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死循环

“我们被耍了？”

夏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审讯室，另外两个审讯室的大门也被打开，就见许彦平和老于都走了出来

“这边的这个女生是被人打晕了，醒了之后衣服就被换了。”

“那个男生也是这个情况。”

夏岑和老于把目光看向许彦平

“你那个呢？”

“我这边这位就是个奇葩，为了见偶像的蜡像，从二楼的窗户爬进去的，关键是，她还买票了，就为了不排队，愣是徒手爬楼。”

夏岑一脸震惊的看着许彦平，随后忍不住探头看了看审讯室中的女孩

“这……是脑残粉吧！”

一旁的老于忍不住扶额

“现在的小年轻，思想太超前，我已经跟不上思路了。”

许彦平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了两声

“把粉字去掉，这孩子怕是脑子真的不正常，我听过敲明星家门的，跟踪人家的，还有撞车的，这……为了个蜡像徒手爬楼的还真是没见过，今天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夏岑眉头紧皱着看着两人

“不说那孩子的疯狂壮举了，单说我和老于这边，两个人都是被敲晕了然后换了衣服，也就是说，这次的凶手少说有两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也有可能是假象。”

身后传来秦汣的声音，夏岑回过头看着秦汣

“假象？”

“不排除凶手只有一人的可能，毕竟两个人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潜意识里一定认为是两个人作案，但如果凶手就恰恰是利用了这点呢，给大家做了一个反向引导？”

许彦平伸手拍了拍秦汣的肩膀

“你小子不愧是岑姐的得意门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秦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夏岑

“没有，都是老师教的好。”

夏岑轻笑一声

“行了，别谦虚了，你比我厉害是应该的，你要是不如我，我这学生是真的白教了。”

送走了那三个学生，众人坐在办公室内，积极性都不太高，夏岑起身把之前那块白板拽到自己面前，在李岩的旁边写上了许晓琴的名字，秦汣站在夏岑旁边，看着上面的人物关系，剑眉一挑

“老师，你不查一下其余的监控设备？”

夏岑微微一愣，看着秦汣，渐渐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连忙回头看向高铭轩

“小高！把商场附近一公里以内的全部摄像头给我调出来，挨个看！我就不信找不到了。”

夏岑一句话让许彦平也瞬间明白过来

“对，重点给我看之前咱们怀疑的那三个人的行踪，准确的说是穿着他们衣服的人。”

这边许彦平领着几人在查监控录像，那边，夏岑和秦汣依旧站在白板前，夏岑看着秦汣开口询问

“看明白了么？”

秦汣点了点头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从姜芳萍和陈凡开始，死的每一个人都和枯叶蝶有关，我们可以暂且把姜芳萍他们的这个案子归为第一个案子，那么，按照枯叶蝶是交换杀人来看。”

说着又伸手拿过夏岑手中的白板笔，在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的玻璃上开始书写着

“第一案，死者，姜芳萍，收到了卡片，说明是买凶者，那么也有可能是杀人者。”

写完姜芳萍紧接着在下面又写上了陈凡的名字

“另一名死者，陈凡，因恋童癖被杀，目前没有发现与枯叶蝶有交易，但是，杀死他的人是谁，我们还不清楚。”

紧接着又在两人中间写下了胡志峰的名字，并和两个死者的名字相连

“而第一案中唯一知晓的凶手，胡志峰收到过卡片，杀害了姜芳萍，并且是买凶杀陈凡的人，现在已经在监狱中。”

说着又在胡志峰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目前第一案里，唯一一个不再存在未知数的就是胡志峰。”

夏岑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至于姜芳萍这个案子里，我目前怀疑的有三个，一个是失踪了的张国鹏，另一个是姜芳萍的丈夫何晨，还有一个是由于姜芳萍的诡辩造成了冤枉入狱的王天恩，这三人很有可能就是姜芳萍的杀人目标和买凶想杀的人。”

“一个是威胁了自己的前程的前领导，还有一个是巨额保险的前夫，的确是让人怀疑啊。但是老师，能不能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

“姜芳萍就是枯叶蝶受理的第一个交易人，她还没有去杀人，就被枯叶蝶派去的胡志峰杀害。”

夏岑眸子眯了眯，这点她还真没有想过，不得不承认，有了秦汣这个年轻人的加入，梳理案件似乎都容易了不少。

秦汣见夏岑不再说话，便继续写着

“第二个案子可以和现在这个案子联系在一起。”

说着在玻璃上写下了李岩、楚寻烨和许晓琴的名字

“李岩，是造成楚寻烨死亡的真正助推，而且他手里也有卡片，所以，可以理解为，李岩买凶杀许晓琴，交易目标是楚寻烨，而许晓琴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和枯叶蝶有什么往来。”

伸手又在楚寻烨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那么，楚寻烨呢？他为什么会死？”

夏岑低垂着眼帘，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因为我死的，枯叶蝶似乎是针对我，结果，死的是寻烨。”

秦汣抿了抿嘴，他似乎把老师的伤疤给揭开了。

“对不起啊，老师。”

夏岑摇了摇头

“没事，你继续说。”

秦汣点了点头，开口继续说道

“那么，杀死李岩的是谁？杀死许晓琴又是谁？再加上第一案中杀死陈凡的人，这样一来，假设，这三个凶手所为，按照交易规则，三个凶手，三次买凶，另外，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所有和枯叶蝶有交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入狱。”

夏岑伸手推了推眼镜框

“也就是说，还有三个人要杀这三个凶手，再有三个人杀另外的三个凶手？这是个死循环！”

秦汣听着夏岑的话，一时也陷入了沉思，夏岑抱着胳膊站在玻璃前，眼神带着一丝空洞，低声呢喃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不及时把枯叶蝶网站的幕后黑手抓住，那么，这个循环就不会结束。”

秦汣点了点头，剑眉紧蹙

“姜芳萍买凶杀的是谁？她已经死了，那这个人是死还是活着，还是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两个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另一边的许彦平突然走过来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打算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