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祝小楼就被一杯滚烫的茶水,淋了个满头满脸。
“你这个卑贱的东西。”祝小楼指着金玲大吼。
金玲放下手中的茶杯,凉凉地说道,“那你又算是个什么?我虽然是姑娘的丫头,但是姑娘对我从来都是温柔的,不像你每天过得都是胆战心惊的。”
祝小楼被对方揭了短处,想都没想就抓起手边的一个物件,朝金玲扔过去,但是令他意外的是,竟然没有砸到金玲。
无意间瞥见正抱着胸,坐在一旁的笑吟吟看戏模样的祝凌霜,眼中霎时闪过一丝恼怒,“师妹!”
祝凌霜伸手给祝小楼拉了拉衣衫,“师兄,我觉得我这个妹妹并没有错。”
祝小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看着祝凌霜的身后,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师妹,师妹,你快救我。”
“祝小姐。”一个清朗坚毅的男人站在大厅中。
祝凌霜起身,朝沈宏明笑得魅惑,“沈副市长,不知道您今天不请自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沈宏明冷冷地看了祝凌霜一眼,“我过来,是找我的秘书。今天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祝凌霜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值得您这么大动干戈呢。”她说着,看着院子里数不清的黑衣人,“您想要带走就带走吧,我没有意见。”
沈宏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道,“那沈某就将人带走了。”
祝小楼很是狼狈地被沈宏明的人带走了,临走之前还很是怨毒地看了祝凌霜一眼。
狗蛋儿在众人离开之后,才从隐蔽处钻了出来,“姐姐,那些人走了吗?”
祝凌霜走过去,伸手在狗蛋儿的脸上掐了一把,“小家伙儿,你好像很害怕刚刚那个男人。”
狗蛋儿连忙摆手,“没,没有。”
祝凌霜本来只是随后一说,但是看到狗蛋儿这幅惊慌的模样,她的眼睛中上过一丝算计,“是吗?”
狗蛋儿看祝凌霜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吞了一口口水,才说道,“没有,真没有。”
祝凌霜:“金玲,今儿个起,狗蛋儿留在家里,拾掇花园和做饭,还有我的信让他送到副市长办公室里去。”
狗蛋儿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无比,“姐,姐姐,不要。我今天不想要出去,信让金玲姐姐送吧。”
祝凌霜冷哼了一声,就准备向门外走去。
“我,我说。”狗蛋儿的声音里面此时已经带了哭腔了,这句话成功让祝凌霜止住了脚步。
“这才乖嘛,小蛋蛋。”祝凌霜阴笑着,朝狗蛋儿走过来,还伸手吃了一把小家伙的豆腐。
狗蛋儿看着祝凌霜脸上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沈宏明,其实是我的哥哥。我们家在江城,大哥曾经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后来这个女人成了我父亲的九姨娘。后来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之后便不知所踪。那个孩子长到四岁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尸体在家里的一口枯井里面被发现。再后来父亲也不知所踪,男孩儿在父亲失踪那一年,也被自己的大哥给了一个变态的男人,那个男人想要将这个孩子变成自己饲养的**,这个孩子拼尽全力跑了出来。再之后,就遇见了你们。”
狗蛋儿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了无尽的哀伤。
祝凌霜伸手将狗蛋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顶,“小家伙,不要怕,即便是那个男人现在已经位高权重,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狗蛋儿抬起头,看着祝凌霜少有的认真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挣扎着想要从祝凌霜的怀里出来,但是却被祝凌霜抱着出不来。
“姐姐,我……”狗蛋儿的脸变得有些红。
祝凌霜的眼睛狡猾地眨了眨,“小家伙,你这是害羞了吗?”
狗蛋儿不说话了,只能认命地趴在祝凌霜柔软的怀里,这样,让他真的很不适应。
祝凌霜玩了狗蛋儿的头发很久,才终于放开了脸已经能滴血的狗蛋儿。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祝凌霜觉得狗蛋儿最近有些躲着她,平时还会偷偷地瞧她,但是当她的目光转过去的时候,这家伙就立刻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金玲看着一脸疑惑的祝凌霜,笑道,“姑娘,狗蛋儿啊,这是长大了。”
祝凌霜顿了还一会儿,才终于想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家狗蛋儿,这是开始通窍了。”
正在花园里面修剪着花枝的狗蛋儿,一个没注意,一下就剪到了手,“哎呀。”
他的一生痛呼,立刻让金玲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狗蛋儿,这是怎么了?”说完,转身就去屋里拿了处理伤口用的纱布和伤药。
祝凌霜瞟了一眼狗蛋儿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狗蛋儿这是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跟姐姐说说,到时候姐姐跟人家说说。”
狗蛋儿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金玲很是麻利地处理好了狗蛋儿手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正支着头满脸八卦的祝凌霜,无奈地摇摇头,朝屋里走去。
狗蛋儿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祝凌霜,正对上祝凌霜那双满是笑意揶揄地眼,瞬间他的心里打了个突。他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便一声不吭地进了房间。
孔慧梅此时正在一家大院子里,呆坐着看着池塘里面的鱼。
她的表哥将她接回家之后,便自己就忙去了,剩下的表嫂很快就跟孔慧梅熟识了,表嫂经常会带着孔慧梅参加一些名媛的集会,也会给她买很多没有见过的美丽衣服。
就在上个月,孔慧梅再一次聚会上,看上了一个俊俏的男人,但是表嫂却告诉她,不能喜欢这个男人。
还跟她说,之前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大家小姐,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比如说曾经在上海声名大噪的秦媛媛,即便是她的父亲是商界大佬,最终还是被嫁给了一个又老又丑的凶恶男人。
孔慧梅那天被几个名媛排挤,是那个男人替她解了围,想到那个男人清隽的侧脸,她承认自己直到现在还是无比的心动。
“阿梅,在想什么呢?”一个身穿淡蓝色旗袍的女人,向孔慧梅这边走来。
孔慧梅连忙定了定神,“表嫂,我没想什么,在喂下面的鱼儿呢。”说着,她又拿了一把碎面包渣,朝池子里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