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不明所以,这孩子刚才还要哭呢,怎么这就又笑了。
直到四五个白玉瓶子摆在他的面前,打开。
“我还有很多呢,这都是。”
聂怀愣住了,这……这么多吗?
不是世人难求的吗,他徒弟咋有这么多!
小姑娘又拿出一包药丸打开,“这些糖豆豆也是啊。”
“那药有甜味,我就提炼了一下,做成了糖豆豆。”
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嗯,吃完五脏通透,特别舒服。”
“……”聂怀。
还魂草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啊……原来是糖豆豆啊。”聂明烟悠悠地从口袋里拿出两包,“这不有的是吗。”
临行前,聂娇兮特意分给她的呢。
“……”聂怀,“咳咳!是师傅没见识了。”
“两位徒儿见笑了,为师……为师这就睡了。”
说完慢悠悠地就背过身睡了。
哎呀……现在年轻人不好带了。
“诚王府到了。”
这么快?
聂明烟苦脸,光顾着在和他们说话,都没来的及去看渊都的街市是什么样的!
掀开帘子,入目便是两座石狮子,昂首远望,霸气威武。
再抬眼便是“诚王府”的大门,朱漆筒瓦,门、柱红青油饰,梁栋贴金,彩画花草,巍峨耸立,甚是气派。
聂明烟不禁赞叹,不愧是王府,可比那她院子气派百倍!
诚王携管家早已等在门外,马车一入了城门,便有人快报。
江褶黎翻身下马,疾步走去,“父王。”
“我儿回来了,父亲可是盼了多时。”
诚王身着暗红色居家常服,三四十岁,身躯微凛,相貌俊朗,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虽面上随和,但难掩威严。
虚云不动声色将诚王样貌打量着透彻,这人在西澜颇得国君器重,朝中声望甚高。
他需得多多留意,以防不时之需。
似感觉到虚云打量的视线,侧眸看了过去,“这位是?”
“父王,这是南庆景王殿下,之前信中提过。”
景王?那个少年英才?!
诚王毫无避讳地打量着虚云,身上气压也不似刚才那般收敛。
众人皆知,这是诚王有意试探。
虚云淡定自若,神色如常,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法号虚云”
“哈哈哈哈!不愧是少年英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诚王满意点头,上前拍了下虚云的肩膀,“早就听闻景王殿下用兵如神,江某有心讨教一二却不得机会。”
“却不想景王殿下今日就来了,这机会竟然送上了门。”
虚云含笑,“不敢,小僧那点拙计岂敢在王爷面前卖弄?”
拙计?
一举拿下北齐三洲六地,这等本事若是拙计,那何人敢称天才?
江褶黎见自家父亲似乎忘了要事,不禁上前提醒,“父王,聂神医已等待多时了。”
诚王如梦初醒,这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事。
前一刻还肃穆的脸色,转头就变成了热情友善,“聂神医,本王可是盼了你多时。”
“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各位了,快!随我堂内休息。”
聂怀云淡风轻,摆出了当年在南庆皇宫的那套,泰然自若,不卑不亢,“有劳了。”
众人跟随,相继进了王府。
唯有聂娇兮和虚云站在门前,小姑娘定眼看着王府的大门,脑中模糊影像闪过,“好像见过呢。”
虚云见众人进去,小姑娘却没有。
便未动脚步,守在了她的身后,小姑娘未曾察觉。
脑中一震刺痛,片段影像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过。
狮子。
王府。
马车。
锦衣华袍。
少年郎。
额间瞬时清明,小姑娘抬眼,是白衣和尚。
虚云收回点在她额间的手,浅眸淡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