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兮和聂明烟见事情都解决了,转身离开。
莫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长宁郡主,眸光闪烁。
最终什么都没做,跟了上去。
两姐妹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聂明烟心情说不出来的舒畅。
转头看到小姑娘脸上的伤,却又觉得报复的太轻了。
“师妹,只是让她长胡子,会不会下手太轻了?”
聂娇兮点头,“嗯。”
她其实想到过更阴损的办法。
在她脸上化一道,涂上药水,让伤口化脓结巴再化脓。
让她向自己道歉,求得原谅给她解毒。
亦或是毁她的容,拿走她的肚兜挂在城墙上,供世人瞻仰。
但她……潜意识里不想那么做。
挂人肚兜,毁女子清誉,她不忍去做。
毁她人容,逼她道歉……着实是个好办法。
但聂娇兮也深知,她不会真心道歉。
只会不知悔改,并且不断报复。
“那你为何……”
聂明烟晃晃手臂,“想什么呢!”
聂娇兮回神,薄唇微启,“诛人诛心,长宁郡主自持身份高贵,任何教训都会换来她变本加厉的报复。”
“但倘若她自以为傲的身份不复存在,不用出手,她便自我灭亡。”
其实对付长宁郡主,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她。
无势可依。
……
百草堂内院,江褶黎与聂怀在房中密谈。
虚云和莫白依然守在院内,专心冲着大门的方向。
“这么久都没回来,不是出事了吧?”
虚云覆上眼睛的手顿住,“再等片刻,你便出去。”
虽有王兄插手,追杀他的人暂时收了手。
但不能保证别的势力不会出手,还是小心为妙。
莫要连累他人为好。
“公子。”
莫言恭顺站在虚云身后。
“回来了?”
“嗯。”
莫言入院不久,姐妹两人就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
见他还在院内,打了声招呼,便各自回房。
小姑娘说她要去看医书。
聂明烟说她要去练剑。
虚云没有阻拦,好似毫不在意。
待二人回到房中,方开口询问。
“怎么样了?”
莫言上前,附耳叙述了一番。
虚云点头,“嗯,当真如此说?”
“是。”
诛人诛心……让她无势可依?
他说什么来着,大智若愚,小姑娘聪明着呢。
虚云挑眉,“她那般手段终究过于仁慈,若是我……”
若是他,他早已剃度为僧,亦不会那么去做。
顿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
……
聂怀房中,两人还在商议。
聂怀听闻西澜国君中毒近况,有心医治。
但不愿前往渊都,攀扯西渊皇室。
只愿出药方,不愿前往渊都。
“聂神医,有药方能够缓解国君病情固然是好。”
只是……
“只是难免会有突发情况,本世子还是想请聂神医能够前往渊都。”
聂怀还想说些什么,对方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聂神医不必急于回复,好好想想,本世子明日再来拜访。”
“对了,明日定会让表妹心甘情愿向您老道歉。”
“告辞。”
聂怀深叹一口气,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他好不容易躲在这个山嘎达,逍遥自在的不行。
这下可好。
一个两个都找他来看病不说,还都是皇室中人。
他不怕攀扯皇室,他只怕保不住那最小的徒弟。
一株“睡火莲”就已让天下人逐鹿,那百株呢?
况且他那徒儿手里,不止这些啊……
“我的小娇啊……为师该怎么保护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