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梁辰迟迟不见她前来送药,心中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踉跄着起身往外赶,也不知自己要去何处,只知要去找心中的那个她。
一路狂奔至御书房,偶遇途经的朝暮,癫狂般的拉住他的衣袖。
“可曾看见染染去了何处?”
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在寻弘染柔!
“她未曾向你提起吗?今日是她同使团回南净国的日子,这个时辰应该也差不多出发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冲出朝暮的视线,直奔宫门,丝毫不顾及旁饶目光。
弘染柔你一定要等着我!
与此同时宫门前,送行队伍浩浩荡荡,直至宫门前停下脚步。
祁子衿拉着弘染柔的手恋恋不舍的望着她。
“你真的不打算和栾梁辰那家伙一声吗?”
弘染柔摇了摇头,沮丧的叹了口气。
“不了吧!他都了心里没我,不想再这样啦。”
话音刚落,一人骑着快马奔腾而出,直接停在两人身旁。
栾梁辰翻身下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弘染柔搂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回国后,好好照顾自己,过段时间就去南净国看你。”
这话一出口,弘染柔愣住了。
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该什么是好,突然有些想笑。
“你……”
“好了,你走吧!”
他松开抱着弘染柔的手,乖巧的站在一旁,望着她眼里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祁子衿站在一旁忍不住偷笑,怎么也想不到栾梁辰会有被弘染柔收服的一。
“好了,快走吧。”祁子衿也冲她挥手告别,眼里虽然满是不舍,但也不敢在多半分。
怎么行程也是不能耽误太久的。
弘染柔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离开,时不时的从车窗探出脑袋。
直到渐行渐远到望不见她,栾梁辰这才随祁子衿准备离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我想清楚自己心里的是谁了。”
栾梁辰忽然低着头,自顾自的诉着。
“柔柔挺好的!以后照顾好她。”
祁子衿背着手踱步,低着头也不知该如何,毕竟曾经总是……
如今真的做起朋友,倒有些不太正常。
“嗯!”栾梁辰理所当然的点头,表示懂祁子衿所的意思。
“我还有些事儿,先行一步了!”
她加快脚步离开,栾梁辰识相的减缓速度,两人快速拉开距离。
也没有分毫多余的意思,祁子衿更是打心底的高兴。
没想到自己还是个当红娘的料,多亏了让他们单独相处。
她心里偷偷乐呵着,当然也不忘要去找朝暮分享这一消息。
见到朝暮时,见他忙得不可开交,只好乖巧的坐在一边,等他在营地忙完。
只见朝暮向她走过来,见她喜笑颜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该不会是因为栾梁辰他的事儿开心吧!?”
“你怎么知道的啊?”
祁子衿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难道他会读心术?
不可能啊!之前也没听过啊。
“自然是栾梁辰碰见我,我告知他弘染柔要离开的消息啊!”
朝暮这一祁子衿瞬间明白过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先回去批阅奏折了,忙完找我。”
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御书房内成堆的奏折等着她批改,一一回复实在过于麻烦。
桌子在一边端茶倒水,伺候着祁子衿的这些。
夜幕渐渐降临,她忽然想起什么,但又不出来。
不对,朝暮怎么还未来找我,按理来这个时辰应该早已有空。
为何如今还没有丝毫动静啊。
她怀疑的抓耳挠腮,实在内心烦躁,刚想怎么解决,桌子眼睛一转。
“既然帝姬心情不悦,不如咱们去御花园逛逛如何啊?”
“这个注意还不错啊。”
祁子衿点头示意,满意的看着桌子。
夜色渐深,宫苑深处。
两道人影坐在一处湖景凉亭内,低声私语些什么。
“朝大人确定不再考虑考虑吗,”左边那人开口道,声音沉稳不像话。
“胡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可是在谋划些什么勾当,”朝暮低声轻语,眼眸间不经意带着杀气。
“朝大人也知道,一国之事可不是几十几百年的打算,要想树立已久,国泰民安长达千年,这每一步落子,都得掂量掂量啊。”
胡煜忽然发出笑声,眼里更是带着嗜血的光芒。
“那为何拥她为王?”朝暮开口,语气里满是疑惑。
胡煜看着面前这个人,像是个蓄谋已久的棋士。
“我终究是老了啊,不是名正言顺拿这个位置,终究是服不了民心啊,子衿在这个位置比我要适合的多了。”
朝暮眸子里闪过几分冷意,若是胡煜接下来再出什么有威胁如今陛下的话,这位最“忠心”的臣子不介意当场了结了这反臣。
“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兵权,拿不好是要反噬其主的。”
胡煜断气厅内石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一杯,又替朝暮倒上一杯。
“我不喝酒。”朝暮冷言以待,没有丝毫的意思。
“年轻人,喝点酒没关系的,”胡煜轻笑,一饮而净。
“我要做的?自然是拥这丫头为王,做我手上这傀儡,你看如何?这青洛啊,终归是要个明事理的主。”
朝暮杀意骤起,胡煜却像是没感受一样,依旧自顾话。
“你也别激动,这样不好么,子衿这丫头我也不动,依旧安安稳稳做这洛王,而你也是青洛大将军,我只需要她的权势,和你的兵马,岂不美哉?”
胡煜着,话音一顿,又接道。
“你,要是子衿那丫头,知道你一直瞒着他,你就是她的的那个朝暮的时候,会怎么想,不定会再也不信任你,反而更确幸的听我的话了不是么,朝将军。”
夜色凄静,带剑将军嘴角翘起一个弧度,子衿?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若是你的筹码只有这些,那怕要失望了啊,朝暮起身。
“胡煜先生所的,朝霖一字不懂,还请胡煜先生自重,朝霖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