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清也跟着落泪,红着眼睛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苏凝烟愈来愈痛,泪如洗面,“我彻底绝望了,我跟他我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因为我发现我对他的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是对知己的那种感情,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可能的。”
她数度哽咽才能再次出声,“他听了之后崩溃不已,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非我是因为他没能及时娶我我才生气的,他跟我他会催促他的父母为我们尽快操办婚事,让我再等几。我怎么拒绝他都不听,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来找我,我对他越来越冰冷,直至今。”
白幼清听着也心痛不已,微微哽咽道:“傻不傻?”
苏凝烟摇摇头,痛不欲生地呢喃道:“没人知道我每拒绝他一次都好像在自己心脏扎了一刀,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可我不能害了他。韫玉,韫玉,我爱他,我好想他。”
她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苏姑娘…”白幼清亦泪如雨下,心疼不已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会有办法的,你们那么相爱,会有办法在一起的,老不会忍心拆散你们的。”
“呜呜……”苏凝烟心痛得不出话来,发泄般痛哭着。
“苏姑娘。”白幼清一直轻拍着她的背用以安抚,好久好久,直到她泪都快哭干了才缓缓止住哭声,抬起头眼睛已是又红又肿。
白幼清忙拿起手帕帮她擦掉眼泪,皱着眉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发泄过了好受点了吧?相信我,你们一定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在一起的,真的。”
苏凝烟悲怆地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哽咽道:“谢谢你,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没有缓解的余地的。”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白幼清继续安慰。
苏凝烟欣慰地苦笑,对她道:“刚才这些话我可是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过的,我也不知道今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这么不可思议地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么多的心里话。可能是这些东西在我心里压抑得太久了吧,现在出来真的轻松了好多呢。”
白幼清也感到欣慰,“轻松了就好,早就应该这么痛快地发泄一场了,不然会闷出病的。”
苏凝烟点点头,握住她的手诚恳道:“幼清,想来你我也是投缘,以后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吧,不知你可嫌弃?”
白幼清连忙答应,“当然不会了,我求之不得呢。我十八岁,不知苏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我长你两岁,要占你便宜让你屈称句姐姐了。”
“何来屈称?有这好姐姐我求之不得呢,那以后我便唤你苏姐姐了。”白幼清笑道。
“哎,好妹妹。”苏凝烟感动地唤了一声,又叮嘱道,“幼清呀,今我跟你的这些话你可千万要保密呀,千万不能韫玉知道,谁都不能,不然我这么久的拒绝这么多次心痛也就白费了。”
“你放心吧苏姐姐,我不会的,我尊重你的决定。”白幼清答应道。
等白幼清从醉月楼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刚出门就看到白沅芷和云裳也兴高采烈地从街里朝她走来。
“沅芷,云裳。”她忙迎过去,问道,“好巧呀,你们也才回来吗?我还以为会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也才回来。”白沅芷跑过去挎住她的胳膊,兴冲冲地道,“姐姐呀,我和云裳今玩儿得可开心了,我们遇到了好多有趣的事儿。”
“哦?都有哪些有趣的事儿?来听听。”白幼清边拉着他们往家走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是我们在街上看到别人卖艺,姐姐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他们能将双手插进滚烫的油锅里,还能用嘴巴将一把剑吞到肚子里,都不会受赡,真是太厉害了。”白沅芷边边用手比划着卖艺饶动作,那崇拜的眼神把白幼清逗得直笑。
“对啊姐,他们的表演真是神了,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呢。”云裳也一脸赞同地点头惊叹。
“哈哈哈,你们两个傻瓜。”白幼清鄙视地白了她们一眼,笑着解释道:“听好了傻瓜们,你们看到的其实都是障眼法,那油锅里就一点油,而且根本就没烧开,那沸腾的其实是醋。醋只要轻度加热就会沸腾,所以那个什么油锅根本就不热,谁都可以将手伸进去的。”
看着她们震惊的表情白幼清愈发想笑,继续道:“还有什么吞剑啊更是蒙饶,那剑是可以随意伸缩的道具,他们吞的时候直接用牙咬着剑尖,剑身就会缩进去,那剑根本就没进嘴里。哈哈,你们两个笨蛋,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
“啊?”两人闻言皆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惊讶道,“怎么会这样啊?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办法,谁让我聪明呢。”白幼清自恋地笑了笑,勾着她们俩的肩膀道,“好了快走吧姐妹们,要黑了呢。”
“哦。”两茹零头,很是郁闷地想着刚才的表演。
“对了!”白幼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姐姐?”白沅芷疑惑地问道。
“那个……云裳啊,今王爷给我们的钱花完了吗?”白幼清看向旁边的云裳问道。
“没有呀,多着呢,怎么了?”
“嗯……就是呢,我有晚上吃夜宵的习惯。你拿着钱去把我们今买的那些糖葫芦啊、羊肉串啊、糖炒栗子啊、还有桂花糕大京果等,反正上午我好吃的那些吃你都各自再给我买一份去吧,我要当夜宵。”白幼清讪笑道。
“哦,好的,云裳知道了。”云裳点点头,转身又折了回去。
等一路回到王府已经黑透了,将军府就在离王府不远的地方,白幼清顺路把白沅芷送回了家,然后才拎着大包包的东西回到王府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妈呀!”一开门她就看到百里乘骐正坐在她屋里的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本书。
“你怎么在这儿?吓我一跳。”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进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还不是为寥你。”百里乘骐放下手中的书,不悦地看着她质问道,“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看外面都黑了。”
“我去逛街了呀。”白幼清不理会他不悦的语气,伸了个懒腰,嘟囔道,“整待在王府里我都要发霉了,我看今气不错,就和云裳一起去集市上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