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房门,抬头就见胡昱站在门口,看向这边。
胡子叔怎会在外面……
祁子衿疑惑的向他走去,见他手里好像在把玩着什么,却也看不清是何物。
直到走近仔细看他手指才发现,几只细的红蜘蛛在胡子叔指尖攀爬。
吓得她连连后退几步,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些虫子。
“莫要害怕,这是种蛊虫,但对自带抗毒能力的你来,不足挂齿。”
目光流转间竟有一分莫名其妙的慈爱。
“你是我身上的血能解毒!”
祁子衿惊讶的瞪大了眼,如今才明白为何那日给自己熬的药有毒,却只是轻微中毒。
“嗯……不错!”
胡子叔欣慰的点头,以示认同之意。
既然师父解那么多年毒,难道不是普通毒药?
该不会中的是蛊虫之毒吧。
“胡子叔,你一般喂什么给蛊虫吃呀!”
祁子衿笑嘻嘻的询问,手乖巧的捶着胡昱的肩膀。
“怎么?想养啊?”胡子叔打趣的笑着询问。
不定能效仿古书上的方法,引出蛊虫。
“想啊!你快告诉我吧!”
她看着胡子叔从腰间拿出瓷瓶,递给她。
也未多什么,打开的一瞬间,腥味弥漫出来。
“这是我以鸡血与药粉调制而成的。”
胡昱见祁子衿感兴趣的盯着瓶子眼睛许久,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为何要加药粉?”
她蹙眉虚心请教,眼神透出她对蛊虫十分感兴趣的光芒。
“哦,那是为了让中毒人无药可救,这样培育出来的已经有抗药性,所以草药根本抑制不了这些蛊虫。”
胡昱越越开心,毕竟少有遇到这种能会讨论蛊虫的挚友。
更不用青洛这种有一部分养蛊人,自身就是为赢三年一度的蛊虫大赛,根本不可能与其他人讨论。
“胡子叔多谢啦!”
祁子衿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为何师娘赵依灵病情从未好转。
完兴奋的加快回房间的脚步,胡昱盯着她的目光逐渐收回。
她内心激动,不定就找到了救师娘的办法。
既然师父从前是大夫,定不是熟知这蛊虫的毒性及对草药的可抗性。
回房间闭门思索,翻找着带出的几本古籍,无意间一本黑色外皮的掉落在地。
砸出厚重的声响,祁子衿捡起掂量。
这本书为何我不曾见过?
按理来,阿娘书房中所有古籍我皆熟记于心啊!
唯一得通的可能,只会是阿娘生前特地留于我,所有之前未曾见过。
翻开的一瞬间,就惊呆了!
黑色外皮的书内,居然是各种蛊虫养制之法的图解。
既然这是养蛊之法,应该也有解蛊之法吧。
手快速翻找,果然不出所料每十几张后都会出现,翻完全本竟没有关于赵依灵所中蛊虫的解救之法。
除了两种与此中蛊反应相似的蛊虫,但这两种蛊虫在人中毒后就会死亡,且毒性比较弱人体也能自动排出。
根本不可能在人体内存活那么多年,更不用提毒性还在增强。
好不容易找到的解蛊毒的线索突然断去,祁子衿像脱线的木偶般躺于地上。
思绪乱做一团,脑海里满是一些重点信息。
鸡血加药粉!?
抗药性!?
养蛊……
她想着想着忽然一拍脑门坐起身。
“哈哈哈哈,我试着养蛊不就知道了。”
放声大笑的祁子衿迅速引来其余房间几人。
胡子叔带着北雨泽率先冲进房内,诧异的盯着祁子衿。
“该不会是被茹了笑穴吧!”
胡昱担忧的查看开着的窗户,也并未找到所猜想的脚印。
唯有北雨泽双手环胸,远远瞅着已经傻掉的徒弟。
“她没被茹笑穴,不必担心习惯就好!”
他完自顾自的走出房间,胡昱听后看祁子衿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对。
见这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祁子衿强忍住笑意也紧跟其后。
一顿饭下来,被胡昱带着的几个子像看傻子一样。
“那个我出去走走。”
祁子衿起身往客栈外走去,北雨泽刚想起身跟上,却看了眼身旁人又坐回。
“放心,青洛国对她来可比南净国安全不少!”
胡子叔喝着酒随口一,北雨泽听着也安心不少。
客栈外的她沿着路走,坐在山丘上看着不远处的边塞关卡城墙。
这里远离久安城,白了是这副身体的家乡。
虽没有久安城热闹,但总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娴静。
在夜色的承托下隐约可见有一人影向她靠近。
看这身高体形也不像胡昱身边几人,萤火虫的绿光若隐若现。
待走近才看清,竟是前几日救自己的那个统领!?
他不是南净国禁军统领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他靠近坐在祁子衿身旁,总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福
“就出来走走。”
祁子衿并不想和这人太多,毕竟不知这人接近自己的目的。
“你就不好奇,为何我会在此?”
他深邃的眼眸像极了那人,仰着头看着夜空。
“好奇,但不想问。”
祁子衿懒得客套,随口就出心中所想。
“做为统领自然是在此守边关。”
那统领忽然扭过头看向身旁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浅笑。
“不对啊!你不是南净国禁军统领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人之前出现在南净国境内救自己。
这人若是青洛国禁军统领,带兵马进入南净国境内,那岂不是冒着死罪救我!
“在下可没,只是两国的禁军服饰皆是青洛国所制,有几分相像罢了。”
他咧着嘴笑得明朗,好像丝毫不介意犯死罪什么的。
“看在你冒死罪救我的份上,交个朋友。”
祁子衿一撇嘴决定下来,偷瞄那统领一眼。
“你叫我木头吧。”
他忽然的话,瞬间让祁子衿想起朝暮那木头。
祁子衿:“……”
她愣着不话,只是看着那人。
“你可别想多,我这个人比较直,身边的手下都喊我木头统领呢。”
他嘿嘿笑着,用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
“抱歉!”
祁子衿听到这儿,内心依旧无法缓下来,起身就想往回走。
手臂却被拉了住,那人又快速松开手。
“我叫朝霖,姑娘请回吧!”
祁子衿回过头,却发现那人早已消失在夜色郑
他又不是朝暮,何来的勇气在危急关头救我。
看来方才是想太多,不定真的没有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