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她拿起他的衣服道:“换完药了,来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谢谢。”冷凛夜嗅着她的发香浅笑。
“不谢。”云清浅回应一句,纤纤玉手温柔地帮他绑衣结系腰带。
冷凛夜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绝美的俏脸,胸腔内某颗东西加速跳个不停。她只不过是为他整理衣衫,他竟有种他们是夫妻的错觉,此情此景,多像是妻子在为丈夫更衣啊。
云清浅最后整理一下他的衣领,道:“穿好了。”
“嗯。”冷凛夜目光依旧不舍得从她如花俏颜上移开。
云清浅被他看得不自在,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道:“那个……你肚子里面的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吧?我们把药喝了吧。”
看出了她的难为情,冷凛夜勾唇一笑收回目光,“好。”
云清浅端起药碗递到他嘴边,“来,还像昨那样一口气喝完,那样只苦一下。”
冷凛夜坐到桌边,孩子气十足地道:“不那样了,我还是想一勺一勺的喝,你喂我吧,来。”
“可是这样会苦很久……”
“我不管,我不怕苦,你快喂我,再等就彻底凉透了,啊……”冷凛夜很无赖地轻张嘴巴。
这混蛋是缺少母爱吗?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云清浅无语地嘀咕一句,舀起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我喂你我喂你,快喝。”
冷凛夜眉眼含笑,将送嘴边的药喝下。
“苦吗?”
“苦。”
“苦死你。”
“……”
“再来,来慢慢喝,好好享受这药的香甜。”
“嗯。”
“还有两勺,快喝。”
“好。”冷凛夜含住汤匙药汁入口,还没来得及下咽忽感胸口处一阵抽痛,体内的某种毒素似乎正在苏醒。
“咳,咳咳……”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药汁都从嘴角溢出一些。
“呀!”云清浅惊呼,连忙拿起手帕帮他擦拭唇角,“怎么了?喝呛了吗?快擦擦。”
“没,没事。”冷凛夜握住她的手,脸色隐隐发白。
“什么没事呀?这么大个人了连喝药都能把自己呛到,你可真是个人才。”云清浅边抱怨边体贴地帮他拍背。
“我没事,我没噗!”话未完他喉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啊!”云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喊,“冷凛夜!冷凛夜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你别吓我。”
冷凛夜捂住绞痛不已的胸口,面色如纸满头大汗,“毒箭上涂的毒……发作了。”
“怎么这么快就毒发了?快,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云清浅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到床上,惊慌地叮嘱,“你先忍着点,我去找大夫,我马上去找大夫。”
完她飞快朝门口跑去,打开门却看到店二带着五六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出现在门口。
门口店二刚准备敲门,看到她开门赶紧道:“真巧啊公子,你要的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我给您找来了,都在这了,您看……”
“太好了!”云清浅激动地打断他的话,一个个把他们往屋里拖,“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快进来快进来,病人在屋里。”
“哎,哎。”几个大夫踉踉跄跄地被她拽了进去。
云清浅心急如焚地催促道:“你们快来,他刚才吐血了,而且脸色好难看,你们快挨个给他把脉。”
“是是是。”一个大夫赶紧过去坐到床边,看了看冷凛夜的面色,然后拉过冷凛夜的手腕细细把摸。
望闻问切了好一阵儿,他终于站起身,云清浅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你可知他中的什么毒?你可有方能解?”
“唉……”大夫叹口气,摇头道:“公子,恕在下无能,这位公子所中之毒甚是奇特,我行医多年闻所未闻。这毒毒性猛烈,而且……”
“我不听!”云清浅焦躁万分地打断他的话,急得直跺脚,“你这些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能不能救他?能不能救他?”
大夫惭愧地低下头,“这……在下医术浅显,无能为力。”
“你……你不行是吧?那下一个!我就不信偌大个京城没人能够医得了他,下一个!”云清浅抓狂地低喊。
“我来试试。”另一个大夫上前,按部就班地进行望闻问牵
“公子,对不起,他已毒……”
“下一个!”云清浅大喊,眼眶里涌上了泪水。
冷凛夜费尽气力抓住她的手,气若游丝地安慰,“别这样……”
云清浅蹲下紧紧回握住他,声泪俱下地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把你治好的。”
“傻瓜,易北岩他既然对我用毒就明他是铁了心的想让我死,又怎么会让这些普通的郎中轻易化解?别白费力气了,本太子……大限已到,回乏力了。”冷凛夜气息越来越弱,脸色白得吓人。
“不!不会的!你别这么,你答应过我不会放弃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云清浅忍不住哭出声来。
“浅儿……”冷凛夜只觉体内的痛楚一波比一波剧烈,疼得他直恨不得就这么死去。
云清浅啜泣着靠近他,“我在,我在。”
冷凛夜声音细弱无比,在她耳边痛苦地请求道:“好丢脸,本太子受不了这疼了,你点了我的睡穴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云清浅伤心更甚,含着泪答应,“好,好,那……那你答应我一定还要醒来,答应我好不好?”
冷凛夜极尽全力扯出一抹笑,“好,本太子答应你,睡够了本太子就醒过来。”
“好,话算数,你好好休息,我答应你等你醒来就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云清浅吸吸鼻子,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
“安。”她朝他笑笑,伸手在他睡穴上一点使他进入了睡眠。
“公子,你……”大夫们不知所措。
云冰清擦去眼泪站起身,朝他们问道:“你们确定没办法救他了是吗?”
大夫们面面相觑,皆是摇头叹气。
云清浅绝望地点头,“好,我自己想办法救他,你们都下去吧。”
“哎。”几个大夫都打开门走了出去,只有店二还在屋内欲言又止地踌躇。
“怎么了?你还有事?”云清浅问。
店二讪笑着提醒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提醒公子一声,您今早上给我的那根白玉簪子我已经当掉了,虽然当了不少钱但是公子的开销也不。今早上那顿饭材食材便花去了大半银钱,再加上房租钱和刚才请大夫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剩余的还够公子在本店入住七,还请公子早日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七之内我们会搬走的。”云清浅淡然道。
父皇母后,儿臣不孝,连你们送给儿臣的成年礼物儿臣都给当掉了,儿臣实在是愧对你们。
“哎,那我下去了。”店二听到答复这才满意地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