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之盛誉。宫本之盛乐。“来人拟旨……”
衡帝大手一挥,服侍的张公公连忙上前,递上毛笔。
贤妃也识相的随他一同起身走到书桌前。
却停顿在择婚日期上……
贤妃眼眸透着光,嘴角微挑,“切身看过黄历,次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爱妃果然想得周到。”
衡帝欣慰一笑,快笔写完后盖上印章,递给一旁候着的张公公,揽过贤妃的肩。
晴儿那孩子要是知道这事成了,估计该高兴坏了吧!
“近来朝中大小事诸多,孩子们的这些事就交于爱妃,朕也算是放心了。”
“那陛下专心处理朝中事务,后宫与各皇子事宜,臣妾会尽力处理妥当。”
贤妃妩媚一笑,小手抱住衡帝壮实的腰。
张公公视线下移,自觉的退出贤淑宫。
三五个公公,乘快马出了宫门,直奔三皇子府邸而去。
“哟!张公公您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呀?”
看门的侍从眼尖的认出那位公公,毕竟他曾随三皇子进过几次皇宫,衡帝身边几个亲信,他基本都记着。
“杂家今儿,可是来给三皇子报喜的。”
张公公翘起兰花指,有模有样的细细道来。
“张公公,这是有何喜事到本皇子府上来报的啊?”
弘梓陌背着手,四皇子紧跟其后,冷着脸问了句。
“正经事儿!”
张公公笑得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给身旁随从使个眼色,小公公熟练的递上圣旨。
这一看,竟是圣旨!
三哥最近也没做什么事吧!
府上众人齐刷刷的跪下,侍从更是头都不敢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大人之女夏晴雪,娴熟大方、温良醇厚、品貌出众,贤妃与皇上躬闻之甚悦。
今三皇子弘梓陌,正值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值夏晴雪待字闺中,与弘梓陌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将其许配给三皇子为皇妃,于次月十五日完婚!
钦此!”
父帝这是搞那一出,怎么会突然让三哥与夏晴雪成婚!?
弘忆浔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自家三哥,不出所料三皇子紧锁眉头,阴沉着脸。
那公公见三皇子这脸色,明眼人自然猜出一二,将圣旨放到中,叹了口气。
“三皇子莫要为此伤了身,婚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带着众人起身,抬头望着张公公,转而勾起一抹笑意。
“还多谢张公公,也不知是父帝为何赐婚啊!”
弘梓陌使了个眼色,侍从上前塞给那公公沉甸甸的一袋银子。
见此顿时眉开眼笑,两人凑近,小声嘀咕一番后,弘梓陌点了点头。
众人:“……”
良久后,两人才相隔开来。
“那杂家,就先行告退了!”
拱手后,上马匆忙离去……
夏府
领完圣旨后一阵雀跃,夏大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全府上下,送那公公出府门。
夏晴雪一想到马上就要嫁给三皇子,更是眼睛放光。
醉笙阁的野丫头也不过如此,最后梓陌哥哥所娶之人还不是我。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撒在大地上,一片金色。
“此事,四弟务必替我安排妥当,定不能让子衿得知!”
面色凝重的弘梓陌坐在马上,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阻止事情发生。
“三哥放心!”
“其他事情,待我归来再说。”
见他点头答应,策马而去。
没错,去往的方向正是皇宫的正门。
也不知三哥,此次进宫能否顺利退去婚约……
想想自己也该出发,弘忆浔骑马,随从赶着载一木箱的车跟在其后。
几柱香后,醉笙阁小院的后门,被人仓促敲开。
“奴婢见过四皇子!”
木槿十分有礼貌的行过礼。
“起身吧!你家小姐可在家中?”
弘忆浔做贼心虚的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的小声询问。
“我家小姐自然在家中,不过最近姑姑派人看得严些!”
她疑惑不解的抓了抓头,歪着脑袋解释。
“那可方便让我见见你家小姐?”
木槿犹豫片刻后,“待奴婢去通告一声。”
随后又关上小木门……
“先把这木箱搬下来吧!”
随从很快搬了下来,放与门口处。
待木门再次打开,木槿身旁多了一人,脸上戴着面具。
“四皇子请进!”
他走进木门,随从搬起箱子跟进来。
“这些可否送去你家小姐房间?”
突然停住脚步询问,以至于身后随从未能停住,直接将他撞倒在地。
木槿:“……”
阿丑:“……”
这一刻,惊得众人不敢出声,直到来人打破了平静。
“弘忆浔,你干嘛刚来就行如此大礼啊!”
祁子衿笑得合不拢嘴,看着跪在地上的四皇子绿着脸。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瞪了眼那随从,只见“噗通”一下,那随从竟扔下箱子,跪了下。
“四皇子饶命,小的初次随主子办事儿啊!”
“起来吧!”
弘忆浔淡淡看了眼,回复下。
“这个箱子里是什么啊?”她连忙扯开话题,指着木箱问弘忆浔。
“这你就有所不知!”他绕到木箱前缓缓打开,“这些可都是三哥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喜欢看书,这些都是各国的古书。还有这些是各国的一些小玩意!”
“谢谢哈!你们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子衿思索后,盯着木箱里的东西有些迷,随手拿起块玻璃一样的镜片。
居然还有放大镜!
这些在这儿还真的算得上宝贝了!
“没怎么啊!三哥这不是说最近外面不太平,让你少出去嘛!”
他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祁子衿,又看看众人,生怕他们不相信自己般,又补充说,“真的!”
“我可没说不相信啊。”
阿丑双手抱胸,冷不丁的来了句。
“知道啦!你放心……”
她抬手拍了拍那小子肩膀,浅浅的笑出虎牙。
梓陌倒是用心!
知道我现在出不去,才准备这些玩意儿。
“那就先行告退!”
点头,望着他带着随从离开小院子。
阿丑细心的将箱子搬到她的房内,刚准备离开,她却关上房门。
整个人靠在门上,双手抱胸,盯着他。
气氛极其诡异,而阿丑却有几分脸红,幸好有面具遮盖下来。
“可是有何事?”
男子忍不住先开口,毕竟一直这样被盯着,心里难免有些发毛。
“说!你和我兄弟木头是什么关系!?”
祁子衿一脸严肃且认真的询问,毫不比审讯犯人差。
“就上下属的关系。”阿丑听她问这个,倒是松下口气。
“那你为何在他离开后,住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