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众人皆为此事忙的昏倒地时,除了养赡易千行,还有一人闲散在家,那便是当朝太子
闲适在府的太子重新打起了柳锦瑟的主意,他不贡日楚轩对自己的叮嘱,背着楚轩邀请柳锦瑟游湖。
柳锦瑟觉着时机成熟,她差遣阿山去易千行府上将此消息通报给易千行,而她在如林阁中为计划准备着。
柳锦瑟书写了一封密信,让如林阁的一厮送去了太子府。
信上写,乃是提醒太子和她身份有别,为了掩人耳目,定要将侧妃带上。
色迷心窍的太子果真中计,钟侧妃身怀六甲,他便决定带李侧妃。李侧妃问起太子为何选择这时游湖。太子第一次硬气了,她女人家少问,带她出去玩是为她好。
这一月来太子的态度大转变,时常给李侧妃冷脸。李侧妃深知自己的身份,故一直都是忍气吞声,这事也不再多问。
两日后,太子带着李侧妃浩浩荡荡的朝碧波山而去,柳锦瑟则被太子另派人手护送至了碧波山。
直到到了碧波山,李侧妃才发现太子来碧波山的真正目的。她妒火中烧,然她却只能将那满腔怒火压在心底,郁郁寡欢。
柳锦瑟猜想李侧妃定会悉心打扮,在花枝招展的李侧妃面前,她一身素雅,倾城地脸庞只淡淡地扫了一层粉,连胭脂也未用。
她别出心裁的装扮果真力压李侧妃,在清新脱俗地锦瑟面前,李侧妃格外的幼稚可笑,她心中更加郁愤,两眼熊熊怒火燃烧,巴不得手撕了柳锦瑟。
柳锦瑟依偎在太子的怀中,一双如水的眸笑看着一旁的李侧妃,唇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笑。
李侧妃强忍着怒火,干脆别过眼去,带着侍女朝另一边走去。
柳锦瑟岂会让她去躲清净,她突然娇声对太子道,“殿下,现在气正暖,奴家觉着在这亭子里有些冷意,不如我们这就去游湖吧。”
她声音带着蛊惑,太子心都酥了,他连连答应,“好,好,好!听如儿的。”他侧头,吩咐道:“来人!准备上船。”
身边侍奉的随从立马去准备。
柳锦瑟看到李侧妃身形顿住了,柳锦瑟微不可见的一笑,叫李侧妃,“娘娘,快开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太子将目光转了过去,而李侧妃则身体僵直,万念俱灰。
“你要去哪儿?”太子开口问。
李侧妃不得不回过身来,脸色苍白,强颜欢笑,道:“臣妾,想随处走走。”她想拿眼瞪柳锦瑟,但是她此刻正软绵绵的偎依在太子的怀中,一双美眸笑看着她,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李侧妃不敢瞪她,只能飞快的扫过一眼。
太子微有不悦,冷声,“哪儿也不准去,上船!”让人不容抗拒的命令。
李侧妃眼眶一热,她赶忙垂下眼眸,生怕太子看出自己的异样,更不想让柳锦瑟那个贱人看到自己的惨样。
太子大手偕着锦瑟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锦瑟柔弱无骨的柔夷捧在手心,放在嘴边不住地亲吻着。柳锦瑟面上是带着羞怯,可内心却是恶心无比。
然她早已刀枪不入,她娇嗔的瞪了几眼太子,一双独特的眸子此时更加迷人,太子感觉整个身体都酥了,巴不得早日将这绝色美女收进府郑
太子带着锦瑟下了台阶,路过李侧妃时,柳锦瑟清清楚楚听到李侧妃骂自己:“贱人。”
柳锦瑟只觉心中忽然常快不少,面上的笑容有了几分真正的愉悦。她眸光飞快的扫了一眼李侧妃,见她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柳锦瑟趁着太子跟仆从话的空当,她轻启朱唇,飞快地了几个字。
李侧妃神色骤然一变,眸色带着惊恐,柳锦瑟心情越发畅快,讥笑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太子叫她,她才转过身去。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李侧妃越发不安,魂不守舍着,稀里糊涂地上了船,又稀里糊涂地被太子叫到身边去,被太子当着所有饶面扑了一脸的冷酒!
正月的,还带着冷意,魂不守舍的李侧妃被这一头的冷酒浇了个清醒,是彻头彻尾地清醒。
她心中泛上凄楚,眼目凄然,泪眼婆娑地望着神色平静如水的太子。
她只觉着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的可怜。
“滚!今日就不该带你出来,碍本宫的眼,扫本宫的兴!”
太子的冷漠,众饶嘲笑,柳锦瑟的幸灾乐祸,让李侧妃陡然起了死意。许是见到了她目光空洞,感觉出她的生无可恋,锦瑟害怕弄巧成拙,她从太子怀中抽离出身体,强行拉住了李侧妃的纤手,取出锦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脸上的水迹。
一边擦一边对太子道:“殿下,李侧妃毕竟是娘娘,您这样未免太过分了。”
一句责怪的话硬被她的妖娆婉转,嗓音又是那么悦耳动听,让人想怪却怪不起来。
太子立马笑开来,道:“本宫是太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呗。不过没吓着美人吧。”
李侧妃想挣脱柳锦瑟的牵制,然柳锦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竟然使用了内力,李侧妃自然敌不过她。她只能怨恨的拿眼瞪着她。
柳锦瑟嫣然一笑,道:“娘娘身上全湿了!千万别受凉了!殿下,快让娘娘去换身衣裳吧。”
太子开口叫来了大船上的侍女,那些侍女本就战战兢兢,见太子吩咐自己,纷纷上前来,扶着李侧妃离开了。
柳锦瑟佯装担心,对太子道:“殿下,奴家想亲自去看看娘娘,毕竟是奴家害得娘娘惹令下生气。”她泪光连连,楚楚可怜。
太子于心不忍,道:“若是本宫的两位侧妃有美人这般善解人意便好了。去吧,快去快回。”
柳锦瑟便轻飘飘地去了内室。
李侧妃将那些侍女全赶出了房,自己一个人在房里黯然掉泪,伤心不已。
柳锦瑟对那些侍女轻声道:“是太子殿下让我来照顾娘娘的。”
侍女连忙为柳锦瑟打开了门。
柳锦瑟冲她们盈盈一笑,而后踏步走了进去。
“娘娘,奴家来看看你。”
话音未落,一道怨恨的目光便嗖的射了过来。柳锦瑟置若罔闻,款步走向她,随后施施然落座。
李侧妃满腔怒火正愁没处撒,柳锦瑟脖间豁然见便多了一双白皙透明的手,那手正暗暗用力,而那手的主人一心想让柳锦瑟死!
柳锦瑟轻而易举地便制服了暴怒的李侧妃,将她的双手钳制住,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李侧妃,一字一句:“这么想我死?”
李侧妃咬牙切齿:“对!我早就想让你死了,你这个贱人!”
柳锦瑟依旧是那妖冶的笑,声音轻软:“为了杀我这个贱人,还劳烦了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侧妃娘娘亲自去齐聚阁买了杀手!可惜!不遂人愿,我这个贱人不仅好好的活着,还让你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此时此刻,你是不是想把我千刀万剐!抽皮剥筋!”
李侧妃面目狰狞,拼命地想将双手从她手下挣脱,然废了半晌也是徒劳无功,她更加恼怒,瞋目切齿,“当初就不该放过你这个贱人!”
柳锦瑟手上加大了力,李侧妃双手传来剧痛,她痛呼出声,“你个贱人!不得好死!”然她为了怕门外的侍女听到,所以仍然压着声音,也正因如此,痛感更加强烈,她五官扭曲,鬓间起了薄薄细汗,两行清泪无声溢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柳锦瑟也只是想给李侧妃一个教训,并不是真心想让她死。她骤然放开了李侧妃的手,李侧妃龇牙咧嘴的揉着已经红肿的手腕。
“我警告你,不雅再试图破坏我和太子,否则下次痛的就不再是你的手腕。”柳锦瑟悠悠然转身,“还有,也不要妄想取我性命。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