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世界阴山山脉,太阳星高悬于九天之上,炽烈的太阳真火散发着集齐恐怖的高温扩散开去,在运行轨迹掠过西牛贺州之时,便也是西牛贺州之上温度最高之时。
然而不管那烈阳如何的炙烤着大地,处在林木之内的申屠禹等人所搭建的基地,此时却是被高大的枯败林木所虬结的枝干阴影所遮盖。
“一个人想、一个人走、一个人哭、一个人伤心。”
此时本应无人的基地之内,却是有一道有别于洪荒世界的歌声透过枯木林传了出来。
只见一个身披枝叶藤条所做简易服装的绿油油壮汉,正坐在基地最高的屋脊之上,一边晃大脚丫子一边哼唱着,若此时有人接近的话一定会被这歌声给打败,因为如此之短的歌词居然都全然不在本应该处在的曲调之上。
从那裸露在外的壮硕肌肉线条来看,很明显也是经过巨石‘洗礼’的。
此人肯定是与艾恩一样,才从这洪荒世界醒来不久的家伙,只是不知为何这家伙将头顶之上的ID给隐藏了起来,并且摸到了此时正无人的基地中来。
“……每一个人……每一次失落”
魔性的歌声在这山林内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那失落二字更是被拖出了长长的颤音。
呜!呜!
空无一物的空气之中看,忽地响起风声呼啸之音。
声音响起之时,原本唱着歌谣的壮汉却是嘴角微微翘起,好似早就料到这般一样,原本坐在屋脊之上的身形,在哪风声近耳之时突地向着侧方一歪,啸音几乎是擦着耳部过去。
只是这诡异的风声呼啸之音,好似并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壮汉一般,在空无一物的空中转了个弯便折返了回来,听那声音所在方位,这次却是自上而下袭来。
“哎呦,动真格的了啊,那我可就不陪你玩了。”原本坐着的壮汉见这风速明显比刚才要更加的急促,怪叫一身便从屋脊之上翻身避了开来。
砰!
转身一瞬之间,只见原本壮汉所坐的屋脊竟是爆裂开来,化作一片片的木片向着四周射来。
翻滚出去的壮汉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在那些向着其射来的碎片临近之前便是连续的几个后跳拉开了距离,潇洒的身形已然是落在了相邻的另一个房屋顶上。
“哟哟,多大仇多大恨啊。居然下如此重手,虽然我是不在意了,可是破坏这些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房舍便是你的不对了,我跟你讲……”
明显是受到未知攻击的壮汉,在站稳之后却是对这看不见的危险毫不在意一般,一副好言相劝的架势对着那片屋脊之上的空气唠叨了起来。
然而那看不见的攻击者貌似并不像听其唠叨下去。
呼啸的风声再起,更加快速更加迅疾。
砰!砰!砰!
无形的攻击从四面方向着壮汉袭来,迫使其不得不将未说完的话语给咽了下去,专注的规避起攻击来。
随着其步伐的移动,一道道看不见的攻击只有在与房屋相撞之时,才表露出其是切切实实真实存在的一般。
随着时间的发展,基地内完好无损的房屋已然不见,那壮汉的身形已然从屋脊之上腾挪至了房屋四周扩建出来的廊道之上,那无形的攻击仿佛总是慢了壮汉半拍一样,总是能够在袭来之际提前躲避开来。
这种料敌于先机的手段想必便是其从巨石处所获得的好处了吧。
然而基地之内各个房屋之间所搭建的廊道毕竟是有限的,在廊道的一处转折之处,壮汉提前做了准备,在转身而过之际单手撑木一个漂亮的侧身过马便跃了出去。
砰!
吱呀
轰!
那无形的攻击果然没有辜负壮汉的期望,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道重击砸在了这廊道的承重柱子之上。
随后本就是拼接在房屋外部根本没有与主体连接在一起的廊道,在承重柱断裂的那一刻整个的轰塌了下来。
飞跃出去的壮汉,此时却是站在基地外的地面之上,看着倒塌的廊道做出了一个又无奈又悲伤的表情。
“难得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就被你这家伙给祸害了,这下好了咱俩都没法在这待下去了,若继续执意留在此处,待到此间主人们回来看到这一地的废墟想解释都无从说起了。”壮汉说完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今天不陪你玩了就此作罢,咱们改日再叙。”
说完这些之后便转身向着枯木林之中跑去,速度那是越来越快随后更是几个提身纵跃,壮硕的身形便消失在了林中密集的枯木之中。
耳边隐隐约约有曲调声传来。
“随附随身处天知晓。”
啪!
一块木板被从倒塌的废墟之中给抛飞了出来砸落在外发出响动之声。
只见原本因空无一人的廊道废墟之下,缓缓的有一道绿色的身形显露出来。
外表之上依旧是肌肉虬结的筋肉模样,只是此时的这位与离开的那位差别之处便在于这位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装饰或者服饰之类的物品了。
只有那双手之中握着两把锤状物品,观其那晦暗粗糙的表面,貌似是某种特殊的矿石。
二者除了躯体相同之外,另一个相同的地方便是头顶之上都没有显露出来ID。
这一点上也不知二者是相互间的隐藏,还是单纯的有意为之。
只见后者将手中石锤往地上一杵。
将身体之上因廊道坍塌所沾染的灰尘与碎木屑给掸了个干净。
随后将地上的石锤一提往肩膀上一抗。
嘭!
两把锤头在身后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份量之上显然不是什么轻便的货色。
看了一眼前面那位离开的枯木林方向,又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身后基地。
随着一股先天魔气的波动传出,整个身形自中间分成两端,缓缓的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也不知这是从巨石处得到的何种功法,就连那抗在肩上的两柄巨大石锤也是跟随着对方消失的身躯一样,渐渐的由实化虚,直至空气之中再也看不见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