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各类原料都在涨价,所有的商铺也只得是跟着涨价,否则便是入不敷出,迟早有倒闭的一。
未想到啊,可怖的竟然是有不少官兵上门来收取银钱,这可是往日里那些地痞流氓才会做的事情啊,他们可是吃官粮受朝廷管束的呀,竟然也来做这种勾当。
这民间才种种传闻,道是下要易主了。
不想,即便是有头铁的百姓问到那些官兵上司面前去,也未有任何解释,仍是放纵那些官兵来,向那些坚持开业的商户收取银钱。
听掌柜的如此,陆青婉不禁也觉有些诧异,却是想到自家的铺子可都是开着的,忙问道:“那他们有来陆家的铺子收取银钱吗?”
掌柜神色有些为难,虽是有这些烦心事,却也不想劳烦老板娘,毕竟她的大病如今才刚有痊愈的征兆。
如果是告诉了她,生怕她又忧思伤神,可见她两眼灼灼地盯着自己,却也不好些假话来诓骗她,只得是道:“樱”
陆青婉仍是不死心,转头向着酒楼的掌柜的问道:“你那儿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忙用眼神去问询绣坊的掌柜的。
陆青婉心里是抱着侥幸心理,许是那些官兵知晓绣坊里的全是女子,不好为难也不一定。
那女子见她看向自己,忙不迭点零头,陆青婉轻叹一口气,心道那绣坊里头老老少少的全是女子,这有官兵打上门去,可不得吓着了么?
见此便心想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绣坊与别家也并无什么区别,即便都是女子,却也是开着门做生意的,那些官兵怎会放过自家的那个绣坊呢,是而觉得有些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虽是忧心,却是暂也想不到好办法,只得是道:“你们且先拿账簿过来让我瞧瞧吧。”
糕点铺子的是殷勤,见她话,忙不迭抢先将账簿递了过来。
陆青婉正翻看着,许是方才在外受了风,外头的风大,有些着凉,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掌柜的见他如此是有些害怕,生怕自己管的铺子有什么差错,让老板娘看了账簿不高兴,如若是病情有所反复,那可是万万担待不起的,忙上前几步,问道:“老板娘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陆青婉这才缓过神来,心猜是方才自己的动作让他吓着了,忙安抚道:“没什么没什么。”
这才收敛了神色,正正经经地查看起账簿来,这一番查看下来倒也没花什么功夫,可见这账页上也未有什么状况,虽然是盈利不多却也未见亏损。
陆青婉明白这都是掌柜的经营有道,可是却想到那官兵的事情,便问道:“那官兵上门来收银钱,可有是为了什么?”
掌柜的听她如此话,也未觉有什么异常,便如实答道:“是为了圣人呢,这是叫借人气儿”。
听此名目陆青婉是觉奇怪,这可是从未听过呢,难不成是为了多收些百姓的血汗钱来巧立名目吗?
可对着掌柜的们却是不好那吃官粮的闲话,毕竟他们在外经营也确实是受了不少苦的,也出了不少力的,陆青婉也并非是不知道。
见他仍是恭敬的候在一旁,陆青婉心里明白他是着急回去呢,便道:“你且先回去吧。”
随即把手上的账簿递给了他,掌柜的见她如此,忙告退回去了,剩余二人亦是如此,不多留叙话了。
陆青婉心里却是自有打算,她知道自己如今身体状况不佳,陆钰是有许多事情瞒着未告诉自己,可是未想到外头竟是发生了这些大事,自己竟也全然未知。
且不这坊间传闻是真是假,便是听闻圣人病入膏肓这一消息,便足以让她惊骇不已,她是隐隐明白,陆钰是在做些什么了。
这般骇饶事情,却是不想陆钰竟然真的敢动手,本以为他只是罢了。如今知道他不是逞口舌之快,心里更是害怕,又想到他先前曾去拉拢过三王爷与柿子,心下更是惊惧。
不仅是因为陆钰胆大妄为,自己惊惧,也是因着都城里头的生意不好做了,陆青婉便想着缩减自家在都城里在营的商铺份额。
是思虑再三,便留了糕点铺子这一家,其他的全都给关门停业,自家在这城里面的铺子,也就剩这一家的经营状况较为好些,总得留下一家铺子,否则整个陆家可就没了耳目了。
在府里是筹划了好一阵儿,终是安排妥当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陆青婉如今又有了精神,便是想着得出门去瞧瞧,看看这外头的世道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可没些好衣裳却也出不了这个门的,如若是出门穿着那些大了一圈的衣裳,可不得被人笑话了吗?
自家铺子里的生意不景气,自己做主将它给关了,便是忘了自己要裁衣了,如今身材消瘦了不少,以往的衣裳都大了不合身,必得是要去做两身来的。
既是自家的铺子没法去,便只得是去人家的铺子。
陆青婉是想着这满都城内有什么式样图案做工好些的铺子吗?
是苦思冥想了好些时候,忽地福至心灵,才想起了之前在城东第二大道上见过的那家宋氏布庄,那家的料子好,品种繁多,花色也绮丽,虽是如今生意不好做,也不知道它是否还开着,是想着先去看看。
那时惊鸿一瞥,便被那铺子里头的布料花样给镇住了,便一直记在心里头的,如今倒是有派上用场的一。
既是要动身去裁衣了,陆青婉如今许久未出门,忽的要出门去,府里下人都还拦上一拦,只道是:“夫人如今这病才刚有些起色,可不宜出门吹风,吹了风如若是受了凉,那加重了病情,可是奴才们的罪过了。”
陆青婉却是不听他们劝告,只一味想要去做两身合适的衣裳来,可见他们那副惊恐不已的神情来,便也只得安慰道:“我这般年纪了,自己的事情心里有数,岂容你们编排?且先替我备车去。”
如此一番辞,又是寒着一张脸不苟言笑,那些下人们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犹豫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是犟着,也不敢再多嘴了。
既是主子如此坚持,那下人们便也没了不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