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地双眼不可置信地瞪大,难道…
不会的,他已经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他不会想起来的…
琼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左心房传来的顿挫感让她觉得要窒息了。
琼蹲在墙角,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眼间缓缓淌下一行清泪:不会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琼又慢慢地睁开双眼,流淌出来的泪珠一闪,化作了几颗晶莹剔透,色泽均匀的珍珠。
琼小心翼翼地把珍珠收藏起来,这些都是要给温知言的,她答应过他。
琼有气无力地回到病房,专门照顾她的那位护士又训斥她:“你怎么又乱跑,你伤还没好呢!”
说着准备去把琼扶到病床上休息。
刚碰到琼的手臂,不料琼却一把抓住了那护士的手。
琼惊喜万分地抓住那个护士的手,指着电视荧屏上的那张俊脸:“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护士错愕地转头看向荧屏:“你说温知言?就是那天送你过来的那位,你不知道?”
琼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小巧好看的鼻子一红,樱桃小嘴一塌,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护士看着这副惹人心疼的模样,心软得不行:“他在云城,你去这个地方应该能见到他。”
……………………………
大洋彼岸的那边,温知言刚下飞机。
米兰初秋夜晚的气温有些低,温知言身着单薄
季一体贴地从随行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温知言身上。
“老板,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季一有些担忧。
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在飞机上温知言的体温就有些高了。
温知言摇了摇头,这才发现脑袋沉甸甸的。
不一会儿,来接机的车子就到了。
司机走下车接过季一手里的行李,季一给温知言拉开后座的车门护送他上去。
车内温度比外面高很多,一冷一热的温度让温知言更觉得头疼了。
“明天的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先到酒店倒时差,明天午后再去珠宝展。”季一扭头向后座的温知言汇报行程。
温知言的脸隐藏在黑影之中,让人看不清表情,季一只看见了他的喉结轻滚动。
琼来到云城已经是两天后了,这期间又是游又是走的,可把琼累坏了。
美丽的脸庞上闪过欣喜,可此时路人奇怪的眼神让琼心里忐忑不已。
她低头,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哪里有问题吗?
琼把手里捏的皱巴巴的杂志举起来,和面前的一栋独立楼房对比。
相对于周围的高楼大厦,矗立在中央的这栋独立楼房显地格格不入。
独立楼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是一栋小洋楼,里面有很多绿植,壁虎爬满了房屋侧面直至楼顶。
车水马龙的闹市喧嚣
,与一栋这样安静祥和的建筑物并存。
她眼睛轻快地眨了眨:没错,就是这里了。
琼蹦蹦跳跳地准备穿过马路,刚迈出一条腿,车流就涌动了起来。
琼害怕地立刻将腿缩了回来。
等到人行道对面的绿灯亮起,车流又重新停滞下来的时候,琼才试探地将腿伸出,见没有车往前来才大步往对面跑去。
等到马路对面之后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琼劫后余生般拍了拍胸口。
余光不经意间看见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琼防备地抬起头来。
对面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衣服墨镜,勾起一抹笑容看着琼,相对于琼防备的眼神,那人就显的淡定许多,隔着空对琼招了招手。
琼走过去,直直地看着那人。
琼看不到他的眼镜,只能从他的墨镜上看见一个小小的自己。
“你是谁?”
男人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很是有趣。
“你很有意思。”男人磁性地声音响起。
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直接从黑色的西装中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琼:“这是我的名片。”
琼并不知道手里这个所谓的“名片”是什么东西,大眼睛里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离开了。
琼好奇地看着手里的名片,随手将它塞进了病号服的口袋里。
看着爬满壁虎的黑色铁栅栏,琼的嘴角轻轻勾起。
这个绿绿的东西真的很像海里的海带呢,海带也喜欢缠着鱼的尾巴。
走近那栋小洋房,琼开始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去。
可是刚进去里面就被拦住了。
“请问您找哪位?”一位高个子的女人把琼拦住。
“我…我找温知言”琼把那本皱杂志拿出来,指着上面温知言的照片给高个子女人看。
高个子女人轻笑一声:“温先生不在这里,您找错地方了。”
“可是…有人告诉我他就在这里。”琼执着地看着高个子女人。
“温先生的确不在这里,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请问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琼想了想,应该是算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