来了便过去帮她梳妆。
“昨我是怎么回来的?”她问。
“陈公子好像把你送到门口,王爷……王爷把你抱回来的。”
温晚黎闻言,脸顿时冷了下来。
“谁要他把我抱回来!”她完哼了哼。
如莲没话,静静地帮她梳好头发。
“姐,今儿个早上莫林过来午时让您去公主殿。”
温晚黎“哦”了一声,垂下眼眸,思绪飘了出去。
宣和苑。
莫河恭敬地站在夙南祈面前,:“叶乘云的贴身侍卫雷胥,打伤了我,他的功夫在我之上一点。”
夙南祈蹙眉,莫河是他手下里排行第二的高手,没想到这个雷胥还挺厉害。
他抬眸看了莫河一眼,打了个手势,一旁的莫一翻译道:“王爷问你伤势怎么样了。”
莫河摇头:“伤势不重,并无大碍,多谢王爷关心。”
夙南祈点点头让他下去。
皇宫。
公主殿。
“我听,你最近喝酒了,喝得还挺厉害。”夙白月抬眸幽幽地看向坐在下面的人。
夙南祈垂眸,没有任何动作。
“听,你厌弃她了。”夙白月看着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和动作的人,一股火气从胸口蹭蹭蹭地往上冒。
“夙南祈!”她怒叫一声,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吗?在你看来那个女人比我还重要是吗?”
夙南祈抬眸看着她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夙白月气得脸色涨红,忍不住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他闻声连忙上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夙白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这世上难道只剩下温晚黎这么一个女子了吗?你就非她不可吗?甚至连我也可以不管不顾?你可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夙南祈点点头,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阿祈,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和她也注定不可能,皇姐相信你能够让那些不该有的感情消失。”夙白月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将一旁的汤碗拿了过来,“这是我让芙蓉做的甘露汤,里面加了好几味对嗓子好的药材,你趁热喝了。”
夙南祈点点头,接过碗大口喝下。
温晚黎收拾好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只看见了一辆马车,她前后看了一眼,真的只有她这一辆。
她不悦地撇了一下嘴,切了一声。
“咱们现在走吗?”她问向驾着马车的人。
“是。”驾着马车的侍卫点头应道。
“走吧。”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气呼呼地上了车。
到了皇宫,下车后如莲跟在她身后走进去,很快便遇见夙白月身边的芙意。
芙意恭敬地行礼道:“温姐,公主特意让奴婢来带您过去的。”
温晚黎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公主殿。
她走进去便看见夙南祈坐在一旁喝茶,表情是最平常的淡然。
夙南祈不动声色地偷偷斜眸看了她一眼,将茶杯放下。
“黎,坐吧。”夙白月朝夙南祈对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
温晚黎点点头走过去坐下,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三个人了一会儿话,夙南祈便走了,夙白月拉着她出去逛逛,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感情上了。
“黎,看你的年纪也到了适婚的时候,你可有心仪的人?”
温晚黎微愣一下,抿了抿唇垂下眼眸。
夙白月笑着:“算了,不想就不。”
“樱”她抬头看着面前的一片花海,“但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算没有吧。”
夙白月:“……”
她干笑了两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他若是个好东西就不会突然厌烦我了。”温晚黎着不屑地切了一声,“我还烦他呢!谁稀罕啊!”
“也许、也许这只是个借口呢?或许是他有什么不能的事需要远离你,所以才以此为借口。”夙白月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