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身跟在青衣女子身后,只见青衣女子上了四楼,而玄瑾却被楼道口的小二拦了下来。
“客官,楼上客房暂未对外开放,您不能上去。”
“为何她们可以上去?”
“因为她们有玉钥,执玉钥才可上去。”
想来刚刚掌柜给两青衣女子的就是玉钥了,既然上不去,那就等她们下来好了,玄瑾转身往楼下走。
他坐在厅堂中,抬头往楼上看了看,看见四楼的楼廊中间有一个戏台,戏台四周飘着深蓝色的纱幔,系在衔接房梁的圆柱上。
这云醉楼从外看是五层,从内看却是四层。一楼二楼皆是吃饭听段文之处,三楼是供宾客住宿的,四楼是暂未开放的客房,还有个五楼也不知是何用。
等了许久也未见两青衣女子出来,于是去楼道口看了看,发现看守的小二已不见踪影,于是迈步上了四楼。
四楼同三楼一般都是一间间客房,只是每间客房门口挂着木牌子,有些牌子上有字,有些则没有。
他打开其中一间客房门,潜入查看,这间客房是楼下的三倍大,又打开一间,还是同样大的客房。虽每间陈设各异,却尽显雍容华贵之气。
走到戏台对面的客房时,袖子内的帕子掉了出来,玄瑾捡起又塞入袖子里。
他伸手欲推门进去,手却被一道力量佛开了,再试时又被佛开。
怎么回事,这门上的是什么?
楼道里传来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还有女子浅浅的交谈声,脚步声也离玄瑾越来越近,他躲进戏台的圆柱之后,用纱幔盖住自己的身子。
只见那两个青衣女子看了看四周后,推门进了他刚刚打不开的那扇门内,关门进入屋内。
玄瑾掀开纱幔,轻声走到门口,侧身贴在门边,听着屋内的动静。
“你仔细闻闻,是哪一种香气。”
“少主说了,他暂时说不了话。”
“说不了话又不是鼻子不灵了。”
屋内没有再传出说话声,听着靠近门的脚步声,玄瑾又钻进纱幔之后。
门“啪嗒”被打开,青衣女子从屋内走出,往楼梯口走去。
玄瑾本想跟着她们,可又想到刚刚二人在屋内的对话,屋内定是关着什么人,香气?莫非是丰南逸?
往楼下瞧了一眼,看着青衣女子踏出云醉楼,于是在门外轻声唤道:“南逸,是你吗?”
门内没有任何动静,他又唤了一声,倒是把巡视的小二引来了。
那小二见到他,挺着胸抬着头,质问道:“你是怎么上来的。”
玄瑾也不慌张,冷眸瞥了一眼小二,走过小二身边,往楼下走去。
小二见自己被忽视,追着玄瑾道:“问你话呢,不是和你说了,这四楼不能上来吗,你怎么不听呢,若是遇到什么,我们云醉楼可不会管你的,你听到没,别让我再发现你上来了,要不然我就要让掌柜赶你出去了。”
小二在玄瑾身后说个不停,玄瑾也未听进去半分,他想的是如何能进到那扇门内,门内的到底是不是丰南逸,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现在不能使用法术,要不然区区一扇门,怎能挡得住他。
碧寒夕自从放弃与云娥捉迷藏之后,就轻松自在了许多,只是有些无聊,无聊的时候就特别想念御痕,若是他在身边,光是看他舞剑,她就能看上几日。
在院子里实在是待不住,又跑进揽尘殿内,见凌梓璃端着一个小炉子,放在案几上。
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着,好奇道:“梓璃哥哥,你在做什么?”
凌梓璃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试香。”
他掀开炉中隔片,将点燃的小燃片放入到细香灰中埋藏,轻戳些细孔,再盖上隔片,最后将花瓣做成的香球放在隔片上。
碧寒夕觉着有趣,起身绕到凌梓璃身边,探头看了看这个小炉子,道:“看着挺新奇的,我也来试一……”
她话还没说完,凌梓璃眸光一动,站起身往殿外走。
一只黛喙鸟飞入凌梓璃手掌心。凌梓璃取下它脚边的纸条,上写道:贵人至云醉楼。
转身看向屋内,道:“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你待这看看书,别乱跑。”
看着凌梓璃消失得身影,碧寒夕撇着嘴,盯着小炉子一会儿,伸出手去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伸了一半又缩回来,还是别乱动吧。
起身往书桌前走,拿起一本粹文薄,走回到躺椅上看起来。
凌梓璃刚踏入云醉楼,便听见一阵琴声。那琴声是从四楼的戏台传来,戏台周围换了白色的轻纱幔,纱幔之后,一身姿卓然的白衣少年坐在案几前抚琴。
一曲毕,那少年转身走向楼道口迈上五楼。
“怎么不弹了呀。”
“是啊,是啊,我才刚来。”
厅堂内,早就坐满了人,凌梓璃看了一眼掌柜,掌柜会意。
“诸位诸位,今日云醉楼打折,所有酒菜半价。”
吵闹的人一听酒菜半价也不吵了,囔囔了几句就坐了下来用餐。
凌梓璃抬步走上五楼,被立在门口的千尚拦了下来。
“让他进来。”
凌梓璃走进雅间,见赤莲坐在榻上。
赤莲手边放着一本金色封皮的手册,随手翻开一页,上面讲解着各种花的用处,道:“你在云醉楼藏了人?”
“你发现了。”
“若是本殿没有察觉,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藏着。”
“倒也不是藏着,他中了毒,不可乱走动。”
赤莲抬眸,看了一眼凌梓璃,道:“你倒是对魔域上心。”
凌梓璃见赤莲似是有些恼怒,便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赤莲蹙眉,盯着凌梓璃看了一会儿,像是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久久才道:“你是在怀疑本殿?”
“我只是担心你……”他确实是有些怀疑,毕竟凡事涉及到碧寒夕的事,赤莲从来都不会手软。
“本殿知晓,不光你,他们都怀疑本殿,只不过是不能把本殿如何罢了。”
的确如此,赤莲的手段,灵域各族都忌惮的很,这也是为何出事这么久,无人问责的原因,在他们心中,怕是早已断定是王室所为,只是不敢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