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那人居然看了他半天,说出这三个字。
项元不解的看着她。
“上次跟石宁争我来着,还输了,我记得你。”
那人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
无比接地气的动作被他做的有些痞帅痞帅的感觉。
“……”
这个记忆可真是令人不愉快呢。
项元抽了抽嘴角。
他站直了身子,肃声道:“现在跟咱家去净身,按照宫里的规矩,还要赏你十板子。”
唐葫芦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
闻言,她嗤笑了一声,看傻子一样看项元:“那日带走我的是三皇子,你怎么不去找他算账?”
“你现在不是三皇子的人了。”
项元冷冷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跟殿下玩你躲我藏的游戏?你这小太监,懂什么叫情////趣吗?”
“……”
项元猛地捏紧了佛尘的柄,一双眸子寒气四溢的盯住唐葫芦。
他平生,最恨别人喊他阉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动。
唐葫芦眼神一凛。
她的身体被废了武功,这辈子都没办法再习武了,靠的不过是一些妖力防身。
项元在皇宫内待得时间太长了,身上隐约沾了些龙气,对她是有伤害的。
更何况这太监武功绝对称不上是凡夫俗子,明显是受了高人指点,真正练过几招的。
“喂喂喂!要不要这么不禁逗啊!”
唐葫芦闪了几次就想跑了,可是项元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死死将她退路拦住。
“我开玩笑的!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那佛尘在打斗之间比剑尖还要凌冽,仅仅只是碰了唐葫芦的衣角一下,衣角霎时碎成碎片。
见状,唐葫芦一个闪身迅速拉开与他的距离,防止被他伤到哪儿。
“哇靠!还来啊!”
看着项元眯眯眼又将佛尘对准她的架势,唐葫芦暗道不好。
项元的攻势越来越猛,几次唐葫芦都差点被他的佛尘破了相。
“……靠。”
唐葫芦捂着腰,只觉得今日实在是太过倒霉。
她刚才躲闪的时候,腰好几次都弯成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弯度,一开始一两次还没啥,闪多了,她的腰就开始发出抗议了。
沃日。
这太监是不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啊?!怎么打了这么久,还能这么猛?!!!!
“冷静一下行不行啊,老哥。”
项元的佛尘横在她的脖子间。
唐葫芦一脸无奈的望着项元充满不善的眼睛里,“我就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我给你道歉。”
项元冷哼一声,“你身上没半分内力,还敢来皇宫撒野?”
项元见人老实了,便收了佛尘,又恢复成那副端端正正站着的样子。
项元生的俊朗,且行为处事都相当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像唐葫芦见过的那些尖酸刻薄、或者翘着兰花指娇娇滴滴的太监。
“这不是运气好么,遇到你了。”
唐葫芦两只手不停地揉着腰际,唇边挂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她意识到嘴里的狗尾巴草焉了,她侧头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