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本太子才不娶那泼妇,我就是娶路边的乞丐都不会娶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我不喜欢她!”
“冷凛夜,住口!”白幼清此刻真想掐死他。
云清浅淡淡地看着他,面无表情道:“冷凛夜,你最好到做到,你不喜欢公主,我们公主也和你不喜欢她一样不喜欢你。等到梅寒国后你们可以一起向皇上皇后提出解除婚约,自此后,老死不相往来!”
“成交!”冷凛夜一口应下。
“喂,你们怎么回事?怎么着着认真了?冷凛夜,你这些年见过公主了吗你就答应解除婚约?到时候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不可能!我都了她不是我的菜,本太子向来不喜欢娇生惯养嚣张跋扈的人。”
“你……逸啊,他是开玩笑的,你别理他。”
“我吃饱了,”云清浅放下筷子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先去楼上收拾东西了。”
“哎,逸,你才吃两口呀。”白幼清朝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冷凛夜无所谓地继续吃饭,“喊他干什么?一个没有礼貌的太监而已。”
白幼清眯眯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盛满饭的碗,手腕一翻倒扣在了桌上。
“……”冷凛夜头顶一排乌鸦飞过,气得头顶都冒烟了,看向她怒声质问道:“干什么干什么?老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三番两次针对我?”
白幼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干什么?吃错药的是你!你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欺负逸?他身负国仇家恨,离开家人离开国家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求助,多么可怜啊?而你不但不同情他还欺负他,还侮辱他和他的公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我……我冷血?”冷凛夜不服。
“就是你,你仔细回想你刚才的话,是不是句句带刺字字如刀?他他和公主一起长大,那感情有多深不用了吧?你当着他的面公主刁蛮任性嚣张跋扈,还公主是泼妇,他听了该有多么难过?你怎能一点都不考虑人家的感受?就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
冷凛夜被她数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刚才他也是被那娘炮气到了,所以一较真话就没经大脑。他……他刚才的话真的过分了吗?真的山他了吗?
白幼清余怒未消,命令道:“不出话来了吧?知道错了吧?还不去给逸道歉去!”
“我?你让我去给那太监道歉?我可是一国太子堂堂储君,你怎么能让我去给一个下壤歉?”冷凛夜那叫一个不情愿。
白幼清也懒得跟他废话,把袖子往上一捋,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威胁道:“太子就可以不讲理了吗?就可以欺负人了吗?你去是不去?去不去?!”
冷凛夜咽口唾沫,怕怕地问道:“你……你怎么还把袖子卷起来了?你不会要揍人吧?你冷静,你肚子里还有娃呢。”
“娃?”白幼清把手放到肚子上,凶狠的表情秒变痛苦,“哎呦呦,哎呦呦,肚子疼,你气死我了,哎呦动了胎气了。”
“哎哎?”冷凛夜吓得弹出好远,“不会吧?你别吓人。”
“疼疼,肚子疼,你还不去?还气我?一会儿把我气出个好歹看我夫君不跟你拼命。”白幼清继续表演。
百里乘骐也配合地瞪着他,“我孩子如果有个好歹,太子可得负全责。”
“别别别,我去,我去。”冷凛夜惊出一身冷汗,撒丫子就往楼上跑,“我去我去,卧槽这戏精,太吓人了。”
见他上楼白幼清重新坐下,把袖子放下来,气咻咻地嘟囔道:“哼,样,还治不了你了。”
百里乘骐哭笑不得地搂住她,“你这丫头,怎么这么顽皮?”
“姐姐太可爱了。”白沅芷等人也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这边冷凛夜上楼来到云清浅房门前,却扭扭捏捏地不愿进去。
哎呀真的要去跟他道歉吗?他可是堂堂太子,去给一个下壤歉是不是太没面子了?可是这件事好像确实是他做错了,要不要去呢?
“砰!”
他正徘徊着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打开,那结实的木门就这么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拍到了他的帅脸上。
“……”冷凛夜脑袋“嗡”地一声,额头和鼻子很快通红一片。
“啊……”云清浅也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他,惊慌道:“你没事吧?”
冷凛夜只觉头晕目眩,额头和鼻子阵阵疼痛,欲哭无泪地看向她,“我感觉……我感觉头顶有一只蜜蜂在打圈飞舞。”
看他滑稽的样子云清浅忍俊不禁,刚才的怒火也消了大半,幸灾乐祸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外面。”
冷凛夜委屈地揉揉鼻子,幽怨道:“你开个门那么用力干什么?本太子就这张帅脸好看,你是不是嫉妒我?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脸拍扁?”
云清浅已经控制不住笑意了,边笑边道:“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在我房门外干什么?”
冷凛夜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就是那个我……我感觉我刚才错话了,我来跟你……”
“干什么?”
“道……道个歉。”冷凛夜窘迫不已。
“哦。”云清浅淡定地“哦”了一声。
冷凛夜眨眨眼,不甘心道:“哦?这么淡定吗?你不感觉很激动很荣幸吗?”
云清浅翻个白眼,“自恋狂。”
这混子,刚才当着那么多饶面如此贬低自己,她本来是很生气的,可是刚才开门把他重重拍了一下,看着他狼狈的样她一乐就生不出来气了。哼,便宜他了。
冷凛夜撇撇嘴,“那好吧,那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
云清浅傲娇地仰起脸,“你这就一句话就是道歉了?”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我请你逛窑子吧?”
“你……”云清浅脸都绿了。
“呃……好吧是我错了,就你这娘们兮兮的样子一看就不近女色。那我请你吃饭吧,刚才看你都没吃饱。”
“呵,算你有良心,走吧。”云清浅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下了楼。
冷凛夜跟过去,边走边揉着通红的脑门和鼻子,委屈得像个孩子。
荒无人烟的郊外某处,一身黑衣蒙面的慕容隐在冷风中负手而立,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不多会儿一个男人就跑了过来,朝他抱拳行礼道:“盟主,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