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黎赶到医院的时候,万谷欢已经包扎好伤口,昏睡在病床上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住院治疗一周左右就能好了。”
“那几个滚蛋在哪儿?”
“在我们车里。”
吴江黎又不放心地从病房的门外看了会儿万谷欢,这才跟保镖下了楼。
一打开车门,吴江黎就站在车门旁满眼杀死地看着那几个壮汉,浑身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气场。
“是谁指使你们的?”
“指使?没人指使我们,我们就是缺钱了,盯上你们了,想从你们身上弄点钱花花,谁让你们有钱呢。”
“你觉得我会信吗?”
“呵!你爱信不信,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怎么样?你想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吗?”
壮汉不再出声,吴江黎还以为他准备说实话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拭目以待。”
吴江黎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
“好,好样的,那你们就都给我等着,一个都别想逃!”
吴江黎用力地关上车门后,又转身去了一家餐馆。
刚准备拿着刚买到的热乎的粥进病房,吴江黎就看到了令他悲痛的一幕。
万谷欢正坐在病床上紧紧地拥着瑞恩坐在病床边的瑞恩痛哭不止。而瑞恩也用手轻轻揉着万谷欢的头,不停地安慰着她。
“没事儿了谷欢,别怕,我在呢,乖,我们不怕,现在没事儿了,不怕不怕,我一直在呢。”
吴江黎不愿再看到这样的场景,转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万谷欢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情绪也没有刚醒来时那样激动了。
“瑞恩,我不是不是特别没用啊,那么轻易地相信别人,还差点失了身,要不是有人出手相救,我、我是不是就不干净了?”
“别这么说谷欢,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随意造谣和对你欲图不轨的人,他们罪该万死,你只是受害者,不要想太多了,好吗?”
万谷欢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望着瑞恩。
“瑞恩,怎么办?没有抓到那个给我发照片的人,我要怎么揪出幕后黑手?还有吴江黎,我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了……”
“谷欢,别担心,清者自清,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现在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乖。”
瑞恩又揉了揉万谷欢的头,目光里写满了不可抗拒,他只希望现在的万谷欢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乖乖养伤就好了。
瑞恩勉强喂万谷欢吃了几口晚饭后,万谷欢就累得早早进入了梦乡。
瑞恩看着万谷欢皱着眉头的睡颜,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因为放心不下万谷欢,吴江黎下楼后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坐在车里静静地思考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正想着万谷欢现在是不是不舒服,吴江黎突然看到了从医院门口走出来瑞恩。
直到看到瑞恩开着车离去,吴江黎才从车上下来又进入了医院。
准备走到万谷欢的病房时吴江黎突然慢下了脚步,他不知道万谷欢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他怕吵醒她。
站在病房门口,吴江黎看到紧闭双眼的万谷欢,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看她。
吴江黎尽量慢慢地踩在地板上,生怕发出一点儿响声把万谷欢吵醒。
走到她身边后,吴江黎慢慢地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
他静静地看着万谷欢的脸,最终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右手碰了碰万谷欢的脸颊。
他不敢太用力,怕万谷欢醒来后把他赶走。
看到万谷欢紧皱着的眉头,吴江黎心疼地摸了摸,尝试抚平她的眉头。
可不管他摸多少次,万谷欢的眉头始终紧皱着。
谷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突然的不辞而别,我想你也不会有如今的遭遇。
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解决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怎么厌恶我,憎恨我,都没关系,这是我欠你的。
谷欢,你知道吗?这六年里我真的好想你,好多次被病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可以忍受。
谷欢,你知道吗?在我的病彻底治愈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立刻回国,但是没办法,我的父母因为担心我的病会复发,竟然用你的命来威胁我,不让我回国。
谷欢,我真的好爱你,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我真的放不下你。
谷欢,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是你在吃醋,我当时特别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就故意去招惹那些女的让你看到,然后再跟你解释一遍一遍地说我爱你。
我当时不明白你怎么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生那么久的气,直到现在轮到我吃醋了,我才知道原来吃醋的感觉这么难受。
谷欢,怎么办?我感觉我快要失去你了,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想着想着,万谷欢突然翻了个身,吓得吴江黎身体都僵了。
看到万谷欢还在熟睡之中,吴江黎暗暗松了口气,又无奈地笑了一下。
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只敢偷偷摸摸地来看万谷欢的时候。
吴江黎又停留了一会儿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病房,又在病房的门外看了一会儿万谷欢的背影之后才下楼。
就在当晚,得知万谷欢遭遇的霍致民只是找人送了个果篮过去就直接去了小曲家。
小曲打开门看到霍致民,仍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不已。
“小致你来了!”
说着,小曲的纤纤玉臂就缠上了霍致民的脖子。
霍致民一把把小曲捞起来,让小曲挂在自己身上,右脚往后踢了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霍致民把小曲抱到沙发上,让小曲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腿上,接着又用右手整理着小曲的碎发。
小曲深情地看着霍致民,身子一往前倒在了霍致民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