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茂老头走后，重怜问我：“禄儿，你到底跟丞相说了什么，让他不仅同意了修凤仪殿，竟然还建议修承光殿。”

我边划拉着重怜桌上的水果边说：“也没说什么，就是吓唬了吓唬，主要是老头自己想明白的，一个臣子跟君王作对能落什么好下场？”

之后的一下午重怜先后用了水果、糕点、甜汤以及一串冰糖葫芦的美食计引诱我把与茂老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给他复述了一遍。

重怜说：“我也有跟茂相同样的疑问，禄儿你到底是谁？”

他的话一出，我差点被刚吃进嘴里的一颗糖葫芦的籽给卡住，强自镇定的说：“咳…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我亲爹可是丞相，我又没娘打小跟着爹长大常年耳融目染，自然与平常闺阁女子修习的知识不一样些。”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靠谱的解释了，但愿他能信。

“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禄儿的眼见和学识怕是连男子都及不上的，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科举’是什么？”

“就是科考和举荐人才的制度啊，那不然你们是怎么选拔官员的？难不成是看脸？越好看的官越大？”

……还别说刚才那茂老头年纪是大了些，但剑眉星目，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要按这个标准来说重怜能成为他们的君王那也是实至名归，事实证明生的好看确实是一种实力。

重怜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没往正经的方面想，于是果断打断我说：“人才任用自然由各部官员层层举荐，最后到大殿上由君王下旨授官。”

“可这样的话，举荐谁或者不举荐谁不全都由那些当官的说了算吗，难怪茂老头那么横呢。”

“那禄儿所谓的‘科举’到底是怎样的，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详细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实际上我就没记清过，上学那会儿历史课学过的内容到现在就只记住个标题，不过公务员考试应该和这个意思差不多吧，刚毕业找工作那会，我妈就逼我参加过这种考试。

重怜见我犹豫半天也没开口不愿让我为难，摆手道：“不记得便算了，禄儿今天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挠挠头，使劲回忆了一下那年参加考试的流程：“我不是不愿说，科举的详细制度我确实不太清楚，当年我的历史就没超过75分，但有另外一种方法虽然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吧，但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于是我就大概按着公务员考试的套路现编：“这种方法就是在全国范围内广招人才，按照各个部门所需要人才的学历、专业知识、工作经验、思想道德等作为报考条件，前期的要求可以稍微放的低一点，只要达到基本条件就可以参加考试，剩下就是组织出题小组了，防止泄题是个需要重点关注的要点，最主要是让没有门路但有真才实学的人也能参加考试，笔试通过后再进行面试，就是把挑选出来的人叫到跟前亲自提些你认为与具体工作密切相关的问题作为最后的测试，最终选拔出你想要的人才，大概就是这样吧。”

等我说完，重怜几乎是用震惊的表情在看着我：“……禄儿你…你可知这个法子可能会颠覆整个大陆，这莫非也是你与叶丞相学的？”

“呃……算是吧。”

叶福全懂不懂这个法子我不知道，但当年的公务员我是没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