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容隐不屑地冷笑,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习武之人听力绝佳,光凭脚步声便能隔数米听出来人武功的高低和内力的浅厚。而现在听这脚步声,正往他房间走的是百里乘骐无疑了。
他阴险一笑,把手中的梳子递给白幼清,“给,幼清,我看完了,你收起来吧。”
“好。”白幼清接过梳子。
“乘骐?”她刚把梳子接到手里就听到慕容隐朝门口喊了一声。
白幼清闻声看去,果然看到百里乘骐正在门口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乘骐,你……”
“慕容,你刚才让人来找我什么事?”百里乘骐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问道。
慕容隐笑答道:“哦,是这样,我的伤口还尚未恢复,连梳子都拿不动,所以就想让你过来帮帮忙。不过现在不用了,幼清她正准备帮我呢。”
“哦。”百里乘骐依旧面无表情,只不过眼神在扫视到白幼清手中的梳子时很明显震了一下,惊痛的神色一扫而过,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他的妻子,他的女人,竟然在别的男人房间里给别的男人梳头,还……还用他亲手给她制作的新婚礼物。呵,当初她还那梳子是他送的,只能他们两个用,而如今这幅场景……真是讽刺。
见他目光触到自己手中梳子白幼清心里一咯噔,赶紧出声解释道:“乘骐你别误会,我没有用这把梳子给他……”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你们忙。”百里乘骐不冷不热地扔下一句,转身走开。
“乘骐!”白幼清抬脚就要去追。
“幼清,”慕容隐拉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去?”
白幼清着急地扒他的手,“乘骐刚才看到我手里拿着他送我的梳子,而你还散着头发,他一定以为我是想用这把梳子给你梳头了,他误会我了,我得去跟他解释,你别拉我。”
慕容隐劝道:“现在别去,他如果真的误会的话现在肯定在气头上,你现在解释他听不进去的。你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他解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可是,可是……”
“你就信我吧幼清,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等他气消了我一定陪你去跟他解释。”慕容隐极力阻拦。
白幼清想了想,喃喃道:“那,那好吧,等后,后再解释。后是乘骐的生辰,我给他准备一份大礼,先哄他开心再好好跟他解释。”
“生辰?”慕容隐愣了一下,转动眼珠子想了想,故作惊讶,“呀,后是乘骐生辰?幼清你记错了吧?我记得乘骐的生辰是大后呀。”
“啊?怎么会?我夫君的生辰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很久以前我就开始掐算着了,没错就是后,不是大后。”
“那你后是初几?”
“初八啊,乘骐的生辰。”
“呵呵,就知道是你个迷糊蛋记错了,后可不是初八,是初七,大后才是初八。”
“不会吧?我记错了?我明明记得今是初六,后是初八啊。”白幼清一头雾水。
“今是初五,大后才是初八。”
“真的吗?今是初五?不是初六?真的是我记错了?大后才是乘骐的生辰?”白幼清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我你还不相信吗?要不然你去问问别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你又没有理由骗我。这种事我才不去问别人,连自己丈夫的生辰都差点记错,出去还不被人骂死啊。”白幼清自责万分道。
慕容隐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没有记错乘骐的生辰,只是记错了日子而已。再这段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记忆有点松懈也是情有可原。”
“唉,终究是我这个妻子当的不太称职。”白幼清又自责又难过。
“没事啦,现在知道也不晚哪,又不耽误给他过。幼清,乘骐生辰前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就假装不记得了,到三后你再给他个惊喜,一定能够很好的化解矛盾的。”
“嗯,好主意,乘骐这两正跟我闹别扭呢,到他生辰那我给他准备个礼物,再跟他道个歉,好好跟他谈谈,省得他心里总不痛快。”白幼清高胸道。
“嗯,就这样。”慕容隐嘴角划过一抹笑。
“幼清,”上官火儿喊着跑了进来,“梳子我拿来了。”
“嗯,谢谢火儿,辛苦你了。”白幼清接过梳子,把自己的那把收回袖郑
“没事,幼清你快点梳,我肚子要饿扁了,再磨蹭萧然哥哥他们都要把好吃的吃完了。”上官火儿幽怨地道。
“好好,稍等一下,两分钟。”白幼清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我们来了!”上官火儿兴奋地跑到大厅,轻车熟路地扑坐到白萧然身边的空位上,拿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饿死了,还算你们有良心,没把好吃的吃完。”
“火儿你慢点。”随后而到的白幼清笑着提醒一句,习惯性地坐到百里乘骐身边。
几乎是她落座的同时,百里乘骐端起碗筷起身,走到慕容隐身边面无表情地道:“慕容,我们换一下位置。”
“哦,好。”慕容隐连忙点头,收拾自己的餐具坐到白幼清身边,“幼清,我坐这里,你不介意吧?”
白幼清僵硬地扯扯嘴角,“不,不介意。”
“怎么了你俩?吵架了?”百里凌恒疑惑地问道。
百里乘骐头也不抬地回答,“没有,吃你的饭。”
见人都到齐了,白萧然道:“既然大家都在,我们商讨一下以后的计划吧。”
“冷凛夜他们下落不明,我们几人中又有伤员,一时半会儿应该是没法上路了。”百里乘骐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太子和公主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得等找到他们再启程。”慕容隐也赞同道。
“公主?”白萧然一惊,狐疑地看向他,“慕容盟主,你怎么知道逸是公主的?我记得我们得知公主身份的时候你好像不在,谁告诉你她是公主的呀?”
听他这么一问一桌人都把目光投向慕容隐,等待他的回答。
慕容隐心中一沉,思考片刻冒着冷汗解释道:“呃……是……是公主自己的,之前在跟我交谈时她漏嘴了,竟以“父皇母后”称呼梅寒国帝后,所以我便猜测她就是公主。”
百里凌恒悠哉地用手指敲着桌子,若有所指道:“哦公主那么严谨的一个人,居然能不心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漏嘴,真是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