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娇兮特别兴奋,长这么大第一次骑马,视野比马车上好的多。
马车里看的东西不过一隅,马背上看的是山林江河,人间画册。
扭头,一双迷蒙大眼期待地看着虚云,“能跑吗?”
“自然能。”
勒紧缰绳,轻踢马腹,“驾!”
迎风策马,驰骋青崖,快意涌上心头。
连日来的烦闷都被聂娇兮抛在脑后不见,心中涌现无数畅快之意。
那种感觉特别是她曾未有过的。
江褶黎眼神无波地看着前面的一大一小,不知何意的开口,“素来听闻景王严于律己,性格寡淡,不近女色,今日一见,倒不似传闻一般。”
边上的莫白转头,“公子见惯人性冷暖,小娇施主至纯心善,对她多有厚待也是在所难免。”
他家公子却是对小娇姑娘与旁人不同,甚至相差千里。
但他知道,公子一直在找一位姑娘,那个姑娘对公子甚为重要。
“公子之事岂容你妄言!”冷声怼完莫白,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江褶黎,“做好你分内的事。”
江褶黎眯眸,懒得计较,小小护卫他不曾放在心里。
渊都城外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求求你们救救她吧!”一位衣衫褴褛,穿着粗布麻巾的妇人,怀中抱着一岁不到的孩童。
妇人跪在城门外,不停地向来往的商旅磕头恳求,希望他们能停下来救救她的孩子。
“妇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们,求求你们救我的孩子吧!”
一位青衫老者,见此一幕心有不忍,上前放下药篓,“我来看看他吧。”
这妇人在这跪了大半日,却无一人上前施救,并非不想。
而是那孩童脸上已呈死相,一片灰败,根本无力回天,可那妇人不信,就跪在城外寻到带她入渊都救找大夫救她的孩子。
“怎么样?大夫!我的孩子怎么样,啊?”妇人急切握着大夫的双手,眼中盛满期盼。
老者不敢直视妇人的目光,别过头,“病了多日,只剩一口气吊着,即便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了,老朽无能为力。”
“不可能……不可能。”妇人抱着怀着痛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他昨天还好好的,还活蹦乱跳地叫我母亲……”
“怎么突然就死了呢……呜呜……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声声哭泣,老者不忍侧目,“节哀顺变吧。”
“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啊啊啊啊!”妇人抱着孩子不停拍打着胸口,是她无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我能看看吗?”
聂娇兮站在妇人面前,小脸皱成一团,颇为复杂地看着脚边的妇人和她的孩子。
那位老者说的不错,这个孩子已成死相,只剩一口气吊着。
师傅说,医者忍心,应当悬壶济世,造福万民。
如今有人需要她医治,即便希望渺茫,她也要试试。
虚云仙风道骨,牵着马绳站在她的身后。
妇人抬头,“你……你能救我的孩子?”
对方不过是个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真能救得了她的孩子?
“阿弥陀佛!既已无计可施,施主倒不如信上一信。”
妇人一把抓着聂娇兮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婶婶,你莫急。”
聂娇兮撩起衣袖搭在孩子的手腕上,气若游丝,已无生还之相。
不过没关系,她有神药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