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衣袖一扫,某人后退数步,挡在了聂娇兮的身前。
谢清逸也知自己孟浪了,失了礼数。
作揖一礼,“聂姑娘,是在下冒犯了,还请见谅。”
小姑娘伸出头,特喜气地说,“嗯嗯,见谅。”
师傅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而且她都听不懂对方要做什么。
虚云脸色一黑,女孩子家家太过于疏于防范。
“夜色已深,就不打扰谢施主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说。”
二话不说拉着女娃娃就走了出去。
聂娇兮被人一路拉回房间门口。
“小娇施主也早些休息,日后若是有人再如谢施主那般问你……”
虚云皱眉,他为何对她说这些。
罢了,都已开口。
聂娇兮左右摆了下头,“嗯?”
“聂小施主可将毒死他。”
聂娇兮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咳咳咳!”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困了就早些睡吧,莫要再看医书。”
终于可以睡觉了!
二话不说推门就蹬蹬地跑到床上躺下。
虚云无奈,只好帮他关好房门,慢慢地往回走。
闲庭信步。
今晚的月色极好,皎洁的月光铺陈大地,洒下无限星辉。
映着庭院里花草都分外妖娆。
虚云看着天空一轮明月,渐渐出神。
那望着月色的眼睛里,透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后又被深情覆灭,“你在哪里?”
他一直在找她,一直,在找。
“布谷!布谷!”
眸色瞬间犀利,转身疾步返回房间。
房内,莫言、莫白已等候多时,角落里还站着一身黑衣的人。
“公子。”
莫言、莫白迅速关上房门。
代房门关上,隐在角落里的黑衣人才走了出来。
“王爷。”
虚云对他的称呼不置可否,“什么事?”
“上次暗杀国主查出是丞相府所为,并约谈丞相,国主让我转达丞相府暂时会消停一段时间,但还请王爷小心行事。”
“另国主恳请王爷回朝。”
虚云揉揉眉心,甚是心烦,“朝中怎么了?”
男子恭敬答到,“近来丞相府与礼部尚书府、伯阳王府相交甚密,恐将不久朝中生变。”
“北齐国也多次在我国边疆寻衅滋事,挑起纷争不断,怕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眼里闪过一丝隐鹜,他离开的日子,那些人倒是越发能耐了。
“南庆内有外患,朝中势力尽半不在国主掌控,国主可用之人甚少。”
屈膝一跪,“国主特请王爷回朝,重掌大局。”
“……”
室内一片寂静,上首的人神情晦涩,不言不语。
让人琢磨不透。
半响才发出声音。
“此事莫要再提,贫僧既已皈依佛门,便不再理凡尘俗事。”
“王爷!”
“阿尼陀佛!贫僧法号虚云!”
男子低头不语,丞相野心勃勃,昭然若揭。
王爷再不回去,国主怕是应付不来,那到时南庆可如何是好。
“起来吧。”
伸手扶起还在跪着的男子,“莫南,那人……找到了吗?”
问得小心翼翼,本不想问,怕得来是失望。
但还是要问,万一有一丝的希望也好。
莫南蓦地摇头,随后又摇摇头,“属下一直都在派人寻找,可……”
“消息全无。”
没错,消息全无,没有人见过这个人,好似她不存在一般。
甚至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问,也未能问出一丝消息。
“公子,丞相府千金身边的丫鬟,外貌与画中人相差无二,公子所寻之人莫不是……”
“她二人虽相貌一样,但这里子的东西可不是可相差甚远!”
当年他醒来之后不久,就去了丞相府,起初以为那是她。
可性情相差甚远,皎月眼神从不曾有过那般龌蹉心思。
了尘大师曾对他言明,那丫头至纯至善,再世流转,那命格早已变换,若非用心去看,便寻不得这缕魂魄。
虚云苦笑,“罢了,难为你们了,继续找吧。”
莫南很想问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王爷费劲心思找了这么多年!
可是他不敢。
人人都知道这是王爷的逆鳞,提不得。
“属下告退。”
“慢着,有一件事情需去查证,并把他带给国主。”
若此事是真,怕是四国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