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希望你以后凡事都与我商量,这些日子你接二连三的出事,我真担心你。”
柳锦瑟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表哥,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她不想和楚轩多待一会儿,最近自己已经在暗暗瞒着楚轩做事,楚轩是何等机敏的人,她怕他看出端倪。
楚轩只能叹息一声,黯然神韶离去。
柳锦瑟招呼俩雨儿,道:“走,陪我出去走走。”着,她已朝闺房中而去,打算换身男装。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已是两个翩翩少年。
柳锦瑟骑马去了郊外,城里没什么可逛的,反倒会给她莫名的压力,她喜去郊外,郊外青山绿水,空气新鲜。
自从阿山跟着哥哥去了军营,雨儿这几日闷闷不乐地,柳锦瑟看在眼里,这次拽她来郊外,一是自己心情烦闷,二是也让雨儿透透气。
两人在一河边停下,柳锦瑟跳下马,将马匹栓在一棵参大树上,朝河边走去。
河水清澈见底,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水底的鹅卵石,还有些乖觉可爱的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
柳锦瑟唤雨儿:“雨儿,你快过来。”
雨儿缓步移了过去。
柳锦瑟挽起袖子,露出两节雪白的手臂,又脱掉了鞋子,正在挽着裤腿。雨儿见状,慌忙阻止,“姑娘,你这是要蹚水吗?”
柳锦瑟推开她的手,径直的挽起裤腿,两条纤细白皙的腿露了出来。
在这青山绿水中,如此不羁的柳锦瑟倒是给这美丽的景色中增添了几分趣味。
柳锦瑟走至河边,一屁股坐下,动作豪放粗鲁……
雨儿看得有些呆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主子……
柳锦瑟冲她招招手,“别愣着啊。快过来。”
雨儿满头黑线,板着脸走近,看着柳锦瑟那雪白的正踢着水花的腿,道:“我的姑娘,你不冷吗?这可是正月……”
柳锦瑟笑着摇头,她还真不冷……
许是因为心情好吧,她感觉不到寒意,她方才见这清水可爱的紧,就生了冲动,想来玩水。然她身体终归有寒症,刚摇头不久,她就自打自脸了。
“阿嚏!”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柳锦瑟尴尬地笑了笑,见雨儿脸色越来越黑,她乖乖地站起了身,动作飞快地穿上鞋,放下了裤腿,放下了广袖,随后笑嘻嘻地看着雨儿。
这一刻,她不是主子,主子是她的丫鬟雨儿……
雨儿被她这么一折腾逗笑了,多日以来的郁结总算淡去了几分,她无奈的笑了笑,道:“姑娘,你怎么这么孩子气。”
柳锦瑟见她总算是笑了,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慰藉,她拉着雨儿的手,轻声细语,“自从阿山离开后,你整日愁眉不展的。你当我看不出啊。雨儿,你喜欢阿山吧。”
心事被人看穿,雨儿又羞又窘,可是很快又觉着忧烦,她红了眼眶,“让姑娘见笑了。”
柳锦瑟轻轻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笑:“你这心思啊,隐藏的一点也不好。”
雨儿羞红了脸,觉着无颜见自家姑娘,只能将头低着。
柳锦瑟拉着雨儿找了处干净地草地席地而坐,促膝相谈,“雨儿,不如我做主,把你许给阿山吧。”
雨儿脱口而出地拒绝:“不要。不要。”
柳锦瑟一愣,“为何?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想跟他在一起?”
雨儿垂着眼,阿山根本不喜欢她,她有何苦上赶着嫁给他,那样对谁都不好。
雨儿道:“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尽管她低着头,柳锦瑟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颓废,她的惆怅。
她环抱着膝盖,将自己缩得的,显得那般无助而落寞。
柳锦瑟猜到了几分,道:“雨儿,难为你了。”
若她没料错,雨儿这姑娘是单相思。
雨儿苦涩地拉唇一笑,喜欢一个人,谈什么难为。
喜欢一个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何来难为。
雨儿难受得紧,她不愿意再想,便将话题转了开来,对柳锦瑟道,“姑娘呢?有喜欢的人吗?”
柳锦瑟不同于雨儿的羞涩,她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揪扯地上的草,嘴里道:“喜欢啊,算不上吧。”顶多算是好福后面的话柳锦瑟没有出,只在心里想到。
雨儿眼神一亮,道:“姑娘对谁有好感?易千行?易?大公子”
到易千行的名字时,雨儿就捕捉到柳锦瑟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羞涩,她笑:“是易千行啊。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好感的?”
柳锦瑟思索了半晌,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可能是山阴庙那次。又有可能是如云瀑布他不顾自身危险来救我。又或许是更早的雪山吧。”
“患难见真情。”这是雨儿头脑中闪过的第一个词。
柳锦瑟想了想,觉着也是这么个理,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
不过,她终归是叹气,“我和他,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啊,我也早把自己的那点心思掐灭了。”
雨儿觉着自己跟姑娘比起来,她幸运多了。虽然阿山目前不喜欢自己,可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世俗牵绊,总归是有机会的。
可是姑娘和易千行,身份有别,家仇国恨。他们中间是一道不可能跨过的鸿沟。他们的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从一开始便结束了。
“姑娘。我想,你总会遇到那个各方面都适合你的人。”
柳锦瑟失笑,透着几分无可奈何,她如今这样的人,谈什么儿女情长。
儿女情长,于她不过都是虚无缥缈,甚至是累赘罢了。她的人生,早已没有机会去尝试什么爱人,被人爱了。
“这种事,与我无缘。”她神色平静,很好地将那股心酸隐了去。
爱情,跟她有什么干系。
从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