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言连憋都不想憋了,索性笑个不停。
余太太一个白眼飞过去“有什么可笑的?”
余辛言不回答,转头看着别的画。
伸手举了个大拇指“好画好画,上乘之作。”
“得得得,我不用你恭维我,听着就虚伪。”
余辛言“怎么一灵夸你就是知音难觅,我夸你就是虚伪呢?”
“人家一灵是艺术家。”
张一灵摆手“哪有哪有,我的水平差的远呢,担不起艺术家三个字,跟您就不在一个层次。”
完又暗暗懊悔,怎么现在拍马屁都不打草稿了呢,以前真是低估了自己,自己竟然还有游走豪门的潜质。
该自己段位高呢?还是豪门门槛低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彼此恭维。
正互相吹着彩虹屁,李姨进来了“余太太,饭做好了,我们开始吧?”
“我爸呢?”余辛言问。
“公司有会,今不回来了。”
张一灵今和余太太相谈甚欢,已经忘了今原计划不仅要见余太太,还要见余先生的。
余辛言“哦”了一声,略有歉意。张一灵并不介意,人家那么大企业的董事长,哪是见就能见得到的?再今和余太太聊的投缘,也无所谓见与不见,以后的日子多着呢。
这顿晚饭,在一片祥和又虚伪的夸夸声中开始,整场话题从绘画再到欧洲文艺复兴,又到了盛唐诗歌,总之都是围绕着艺术。
张一灵自己也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颇有情调,读的书看得画走的路都凝结成自己的阅历,所以对上余太太抛出的话题,并不打怵,一一应答,并对一些问题总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余太太相对来讲,就简单粗暴很多,张一灵聊到的很多东西,都能转成几句话“这个艺术家的画作我有收藏”或者“那个作家我和他就新书理念问题有过探讨”。
得,自己参透的道理,自己体会的人生领悟,竟然这么简单直白的从余太太口中讲出,突然觉得自己走过的经历苍白无力。
有钱饶生活真是简单乏味呢,可是张一灵有一点羡慕。原来有钱可以和艺术靠的那么近,并不用沽名钓誉,也不用维持出淤泥而不染的艺术品格。与其自我修炼,不如多多交流,长久以来自我悟到的艺术领悟倒不如直接去和艺术对话来的痛快。
余辛言偶尔插科打诨,张一灵发现平时喋喋不休的余辛言在今这顿晚饭时段,少了很多话。
两个人晚上回到自己家,张一灵好奇“怎么今你的话这么少,还不如我的话多?”
“看着你俩聊多好。”余辛言蛮深情地望着张一灵。
卸去了一的疲惫,暗黄的客厅夜灯,照的余辛言脸庞坚毅得线条都柔和了许多。
张一灵“有什么好的?”
余辛言深情的眼神里眼波流动,仿佛别有一番故事,沉静的夜晚只有两人四目相对,张一灵咬着下嘴唇,有些害羞的逃避余辛言灼灼的眼神。
“看你拍马屁的样子真好。”
着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
得,张一灵心里刚刚升起的柔情一下子没了。
一个抱枕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