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怜摸着被我一顿狂捶过的胸口愣在当地,半天才反应过来,眨巴着眼喃喃道:“只是…睡麻了?…..原来是这样!”
他听我说完,如释重负的一笑,也没恼我刚刚捶他、甩他,赶紧几步追上来又扶着我心情愉悦的说:“禄儿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哼!走开,第一次见面救了你你说我是登徒子,昨晚好心帮你你又怀疑我作风有问题,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我甩开他,身上无处不胀疼跟着心中一阵烦躁,就觉着这世道真是人善被人欺,再谨小慎微都没用,在玄枢阁的时候也是如此,那黑衣枢主不会因为我的乖顺小心就能与我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命运都是安排好的,再怎么躲也躲不过还不如干脆放开了活得潇洒恣意些,不然在我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得先疯喽。
重怜愣了一下,然后用低沉却又温柔的声音说:“禄儿,都是我的错,要不我帮你捏捏?本王手法很不错的。”
“不用。”我不理他,继续小步向外挪着。
“禄儿,本王小时候是不是乖顺的紧?很招人怜爱?所以禄儿你才会舍不得走,留下来睡那又冰又冷玉床。”
他这话题转的也太突兀了,我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现了问题,不然为什么平时淡漠凌然的重怜会像撒娇邀宠般的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可思议的转头看他,一时都忘了自己正发着火呢,“重怜,你身上发完毒症是不是还有后遗症?你以前对人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姿态,那样很不错,你应该保持下去,千万不要放弃那种招人恨的高冷气质。”
重怜笑着又抚住我的胳膊,“禄儿,你现在可以与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你自己看手札去。”
“那小子每次都会写好几篇,还总嫌本王写的太简略,可他昨晚抱着你估计早乐不思蜀了,手札上只写了‘娘子极好’这几个字,其他的一概未提,才害的本王误会,还有……他竟然叫你娘子,禄儿,我也能叫你娘子吗?”
我瞪他一眼,“不能。”
“那我以后能像昨晚那样抱着你睡吗?”
“想都别想。”
“我们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
“阿怜才八岁,你都多大了。对了,他昨晚差点杀了我的这笔账倒是可以算在你头上。”
“什么?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
“嗯,而且我昨晚答应不生阿怜的气,但没说不生你的气,这件事总得有个人承担责任,反正你们都是同一个人,你就大度些担着吧。”
“先不说这些,让我看看昨晚可有伤着你?”
“那倒没有。”我躲避着他在我身上左探右查的手,现在身上的疼劲已经过去了,就是有点胀胀的。
“禄儿别闹了,快跟我说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失去理智后释放的威压可不是闹着玩的,光是站在我身周都很危险,更别说被近身攻击了。”
我看他一脸的担忧,心下倒是多了些暖意,事情早晚得跟他交代清楚,我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跟你说,昨晚你的眼睛突然就变成了灰白色,虽说那个样子的你也照样能美冠六宫,但是…….”
我绘声绘色的给重怜讲着,避重就轻、出口成章充分体现了一个播音系人的专业素养,然后完美而不着痕迹的略过了见叶玉佩的所有戏份,把他能够清醒全都归功于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挨着玉床才会赢。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觉着重怜八岁就懂得利用别人甚至都不知道的神石之力,如今他的见识更加广博,让现在的他知道见叶玉佩的存在难免会暴露我在玄枢阁的身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选择了隐瞒。
我们就这样说着话一起慢慢向密道外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出口处耀眼的亮光,今天应该也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