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摇了摇头,嗤笑一声。
“就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没有李清欢,你连进入武道协会的资格都没有,好吗?”
“老老实实看清自己的身份,别再惹出什么乱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李清欢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不过,脸上却是写满了失望,走的时候,也没有理会张君临。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张君临笑了。
只不过,怎么看,那笑容都很阴沉,更是透着阴冷。
“莫名其妙把我变成众矢之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手腕,能扳的武道协会妥协?”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间收到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冷笑声,似乎遇到了开心事,除了他的笑声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张君临面无表情,静静听着。
片刻之后,那个年轻人的笑声才终于停止。
“张君临,我听说你好像很厉害啊,平时很喜欢给别人送礼,怎么样,收到的这第一份礼物如何?”
“不错,这份礼物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
张君临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嘲讽,而影响到自身的情绪。
显然对面的年轻人也注意到这一点,有些不爽。
“李家废物女婿,废物就是废物,还敢跟老子作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哪怕我现在不在苏江,只需要一句话。”
“你所依仗的女人,就得乖乖下台,而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无力感,很难受吧?”
张君临笑了笑。
“无力感?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也依旧没有。”
“哼,少跟我装蒜,这第一份大礼你先收下,还有秦松,我先把你的主子一个个全解决掉,再来收拾你。”
说到这里,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君临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情况下,确实会让他有些头疼,而现在他已经完全弄清楚了这一点,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隔夜仇,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我,也来给你们送个礼。”
……
璐瑶集团办公室,崔璐瑶坐在落地窗前,等待着陈凡的消息。
很快的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条短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李清欢,已经被武术协会赶出门。
看到这个消息后,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一想起上次张君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脸,哪怕是现在,想起之前的事情,她都咬牙切齿。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丢人过了,更别说,陈凡是她的靠山,这一点并不是什么秘密。
“张君临,你自以为上次在宴会,运气好蒙对了陈凡不会来,就可以让人改变对你的看法?”
“殊不知,身份摆在那里,卑微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话音刚落。
办公室的角落里,忽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没有人的身份是卑微的。”
这道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崔璐瑶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寒毛倒立。
现在已经是深夜,公司的人早就已经走了,按理说整栋楼就她一个才对,那现在说话的这人是谁?
张君临的身影,从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看清楚是谁后,崔璐瑶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过,表面上极力装作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淡淡道。
“你怎么进来的?”
“某人给我送了一份礼,我是来还礼的。”
张君临大步流星朝着办公桌走过去。
最后在办公桌前停了下来。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崔璐瑶勾唇一笑,陈凡的身份,比张君临,高太多。
她没想到,张君临,知道这一点,还敢来。
孤男寡女,要说她不害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在她看来,张君临这种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哪怕是命,也不值几个钱。
而她,有强大的靠山,公司也在蒸蒸日上,未来前途无量。
万一张君临想不开,跟她同归于尽,吃亏的还是她。
看她这幅表情,张君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猜到了她内心在想些什么。
“不用担心,我不是来跟你拼命的。”
崔璐瑶一听这话,才稍微松一口气。
“一条蝼蚁的命,如果我真想要,抬手便可抹杀,你觉得我需要跟你换命吗?”
张君临再一次开口,崔璐瑶刚刚才放松下来,立刻精神又紧绷,同时有些恼怒。
“张君临,如果你不想因为深夜闯入我的办公室,而登上明天的头条,就赶紧滚。”
“急什么?我还没开始送礼呢。”张君临笑了笑,紧接着右手放在了那张大理石办公桌上。
崔璐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你如果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不得不说,你让我很失望。”
她话音刚落,细微的声响传到她的耳朵里。
紧接着,她眼前的大理石办公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痕,最后整张桌子全是裂纹。
仅仅只是因为,张君临把一只手放在了上面!
这张桌子,是她专门找人定制的,全是实心的大理石,绝不存在偷工减料这么一说。
当初她找好几个工人才抬上来,废了很大力气。
正当她震惊的时候,那张桌子竟然在一瞬间就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倒塌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如同一堆垃圾。
崔璐瑶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站起身,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你…你干了什么?”
“教了你一个道理。”张君临随手从旁边拿出一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你疯了吗?”崔璐瑶眉头皱的更深。
“你没明白?”张君临很是诧异的看着她。
“也罢,那我就勉为其难,直接明说吧。”
“这张桌子虽然看起来,很是华贵,上档次,只可惜,它本质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哪怕,被包装成这样,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依旧会很难看。”
崔璐瑶深吸一口气,如果现在她还不懂,那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做这么久。
张君临就是在说,她,就如同这张桌子一样。
“至少,它做到过,不像某些人,生来就是垃圾,而现在还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