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看重怜,真怕再多看两眼就会控制不住我记几。我几步走到门口,假装研究玉门,道:“那个….你既然清醒了,我还是出去等你吧,也省的白霜他们瞎担心。”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娘子!”
“嗯?”我应声回头,一看之下差点没一头杵门上,只见重怜不知何时已经躺坐到了玉石床上,衣带解宽,唯一的一件薄衫还半敞着,正是春光无限好……咳咳…可见我刚才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啊,这大晚上的衣服也怎么不穿穿好,一个小男孩儿而已要不要这么魅惑!
“娘子过来。”重怜冲我招了招他那仿佛能勾魂夺魄般的手。
我不着痕迹的拧了自己一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现在内心才只有八岁,八岁啊叶禄做个人吧!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朝他走去了。
我刚走到玉石床边上,重怜便抬手轻轻拍了拍他身前空着的位置说:“娘子把衣服脱了躺到阿怜身边来。”
“啥?”这是什么节奏?苍天啊,我这人虽然平时比较花痴,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就嘴上说说,真到真枪实弹上的时候,我绝对秒怂。
我拉紧衣服后退一步,警惕道:“你要干嘛?”
重怜嘴一撇,摆出一副委屈巴巴、惹人生怜的样子,“小禄不是阿怜的娘子吗?母后说娘子是可以脱光光一起抱着睡的啊。”
我眉心微颤,突然有些理解官山了,有时候‘楚楚可怜’与‘不怀好意’确实很难界定啊!可现在见叶玉佩都给他了,是不上也得上,以后大手大脚的毛病一定得改。现在要是不脱就说明不是他娘子,那就连被下药的资格都没有直接拍死,要是脱我这二十六年洁身自好和原主十六年为魏辽守身如玉的清白都要难保了。
两相权衡……一边是谎言败露被发狂的重怜拍死,一边是美男在侧,果断选择脱啊!姐的底线可比这低多了。
我叹口气开始一件件的往下脱衣服,古代的衣袍左一层右一层的我边脱边抱怨:“你和你母后平时没事就讨论‘娘子’的事情了吗?对个八岁的小朋友说这么多是不是有点...揠苗助长了?”
“母后在世时其实过的很苦,平日里要顾着自己母仪天下的王后身份总是笑着对人,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为自己识人不明而懊悔不已,不仅真情错付还连累自己的孩子一生苦难,她临终前说最遗憾的事就是不能亲眼看着阿怜娶到一位善良贤惠的妻子,还告诫阿怜一定不能像父王那样被坏女人蛊惑去伤害身边的人。”重怜说着低下了眉眼。
见他这个样子,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可宫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艰难度日的,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有的时候还不如一个普通的村妇过的痛快,很难想象一个如此聪慧的孩子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身染毒症还要在尔虞吾诈的后宫争斗中寻找生存缝隙是多么无助,后来竟然还被送到垣国当人质,他爹是魔鬼吗?虎毒还不食子呢,就算不是最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好歹也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如此狠心。她母后也真够可怜的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人,估计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样狠心又负心的男人了,自然也最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我脱到只剩下一件薄衫和兜衣爬上玉床躺到他身侧,抬手抚着他的脸颊,“好了,别想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如今你是辰国的王上,没有人能再轻易的伤害你,你母后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嗯,娘子你真好,还好阿怜现在有娘子了。”重怜俯身轻轻的搂上我的腰。
我也伸手环住他的背轻轻帮他顺着,“对了,你知道自己曾经出质过垣国,现在已经回来,而且还当上辰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