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很恼火。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阿成他们会应付不了。
但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东瀛人下手居然这么快,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他损失了这么多的手下!
要知道这些枪手几乎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之前经过好几次阵仗也没折损几个,可这次却一下子被这个该死的东瀛人给干掉了这么多!
要是不把这个该死的东瀛佬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如何能出他心头的这口恶气?
“八嘎!”
眼看目标就要在他的刀下授首,服部一郎仿佛都已经看到了从对方脖颈里喷射出来的殷红血液。
可就在这时,却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道凛冽劲风呼啸袭来,让他有一种**被人打断的错觉,心里恼火到了极点。
但他显然不可能为了干掉一个在他眼中无足轻重的阿成而硬抗背后的偷袭一击。
只能气恼地放弃马上就要得手的一击,转身一刀向着背后来袭的劲风狠狠劈斩而出!
轰!
森寒刀光和凌厉爪影碰撞在了一起,霎时间迸发出强烈劲气将四周围的其他人都彻底掀飞了出去。
然后刚刚还猖狂无比的服部一郎却突然脸色狂变,闷哼一声向后暴退。
“东瀛小子,你也不过如此嘛!”
李斯特在半空中轻巧地转了个圈,夸张的黑风衣随风而荡,张扬而又风骚地落在地上,一脸戏谑地看向退出老远的服部一郎。
“老大!”
“是老大来了!”
看到李斯特,枪手们顿时就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一般。
这也不怪他们。
要知道他们自从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恶仗呢。
要不是李斯特即使出现,他们都要被服部一郎给打崩了。
“李斯特老大。”
险死还生的阿成在暗自庆幸之余,也一脸惭愧地看向李斯特:“是我没带好队,让兄弟们”
“不怪你。”
李斯特大气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自责。
接着不怀好意地看向服部一郎:“要怪也要怪这只该死的东瀛臭虫,随便找个垃圾堆乖乖呆着不好吗?非得这时候跳出来恶心人。”
“不过没关系,他既然敢跳出来,就应该做好被人捏死的准备,是不是,臭虫?”
“八格雅鹿!”
服部一郎差点没气死。
他堂堂黑魔会武部的精英,强大的东瀛上忍,什么时候被人如此侮辱过?
本来他还想先问清楚李斯特的身份来历,现在也不用问了。
因为对于一个武士来说,这样的耻辱必须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卑鄙的偷袭者,死啦死啦地!”
服部一郎嘶吼一声,身形已经如狂风一般向李斯特猛扑而来,凌厉的刀光如闪电一般撕裂长空。
“老大小心!”
众枪手见状,连忙惊叫提醒。
不少人更是下意识地就要举枪瞄准。
“你们都别插手,他是我的。”
李斯特却一摆手止住众人,身形一晃呼啸迎击而出:“狗一样的东西,你说谁偷袭?收拾你这么一个垃圾本大人还用得着偷袭?”
轰!轰!轰!轰!
眨眼之间,两道人影就纠缠交锋了不知多少次,让人根本看不清情况。
砰!
突然一道身影仿佛出膛炮弹一样横飞而出,重重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强大的力道将墙壁砸出一个人形的大窟窿,服部一郎半边身子都深深镶嵌进了墙壁之中,一口口地吐血。
“看看,就算正面交手,你个垃圾一样不是本大人的对手。”
李斯特轻飘飘落地,看着墙壁中的服部一郎,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戏谑说道。
其实这服部一郎实力不弱,比起以前的他也不逊色多少。
只可惜如今他已经进阶子爵,甚至在血族子爵之中也属于佼佼者,服部一郎这点实力在他眼里就根本不够看了。
“老大威武!”
围观的枪手们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想想之前服部一郎残杀他们如同杀鸡一般的嚣张情形,再看他现在的倒霉模样,众人震惊之余也觉得分外的解气。
“李斯特老大居然这么强?”
别说是别人,就连铁狼阿成都震惊不已。
还觉得服部一郎的身手就够恐怖的了,只怕比起家大老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想到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李斯特老大居然这么厉害,一出手就把虐杀他们如同儿戏的服部一郎打成重伤!
都是非人一般的存在。
而想到以李斯特老大如此之强的实力,居然还要屈居在大老板之下,使得大老板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起来。
“这怎么可能”
缩在一旁的野琦看到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虽然不满服部一郎的嚣张跋扈,但对服部的实力他却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要知道服部一郎可出自他们黑魔会上三部的精英,真正的修行高手,即使在他们黑魔会内部都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拨。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假洋鬼子?
而且听这帮枪手说的话,这个假洋鬼子似乎就是他们幕后的主使?
“八嘎,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服部一郎吐出一小口血,一脸恨怨地看着李斯特,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李斯特恐怕早就被干掉不知多少次了。
“看在你还算有点实力的份上,本大人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李斯特下巴一扬,一脸臭屁地道:“记住了,我乃是高贵的李斯特子爵大人,免得等你下了地狱,撒旦大神问起来,你都回答不上来把你送下去的是谁。”
“李斯特?我记住了。”
服部一郎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和决绝:“来日我必将亲手砍下你的头颅,以洗雪今日的耻辱!”
“你还想跑?”
李斯特顿时听出话头不对,眼中寒光一闪抬手一爪便要轰出。
但还是晚了一步,说话间服部一郎的胸膛已经鼓荡隆起,一大口鲜血如同血雾一般猛喷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一扭,居然就在血雾之间诡异的消失了,唯有一道淡淡的血色在空气中一闪而逝,瞬息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