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苏素早早地就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自己实在是睡不着，可反倒是张羽然，睡得很沉，可能昨天真的太累了吧。打开手机看了很久，白亦依然没有回自己昨天晚上问他和张羽然到底怎么了的消息。

张羽然醒了，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在下面忙碌着的苏素。

“苏素，你能帮我去买2个热鸡蛋吗？”

苏素显然没有想到，张羽然醒来后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抬头看了眼张羽然的眼睛，确实是肿的像个核桃。

“好，你等着。”

等苏素出了门，坐在床上的张羽然没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和苏素解释，

从上周末和梓茹姐还有白亦一起吃完饭后，很多事情就开始不受控制，张羽然内心虽然不希望自己的推测是真的，但前天晚上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无意间得知了白亦正在报考雅思，准备毕业后要出国。

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已经让张羽然完全忽略了电话另一头妈劝说自己也可以考虑一下毕业之后出国的建议。难道这个就是梓茹姐来找白亦要说的事情？

于是下午自己去白亦家想找他问清楚，可没想到走到白亦小区时，就看到了梓茹姐的车停在外面，没过多久，他和梓茹姐就上了车。于是自己打电话给白亦，说想要见他一面。

可白亦说他此刻在外面，不太方便等回来后可以去学校找她。张羽然是想避着苏素的，于是约在了她上课的时间，可没想到一向准时的白亦竟然迟到了，还被苏素目击到了自己和白亦的对话。

想起昨天晚上，张羽然心里五味杂陈。

“怎么了？”当白亦走到张羽然面前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少有的认真。

“白亦，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张羽然希望白亦此刻至少可以和她坦诚一点，她们两个人一起长大，她很清楚白亦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见张羽然表情如此严肃，白亦大概知道了这次张羽然约自己见面的原因。

“我在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

“去哪儿？”

“英国。”

意料之中的答案，张羽然苦笑了一下，白亦此刻在自己面前毫无犹豫的回答反而让她有些堂皇了。梓茹姐要去英国工作，白亦要去英国留学。自己之前所有的希望都被白亦爽快的答案打破。

“是因为梓茹姐吗？”

白亦点头，他相信张羽然早已得出了答案。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苏素？”

“我…”白亦的眼里有愧，前面所有的问题，哪怕再直接，他都回答地没有一丝停顿，可偏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如鲠在喉。

张羽然不知道此刻看到白亦眼里的抱歉和愧疚，到底应该开心还是难过。他对苏素的感情自己是看在眼里的，显然他做这番决断也一定是经过了内心的挣扎和纠结，可是很可惜，在他的选择里，苏素是被抛弃的那张牌。

“我会找个时机和她说的。”

“白亦，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好奇，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喜欢，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也会冲动，也会不计代价，也会明知道很蠢但还是奋不顾身。你和梓茹姐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亲人，你们之间的故事，过去如何我不知道，但如果换做平时，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然后笑着调侃你一句，原来冰山也有被融化的一天。可是…现在我真的说不出口这句祝福，因为你们的快乐是建立在苏素的痛苦上的…”

张羽然说道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她努力扬起自己的头，不想哭得太难看，却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

“白亦，你知道吗，认识你这么多年，我都没觉得你混蛋过，但这次，你是真的很混蛋。”

想到这，张羽然觉得头很疼，这件事无论从任何立场，她都希望是白亦亲自去和苏素解释，而不是让她通过第三者得知。既然伤害已经在所难免，那当面解释也总比当个缩头乌龟来得负责。

苏素回来的时候，除了煮鸡蛋还带回来了几个包子，张羽然一个手拿着鸡蛋摁在她的右眼上，此刻另一个手里拿着包子，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现在还不想说…”

至少在白亦告诉你之前，我不能说。

“好，你和白亦争吵的原因我不问了，那李泽呢？”苏素一把拉过凳子在张羽然边上坐下。

提到李泽，张羽然胸口有些闷闷的，昨天自己回来的时候，李泽在宿舍楼下等着。可当时自己心烦意乱，没理出头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于是两个人就不欢而散了。

“我和他就是误会…”张羽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想到李泽更加心烦意乱了。

张羽然请假了，苏素一个人去上课路过篮球场时，看到了正在球场上的李泽和肖哲，李泽看到自己时，眼神明显有些失落，苏素知道是因为张羽然不在，她对着李泽和肖哲微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苏素学姐。”

没走出多久，身后就传来这样的呼喊，苏素停下脚步转过身，才发现吴沐晓正朝自己小跑而来。

“苏素学姐…”显然是跑得有些喘了，吴沐晓见自己停了下来，也放慢了脚步。“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

“我听肖哲说，你很喜欢看书，下次你去图书馆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一起呀？我想…让你帮我推荐几本。”

苏素有些意外，她以为吴沐晓一直活跃在篮球场上，应该是S大最喜欢打篮球的女生了。不过转念一想，吴沐晓毕竟读的是新闻系，于是点了点头。

“好啊，我今天下午就去，你可以和我一起。”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学姐。对了，今天张羽然学姐不在吗？我还想和她道声谢呢。”

“她…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请假了。”

“是吗？我还想谢谢她上次告诉我肖哲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呢~”

苏素这才想起来之前把这件事拜托给了张羽然，张羽然和自己提过一句，肖哲最喜欢的是某一款球鞋，据说非常难买。见吴沐晓高兴的样子，想必是买到了，应该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买到吧。自己好像也还没祝他生日快乐，不知道他是哪天生日，下次得补一个礼物了。

“没事，能帮到你就好了，张羽然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肖哲想要的那双球鞋吴沐晓的确是花了很大功夫，托了很多人在国外才买的。但吴沐晓觉得很值得，既然肖哲喜欢苏素这样的姑娘，那自己就想办法变成她那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