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不上朝,每日里与王妃游山玩水,恩爱日常。着实让京城里那些闺秀们好生羡慕!若不是晋王那么可怕,她们早就嫁了,何曾轮得到一个从西北回来籍籍无名的野千金。
虽然羡慕,也还是不敢对晋王生出爱慕之心。只是期待将来的夫婿也能如晋王一般体贴就好。
这一日,夫妻俩没有出去,因为莫文烟找到一味新的草药,想要炼制“六亲不认催命丸”的解药。她在炼药房闭关,慕容迟就在书房处理事务。
沐阳搬了一大摞的书信进来,这已经是他事先分类好的,将不重要的处理了,不能决定的才交给主子。主子与王妃出外游玩,怠工了几天,累积了很多书信。放下书信,沐阳又提醒,“主子,过两日是中元节,宫里办了一个宫宴,邀请三品以上官员和妻女入宫参加,主子和王妃也在其列。就是往年并没有这个宫宴,不知上面那位是什么意思?”
慕容迟低眉,修长的手指轻缓的打开手中的书信,“中元节是为了丰收祭祖,今年南方风调雨顺,的确是个丰收年。”他想到进宫谢恩时皇帝的反常,轻勾嘴角,“慕容锦醉翁之意不在酒,本王倒是很好奇他会做到哪一步?”
“那主子和王妃去吗?”
“去啊!纵有牛鬼蛇神缠身,又有何惧!”慕容迟冷笑。
莫文烟及至深夜才炼成解药,回到房间时慕容迟斜靠在床边睡着了,胸前还放着书。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拿开他的书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帮他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才走到烛台前,吹灭了蜡烛。
眼前忽然伸手不见五指,莫文烟靠着记忆慢慢的摸到床边,却不防一双长臂蓦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床上。她尖叫一声,摸到慕容迟的脸,热乎乎的,居然没有戴面具。
“面具呢?”她惊讶。
慕容迟低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取下来了。”
“啊——点蜡烛!”莫文烟激动的说,“我要看!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她刚抬起的身子又被他按下去,“娘子不怕被为夫吓坏吗?”
莫文烟皱眉,如果真的太丑她不喜欢怎么办?算了,还是不看吧。不过,她伸出手,一点点的摩挲着他的五官。饱满的额头,两条粗眉如剑扬入两鬓,狭长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温热的薄唇。再摸两颊,颧骨并不高,但是轮廓却如刀削般。并且他的整张脸皮肤光滑没有伤疤。按照她的想象,这样的脸应该并不丑,为什么就不敢见人呢?真的好想知道什么样子。又怕她的直觉出错,万一真的吓人怎么办?她伸手又摸了摸,再摸了摸,皮肤真的很滑呢。
慕容迟闷声笑问,“娘子摸完了吗?”
莫文烟摸的不过瘾,继续摸,就是想摸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可能想象不出他的样子呢!
“娘子要不换个地方摸吧,为夫觉得光摸脸有点不过瘾。”
“哼!”莫文烟撒了手,并不上当。慕容迟笑着抓住她的手,低头紧贴她的额头,鼻尖靠着鼻尖,呼吸交缠。没有面具隔在中间,更显亲密,他在她唇上一吻,再以脸颊相贴,轻轻摩挲,是一副鸳鸯交颈,相濡以沫的恩爱姿态。这一瞬间的温情胜过千言万语,是他对她的喜欢。
莫文烟也很受用,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依赖。她觉得一辈子能被一个人如此爱重已足够。但愿这一刻的情素不是昙花一现,而是岁月永恒!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良久,慕容迟呼吸渐重,他吻住她的唇,舌尖叩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一阵深吻,渐入佳境。如果他不说,“娘子,今夜我们试试一个新姿势。”也许,嗯,没那么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