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巷子深不适合现代，尤其不适合娱乐圈。

一部戏想火，四分靠宣传，三分靠运气，剩下的三分才靠质量。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口碑奇佳却票房惨败的电影和电视剧。

指望观众们因为质量支持你这部戏，是没有希望的，因为观众都不一定知道你这部戏。

所以宣传很重要，一般来说，经费充足的制片方在宣传上投入的经费都会和影视制作经费平齐，甚至宣传经费比起制作经费还要更高。

电视剧没有电影那么夸张，可是必要的宣传和炒作也不能少。

牧之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他对《篡兰的质量也没什么要求，过得去就行，所以拍戏他只花了四千万。

剩下的一千多万，他都是准备拿来炒作的，不够花再去找邬千千要，够花那也不退给邬千千了，反正宣传经费花了多少，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自黑是牧之向来喜欢的炒作手段，他玩的得心应手，所以这次故技重施。

而且亲自开了小号上阵，主要是怕找别人影响了自己的名声，毕竟这次可是挑衅整个男性群体，一旦被曝光了，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牧之亲自出手，然后再花钱炒作，推波助澜。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调查这件事情，也只能查到牧之有在背后推动这则新闻，可是这什么都说明不了。

计划很成功。

牧之的目的完美达成。

甚至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因为在他“抛砖引玉”之后，还有一大批女性拳师们也响应了牧之的号召，纷纷揭竿而起打拳。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女权世界，看不起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

牧之站出来吆喝了一嗓子，立刻跳出来很多女拳师表示对男人的不屑。

毕竟是在网上，说话不用负责任。

所以，男同胞们集体高潮了。

《篡兰的收视率更火爆了。

男同胞们迸发出了让世人惊叹的力量，以《篡兰这种神剧的质量，评分居然高达了9分，收视率更是在第二天直接破5，成为了至今为止的年度剧王，妥妥的现象级电视剧，制霸同期无敌，碾压了《千古一后五倍。

邬千千很绝望。

“怎么会这样？”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很想死。

正好牧之看到了这一幕，有些奇怪的问道：“千千，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看到网上有女人骂你，我很生气。”

邬千千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篡兰的收视率太高很生气。

牧之听到邬千千的解释，内心有了一丢丢愧疚。

“网络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别把那些网络暴民的话放在心上，我心态很好的。”牧之微笑道。

邬千千白了牧之一眼。

废话，《篡兰的收视率都破五了，你心态能不好吗？

按照牧之和央妈签订的合同，《篡兰的收视率不能破1的话，那央妈会砍掉这部电视剧。

破1，央妈会负责这部电视剧所有的制作经费，等于剧组不赔不赚。

而破2，央妈就会按照制作经费的两倍付钱给牧之。

破五自然是五倍。

当然，这里的收视率指的是平均收视率，但以《篡兰目前的热度，就算后续因为质量问题收视率有所下滑，但是赚钱也是肯定的了，而且还不止是小赚的问题。

这一波下来，邬千千估计自己的身家肯定会破亿。

这也就代表着自己的负债也会过亿……

想到这里，邬千千哭了。

“千千，你怎么哭了？你这么在乎网上那些女人的言论吗？”牧之有些意外。

邬千千趴在牧之肩头，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林牧之，我心疼。”

牧之很感动：“没事，不用心疼我，我很坚强的。”

邬千千：“不听不听，王念经。”

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痛苦。

牧之确实理解不了。

他只有感动。

没想到邬千千这么关心自己，居然还会为了自己被网络暴力感同身受。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千千，那些骂我的人大部分都是水军，其实根本没有多少真人，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的。”

“水军？”邬千千哭声一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又是田真搞的？”

牧之：“……对，除了她也没别人了。”

阿弥陀佛，田施主，你就先把这个黑锅背着吧。

邬千千信了。

因为田真太符合幕后黑手这个设定了，她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所以邬千千很愤怒：“为什么就不能公平竞争呢？一定要在背后下绊子吗？田真，我对你很失望。”

接到邬千千电话的田真很懵逼。

是的，邬千千直接给田真打了电话。

“邬千千，你在发什么疯？”田真没好气的说。

邬千千大怒：“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女人？田真，我看不起你。”

说完邬千千怒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田真：“……神经病啊。”

鲁初雪全程围观了这番通话，表情变得很古怪：“邬千千为什么要和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田真无语道。

鲁初雪深深的看了田真一眼，淡淡道：“我们是合作关系，对我也不说实话吗？”

田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要疯了。

“鲁小姐，我对你说的一直都是实话。邬千千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相信我？”

鲁初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语气依旧淡然：“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邬千千为什么要和你打电话吗？田小姐，你的话前后矛盾了。在我面前，就不要惺惺作态了，我看着反胃。”

田真想骂人。

“我又不是傻子，邬千千说了两句就挂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反应过来了，这也有问题？”

鲁初雪耸了耸肩，淡淡道：“随你怎么说喽。”

田真：“……”

想杀人怎么办？

鲁初雪摇了摇头：“就算你要抹黑《篡兰，也要有点技术含量啊。找那么蠢的水军，居然从男女矛盾入手，你不知道现在男拳师们整天在网上打拳吗？正常人都绕着他们走，你居然还敢挑衅他们，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田真真的疯了：“我要给你解释多少遍你才会相信，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我还没找水军黑他呢。”

鲁初雪看向田真的眼神极其失望：“邬千千说的对，敢做却不敢当，你算什么女人。”

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