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满意足的再次躺回到玉床上,从刚才重怜递还我见叶玉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手从我身上移开了,可失去了他的内力输入我在冰冷坚硬的玉石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我搓着胳膊对他说:“阿怜,我现在能穿衣服回去了吗?这床又硬又冰,我实在睡不着。”
“娘子的经络刚被贯通打开,此时正是吸收和感受神石之力的最佳时刻,在这玉床上睡一晚便是极好地练功。”他把我往自己怀中揽了揽,“娘子,阿怜这样搂着你有没有觉着好些?”
我冷的直接打了个哆嗦,“阿怜啊,你的身体摸起来总是温凉的,若是在普通的棉褥床上就算搂多长时间应该都不会感到闷热黏腻,想来一定是很舒服的,但这玉石床本身就冰凉彻骨,再搂着你这冰凉的身子着实没好到哪里去。”
重怜眼神突然闪过一丝落寞,难过的收回手去,“对不起娘子,阿怜因为要压制身体的毒症,曾经服用过许多大寒之物来克制,自那以后身体就变成这般冰凉无温,连给娘子取暖都做不到,娘子还是回承光殿的好,阿怜也要就寝了不需要人陪。”
说着把身体扭到另外一边背对着我,声音有些低沉还带着些怯怯的说:“其实……娘子贴身带有神石玉佩比睡玉石床的功效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是阿怜太自私,只想着把娘子留下来,却没顾忌到娘子的身子,娘子你不要生阿怜的气,等明日太阳升起,恢复记忆后的重怜自会回去寻娘子的,只是…...你下次还会来吗?”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简直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
看着他孤单又倔强的背影,明明不想让我走却还要无奈的说着违心顺从的话,我心中突然一阵绞痛,这孩子小时候到底受过多少罪才会凡事先想到要委屈和压抑自己,他完全可以稍用武力威胁或是撒娇卖萌求我留下,想必我都是会同意的。
我咬咬牙最终还是不忍心,一把将他拉着翻过来,豪气干云的说:“我不走了,我今晚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里陪你。”
事实证明,从古至今人只要脑子一发热身子就要凉了。
自从说完豪言壮语还没过半个小时,我就半死不活挂在玉床边上直想抽自己嘴巴子。从我进来密室已经过了很久,现在估摸着也到凌晨了,我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困到意识模糊,可是身下的玉床却仿佛越来越冰冷,要是能干脆把我冻昏了还好,可偏偏总在我快晕过去时又突然有股力量注入身体让我瞬间清醒,刺激的我简直要发疯根本睡不着,就像一个人明明都困的不行了却总在快睡着的时候被人强行灌入十罐红牛十罐咖啡来提神一样肝儿疼,脑海中一直有个旋律来回播放‘提神醒脑哪家强,辰国密室找冰床’。
重怜看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在床边挂着,内疚的起身拍了拍我说:“娘子,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你已经陪了阿怜够久了,阿怜已经很满足了。”
我搓了搓快麻木的手,又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既然答应你了,怎能因为这点困难就退缩,况且都坚持这么久了不能中途放弃。对了,你刚才把手放我身上的时候我好像就不会感觉到冷,你能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做一次?”
重怜恍然道:“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阿怜自己不能温暖娘子,但可以用内力一直刺激娘子的经脉运行抵御寒气的。”
说是这么说,可当重怜再一次准备把那只温凉的手伸进我的兜衣里时却突然顿住了,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泛起一片微红,羞怯的说:“娘子,得…得罪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扭捏弄得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刚才他八成是一心想着尽快帮我打通经络,觉着是为我好便没细想,毕竟他的心里年龄只有八岁多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可这次只是为了取暖,他才反应过来这样做有失礼数,我若真是个古代女子,他刚才的举动对我绝对就是天大的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