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旧账还是得算算的。
我一把拽住重怜的衣袖,把他拉得更靠近我些。
假装嗔怪的问他说:“我问你啊,你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要伪装成弱不禁风的样子?上次连我都被骗了,还逼得我出手救你,你一定看得要笑死了吧!刚刚猪天蓬离你那么远,你随手一挥都能把他挥吐血了,我倒是挺好奇,上次我抓着你命门的时候,你是怎么忍住没一掌把我挥土里的?”
重怜:“……”
“还有你如此神秘,人人都说你落魄,我却觉得不是那样。相反,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提早知道,这些都是为什么?”
重怜刚才被我猛的一拽难得露出一丝惊慌,不过现在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片刻的寂静后,他突然认真的看着我,郑重地说:“禄儿,我不想瞒你,在你面前我已不愿再刻意伪装,但现在让你知道所有事情,还有些为时过早。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今天多谢你帮我掩饰,若是在魏辽面前过早暴露我的武功,的确会让事情变的比较麻烦。”
听他这么说,我想自己也许问的有些过了,本来我就是想逗逗他,也没有想要一直问到底的。
既然是盟友那自然是越神秘越强大越好,只要确定他对我的生命没有威胁,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我摆摆手说道:“算了,我不问了,我们走吧。”
重怜默默点头表示同意,突然间空气变得有些安静。
为了避免尴尬,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现在花灯会估计早结束了,咱们去桥边挂花灯吧,你带火折子了吗?灯得点着才能祈福。”
说着,我便伸手去取重怜手里提着的我的那盏爱心花灯。
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我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就要碰着那盏爱心灯了,结果却抓了个空,定睛再看,重怜已经提着那盏灯站到离我三米远的地方了。
我眨了眨眼,一只手还支腾在半空中,愣怔着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怎么着,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只能疑惑的再向他那边走近了一步。
随着我的前进,重怜忽的向后一闪身,瞬间又与我保持了三米多的距离。
这下我敢确定绝对不是自己眼神有问题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瞬间转移?
我问道:“你跑什么?我是要拿灯又不是要拿你钱。”
重怜沉默了一瞬,才说道:“明日我便要启程回辰国,这灯...能否送我留个纪念?”
我又向前迈一步问:“你明天就要走?”
重怜向后一闪,点头说:“恩。”
我向前,“什么时候?”
他后退,“明日午时。”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每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向后闪退同样的一点,甚至是我突然跑起来或扑过去,无论我的速度快慢,他都能瞬间反应与我准确的保持原来的距离不变,就像两块同性相斥的磁铁一样。
就这样我不动他不动、我一动他就闪的折腾了半天,累的我双手扶在膝盖上直喘气。
抬头一看,重怜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仍与我保持着三米多的距离,这给我气得!
我想反正现在花灯会已经结束了,我拿着也没用,他想要就给他吧!
主要是我实在跑不动了,这游戏真心不适合我这种天天做办公室的人,便对他招招手、循循善诱道:“不玩了,不玩了,不就是一盏灯吗,送你了,你过来吧。”
他这才将信将疑的向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