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沉香应道:“杨戬,今日该是我们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好,我也正想看看是宝莲灯厉害,还是开天神斧厉害。”
杨戬卸去护体法力,装作手抖将宝莲灯丢了出去,用身体硬生生接下一斧。
在玉虚宫的玉鼎真人感应到杨戬受了重伤,便立即赶来。
当东海四公主敖听心和小玉出来揭晓这一切的时候,杨戬已经被玉鼎真人带回了玉泉山金霞洞。
芸凌仙子见状大惊,“大哥,你回来了,杨戬这是,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玉鼎真人缝合着杨戬的伤口,“先别问了,正好你来,帮帮贫道,你帮贫道把药煎了。”
“好,我这就去。”芸凌仙子说着出去。
玉鼎真人坐在床边,划开自己和杨戬的手腕,将鲜血引入杨戬体内。愈合好手腕上的伤口,杨戬的呼吸渐渐平稳。
半个时辰之后,芸凌仙子端着药进来,“大哥,药熬好了。”
“给贫道吧。”玉鼎真人将药喂给杨戬服下。“芸凌,你再帮贫道一个忙。”
“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去把你需要的药准备好尽快送过来。”
“多谢贤妹。”
“兄长不必客气。”芸凌仙子随后离去。
三天之后,金霞洞又多了一个人。
杨蛟行礼道:“师伯在上,请受杨蛟一拜。”
玉鼎真人抬眸,“不必多礼,起来吧,杨蛟,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
杨蛟应道:“太上道祖的关门弟子玄都大法师便是杨蛟的师父,师伯的徒弟杨戬便是舍弟。”
玉鼎真人打量着面前的人,“哦,贫道想起来了,杨戬兄长的名字的确是杨蛟,不过,你如何证明呢,若是冒名顶替之徒想要暗害杨戬,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防人之心不可无,贫道不得不小心。”
“杨蛟贸然出现,师伯起疑也是情理中事。想必师伯对杨戬的事应是了如指掌,那杨蛟便说几件。杨戬的左小腿中间有一个铜钱大小的伤疤,是幼时放烟花不慎烧伤的。
杨戬怕黑,如果换了新地方睡,第一晚一定会抱着被子发呆,就算有人陪着,也是不许人熄灯,瑟缩在角落里睡觉。
杨戬幼时顽劣,五岁的时候为了能多出门玩一会,练字不专心,写得十分潦草,父亲向来严格,绝不容如此惫懒之举,重责了杨戬,他的两只手,掌心都被打出了血,自那之后,他落笔极为慎重,连一个错字都没写过。不过也因此落下了心病,特别害怕被打手心。
还有,他怕我,我记得我打他最狠的一次就是他八岁的时候,那时父亲母亲找了一个师父传我武艺,他见我师父打我,便出言顶撞,我师父念他年幼没有和他计较,可我不能不做处置,一气之下便将他带到书房重责了一顿,直到他哭得没了力气我才停手,之后,我罚他写了一百遍的尊师重道,我还告诉他以后如果胆敢对自己的师父不敬,违逆师命,会有十倍惨痛的代价等着他。”
玉鼎真人微微抬眸,“好了,不必说了。贫道相信你。从进门之时,你的眼睛就一直惦记着杨戬,你对他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你且安心,杨戬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得过重,失血过多,暂时不会醒来。过来陪着你弟弟吧,贫道去看看他的药。”
杨蛟欣喜道:“是,多谢师伯。”
玉鼎真人转身离开。
“小戬,哥哥回来了,你快点醒过来吧,赶快睁开眼睛看看哥哥。”杨蛟坐到床边抚摸着杨戬的脸,“唉,你这傻孩子,怎么那么傻啊你?开天神斧也是能硬扛的吗?这么深的伤口多疼啊,小时候摔一跤都会跟我撒娇,现在不怕疼了吗?你别以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不就是三妹说恨你,你心里不舒服,过意不去,想一死了之吗?你至于这么想不开吗?怎么还这么爱钻牛角尖啊,还跟小时候一样死心眼,就算三妹不原谅你又能怎么样?你就不活了吗?你师父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你不在了,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啊?你忍心伤害悉心抚育教导你的师父吗?”
玉鼎真人端着药进来。
“师伯,让我来吧。”
“好。”
杨蛟接过玉鼎真人手中的药,喂给杨戬服下。“师伯,您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玉鼎真人盖住自己的手腕,“没什么,只是给杨戬度了些血,不碍事的。”
“师伯,您对杨戬的大恩大德,杨蛟感激不尽。”杨蛟撩衣跪下,“请受杨蛟一拜。”
“不必如此,快起来。”玉鼎真人扶起杨蛟,“只要杨戬能早点好起来,贫道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师伯,您对杨戬真好。”
“他是我徒弟,我当然要对他好了。”玉鼎真人轻抚着杨戬的额头,“这傻孩子还是这么想不开。”
“有师伯耐心开解,他会看开的。”杨蛟开口问道:“师伯,杨蛟想问一下,您身边那个叫星儿的孩子是不是小戬的儿子?”
“正是,傲辰是戬儿的独子,乳名星儿,自出生起一直养在贫道身边。这孩子可怜,生母因病离世,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父亲的面,”玉鼎真人微微皱眉,“是贫道的错,这件事贫道一直瞒着他,应该早点告诉他的。”
“师伯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他好,不过既然是我杨家骨血,也该让他早日认祖归宗才是。”
玉鼎真人抬眸,“那是自然,星儿如今在玉虚宫师尊身边,过些日子等戬儿苏醒过来,贫道就接他回来,让他们父子相认。”
九个月之后,杨戬缓缓睁开双眼,轻声唤了一句,“师父。”
玉鼎真人展露笑容,“戬儿,你醒了。”
“师父,对不起,徒儿让您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玉鼎真人扶着杨戬坐起来,“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杨戬摇了摇头,“师父,您不怪徒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