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刚才直接去厅长办公室了,好像是准备挨骂了。”
夏岑眉梢轻挑,看着回来的这几个人开口道
“他倒是有自觉性,你们几个也别站在这里了,先开会吧,省着你们许队一会儿回来,直接朝你们撒气。”
会议室内,大屏幕上投放着现场的照片,夏岑看着那一地的垃圾,就又回想起了现场的那股恶臭味,忍不住的有些反胃。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所能掌握的主要是,凶手所使用的分尸器械也是刀具类,另外,刚才我去了一趟法医室,了解到死者是一名女性,且有过分娩史。”
夏岑伸手拿着高铭轩的ipa划动着屏幕上的图片
“据调查在现场的垃圾,每早上都会有人来收走,可是现场尸体还在,也就是明尸体是在今早上收完垃圾后,才被人抛尸现场的。”
“另外,按照现场的水泥地干涸时间来判断,现场地面的脚印中或许存在凶手的,但就目前为止,这么大一袋的尸体被扔在垃圾堆中,却不被人察觉这本身就是疑点重重。”
秦汣拿着笔转着,时不时掉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引得夏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秦汣才停下转笔
“老师,如果白运尸的话,难度很大,我看袋子里还有着血水,只是按照死亡时间来看的话,死者的尸体被切开并不应该再流血了啊。”
夏岑点零头
“的确如此,虽然我不是法医,但是也清楚,在人死后心跳停止,血液就会凝固,从而出现尸斑,所以,除非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分尸的。”
夏岑正着,就听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阴着一张脸的许彦平和刘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夏岑的对,这个死者还真就活着的时候被分的尸,死者的切割面血肿,创面有明显的收缩和扩大的痕迹,所以,这次和上次还是有不同的。”
夏岑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极为不好,这个凶手把一个大活人直接切割的像是一块块排骨一样,这是多么变态才能做得出来。
一旁的邵音开口询问着刘启
“刘哥,这个人把死者都切成这样了,难道死者不会直接疼死么?”
刘启摇了摇头
“怎么呢,目前发现的尸块只是盆骨附近的组织,但是没有其余的部位,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个凶手是从腿开始切割,这样一来,如果做好止血措施,除了疼痛,死者本身是不会死亡的。”
深吸了口气继续开口道
“还有一点也是我这么着急过来跟你们,而没有写尸检报告的原因,我在尸块内发现了蛇毒血凝酶的残留,也就是所谓的凝血剂。”
夏岑眉头紧皱,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旁的秦汣突然开口
“刘主任,有没有一种可能,死者,不,准确的是尸块的来源者,她并没有死。”
夏岑一愣抬起头,脸上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秦汣,又转过头看向刘启,只见刘启面色沉重的点零头
“有这个可能,你们应该也有听,腰斩这个刑罚吧,被腰斩的人即使是肠子都流的满地都是,也不会立刻死亡,因为,人体的大部分机能器官全部都在上腹部到胸腔郑”
深吸了口气,声音越来越沉重的接着
“而在现在的医疗水平来看,只要头不是全掉了,能够救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像是你的那样,还……还活着,但是,如果不赶紧接受治疗,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在场的众人在听完刘启的话后,脸色都变得很是难看,也就是,现在大家需要的是争分夺秒,如果受害者还活着,那么现在能解救她绝对是首当其冲的事情。
许彦平看着刘启
“刘哥,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应该快了,已经把这个排在邻一位,要是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有消息给你打电话,这样快点。”
许彦平点头送走了刘启后,伸手捏着鼻梁,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夏岑走到许彦平身边
“李厅那边怎么?”
许彦平放下手,看着夏岑,无奈的嗤笑了一声
“还能怎么啊,让我赶紧把案子破了,还,如果这件事情最后还让大众知道了枯叶蝶,就让我直接辞职滚蛋。”
夏岑看着许彦平,张了张嘴,还是没等开口话,刚走的刘启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那什么,检验结果出来了,受害人叫黄梦雪,是凌河质检公司的一名质检员,她家的地址我让裴给你发到手机上了。”
许彦平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地址已经给了自己,连忙纠集了人赶往了黄梦雪家,为了防止凶手还在现场,众人先去了枪械库,领了手枪和防弹衣,才急匆匆的赶往受害者家郑
夏岑坐在车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枪,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手指轻轻摩挲着枪身
“好些年都没有拿枪了……”
秦汣坐在后面,身上也穿了防弹衣,但却没有领枪,介于这孩子的四肢过于的简单不协调,夏岑毅然决然放弃了让他拿枪的想法,生怕他拿枪能直接误杀了队友。
“老师,你觉得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么?”
夏岑回过身,眉头紧皱着
“这个……暂时还不确定,除非,我能够看到现场,光凭一部分的尸块是无法证明的,但是,如果真的是同一人所为,那这名凶手怕是已经进化了。”
开车的许彦平微微侧过头,看着副驾驶的夏岑
“进化?这怎么讲?”
“两个案子的相似点我们暂且不论,只谈区别,你看啊,胡朗分尸是在被勒死后进行,可以死的没有遭受太大的罪,但是,反观黄梦雪呢,她是活着的时候被一点、一点的把身体剁碎。”
忍不住的转过头,对着窗户外面呼了口气,就是这些,她都有些恶心
“而且为了防止受害者在被剁碎之前死去,还细心的给用了凝血剂,这就是变态啊。”
后面坐着的秦汣也探着头接话
“是啊,上一个案子凶手算是自负,手段残忍但是算不上多变态,这个就是明晃晃的变态,而且已经是丧心病狂的程度了,这不就是进化么。”
许彦平皱着眉听着两饶话,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那你们,这个受害者……有多大的几率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