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绝没把幽冥剑缠绕腰间,而是握在手中,人只有感觉到危险,才会潜意识握住防身武器,宫晴雪被君绝的防范感染,不免生出几分谨慎
“君绝,你刚说的幻术,该不是,我们从坠下来就中了幻术”
“……”
都迫在眉睫,他还无语,宫晴雪甚是郁闷,嗓门也高了些
“君绝……”
“禁言”
想说的话被君绝一句“禁言”止住
哦
幻术她没碰见过,单从字面了解,也就如嗑药啥的出现了幻想,如果说,他们掉下来就中了幻术,眼前看到的一切有可能都是假的,可也不对,她摘掉的叶子,不可能是假的,脚下踩的石板硬的,不可能是假的,君绝腿上绑的木棍也不是假的,一时间,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已分辨不出
君绝全神戒备,搞得她都有点紧张
幽冥剑突然出击,她看着刺去的方向是石壁,耳边传来人的声音,然后石壁流血,一个断了气的人倒在眼前,瞬间化为灰尽
君绝每移动一步,宫晴雪紧紧跟上,多出的半步踩到了君绝的鞋子
君绝扭头,宫晴雪真诚道歉:“真没看见”
君绝继续移动,宫晴雪跟在他身边,说跟在他身边,不如说扶住他,减轻他身子重力
两人继续走,每行一步,脚下的场境就变化另一种模样,不在是石地板,而是长满一株又一株绿植,绿植跟池边的绿植一模一样,每一束绿植大小一样,如同复制,很难分辨是一株绿植还是真的都长的一样,走了很久,一路都是如此,这么下去,何时是个头,饥饿不说,光是费神戒备,都累的心慌,前世她不怕,可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副病体真真扛不住饥饿!脚下都是绿植,若有颗人参她也不至于如此认怂:“君绝,不可能平白无故中幻术,总要有个契机啥的,我们怎么中的幻术,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我现在饥饿中,脑壳转不快,你仔细想想”
“……”
又没回应,刚说的都白说了,宫晴雪催促道:“君绝,快想”
貌似光催促没用,她动了手
“你……”宫晴雪掐了他一把,真是活腻了,君绝微怒,看着她,突然一计,想到了破解之法,怒气缓解许多:“你怕什么”
“什么?”宫晴雪以为她听错了
“你怕什么”
君绝又问一次,宫晴雪确定没听错,可一捉磨君绝不是会找话的人,怀疑道:“莫不是中幻术了”
“你怕什么”声音响而有力,确定不是幻术
“怕饿”
君绝环视眼前,幽冥剑出击,空中一个来回,宫晴雪以为又会有人倒下,结果什么也没有,猜测问道:“没刺中”
“你怕什么”
怎么又问
“怕饿”
君绝又瞪她,莫名其妙,“你瞪我干嘛”
君绝无语,她更无语:“君绝,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也不是秦风,你想什么,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也猜不出”
君绝带有疑虑“……真的不知道”
真的好饿,脾气都不想好了“不知道”
“为何知道我一直处于戒备状态”
宫晴雪傻眼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说你的那些事,是我看出来的吧!”
君绝含首点头
真不知君绝是天真还是傻缺,她又不是神,看一眼就什么都能看透,有些事解释不一定就会明白,反而会让事情复杂,以真诚换心诚:“我曾有一段时间,如此”
君绝置疑
行动比解释实用,宫晴雪拿起君绝的手放在心口处:“这,曾经,被刺穿过,这……”
眉间的位置,是她至今都放不下的伤……
她拉他的手来到眉间:“这……”
她还没说出口
君绝收回手道:“幻术,是池边的绿植引起的,绿植通过叶子散发的氧气溶入空气让人不觉沁入心脾,故而产生幻境”
“你的意思是说,绿植是真的,因为它散发的氧气,我们呼吸后生了幻觉,才出现眼前的一切”
君绝点头
宫晴雪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眼前的一切是幻境”
“幽冥剑是一块罕见的玄铁制成,随我南征北战,血浸染指,阴气重,遇不明阴气就会被所牵引”
“你是说,幽冥剑出现异常波动,你才没有杀我”
君绝没回音,神情算是默认
“这么说,我得感谢幻术,让我保了命”吐槽完,君绝又无语,双眸浅薄,不在冰冷如死水:“君绝,即然设了幻术,我们都沉入一天,没道理清醒的如此快,这幻术也没什么杀伤力,设这个颇有多此一举”
“幻术迷人心智,杀伤力不容小觑,之所以没中太深,是乐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吹的乐谱,无意打散了幻术,这么一说,我还救了你”
君绝默认,宫晴雪得意道:“救命之恩,君绝,以后记得还”
“你怕什么”
君绝又问,宫晴雪似乎明白
“该不是我怕什么可以破解幻术”
君绝点头
宫晴雪:“你早说不就没事了,我怕蛇”
说完,感觉脚下有什么爬动,低头:“啊……蛇”宫晴雪200分贝的高音飚起,绿植全部变成了蛇,宫晴雪全身颤抖,腿软无力,身体靠挂在君绝身上支起,什么大家风范,尊严,通通化为零
幻术是通过人心所向产生的,坠落下来,洞中阴冷,他们向往暖意,所以中了幻术,破解也是人心所向,只不过不是美好,而是所恐所怕。
绿植是静物看不出破绽,蛇就不一样,蛇从哪涌出,那就是破解口也是出口,幽冥剑幻化无数把剑朝统一方向飞去,瞬间,蛇幻成泡影,眼前的一切又变成刚坠下时的场境,池水清彻透明,他们站在水中,却感觉不到湿润,慢慢池水变成一个通道
宫晴雪发觉挂在君绝身上,万分尴尬不失微微一笑
他们走了半天,原来一直在原地踏步,好在破解,若不然走一辈子都走不出,毫不吝啬赞美:“君绝,棒棒的,比个心”
宫晴雪用手脂做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动作,笑容灿烂,如春风轻抚冬雪,轻轻的,柔柔的,绵绵的,与刚刚扯着嗓门叫的人判若两人,与触碰眉间略带优伤的人判若两人,她一张面容似有多种变幻……
啊……啊……
怪声传来,惊了心绪,君绝用行动划出两人的距离
刚还好好的怎么一瞬间,君绝气息冰封千里,拒绝靠近
啊……
怪声从通道传来,声音宏亮
两人相视,同时肯定
“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