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自小心地善良,连蚂蚁都不忍伤害,但却常受小人挑拨,做出一些嚣张之事。”
深深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今日设宴也是为小女一事道歉。”
转身看向身侧的聂怀,“聂神医,都是小女不懂事,受了小人挑拨,才会让你们师徒受了委屈,还请见谅。”
聂怀看了对面虚云,得到对方点头,聂怀才敢搭话。
“不敢,虽然郡主毁了我的药铺,差点害得小娇毁了容貌,但她总归是年纪尚小,日后多多管教就是。”
哼!一个老匹夫,都能让她管教女儿了?!
怪不得几个徒弟如此牙尖嘴利,不是好歹。
和着上梁不正下梁歪!
抿嘴一笑,“聂老说的是。”
“可如今该罚的也罚了,小女生受了六十大板,可否念在本公主思女情切的份上,饶了小女让她回来。”
“本公主定会让她闭门思过,对她严加管教!”
聂怀有些为难,“公主,此事老朽做不得主啊。”
“州长史按律执法,我一介平民如何左右得他呀。”
这是同意了?
长公主新生欢喜,只要他同意,到时候他让驸马疏通关系,再央求一下皇上,长宁郡主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府内。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
“无妨无妨!我去皇上那里讨个恩典就是,皆是皇上问起,还请聂老留小女几分颜面。”
聂老举杯,“放心吧公主,老朽照做就是。”
长公主见目的已是达到,心中宽慰许多,总算之前的气没有白受。
招招手,青禾领命退了下去。
再入内时,手里多了一个五彩匣子。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株雪莲,听闻聂老常慈善仁心,常远走四方济世救人,这药放我这搁着倒不如送给聂老,去救治更多的人。”
聂怀接过匣子,观那雪莲品相,却是百年未见,是难得的珍贵药材。
顿时喜上眉梢,“多谢多谢!这可是善举呀!”
长公主笑笑,接着说道,“聂神医,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聂怀心里咯噔一下,这雪莲怕是拿的不值了。
“我派人去看望小女,才得知小女患上了一种病,脸上长了胡须……”
这种病的确难以启齿,兰儿说是聂娇兮所害,那解药也只有他们能有。
不然她才不会舍得拿出雪莲白白便宜了别人。
“不知聂神医可有解药?”
聂怀皱眉,不知是该说有还是没有。
倒是聂娇兮先开了口,“长公主可是听信了长宁郡主的话,以为那毒是我下的?”
什么叫以为?那毒就是你的下的!
长公主平复了心情,“小女从未提起。”
“那你为何问我师父有没有解药?”
“本公主是……”
“我师父若说有了,那岂不是坐实毒是我们下的?”
“并无此意!”
“可我师父若说没有,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我师父白担了神医之名?”
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聂明烟眨眨眼,今天师妹的嘴皮子怎么如此厉害!
像是被菩萨摸过一样,开了光了!
长公主恨得牙痒痒,差点没站起来掀桌子!
她这是和谁说话!我是公主!公主!皇帝的亲妹!
长公主阴恻恻地瞅着小姑娘,“那烦请聂神医有机会为小女诊治一番可好?”
聂怀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但看不看得好,就不一定了。”
长公主也没了好脸色,该办的事情都办了,她再也不想和他们说话。
“既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届时可别再推托就好。”
一顿宴席下来,众人皆是精疲力尽!
聂敏烟打心眼里都不想再参加这样的聚会了,好好地在家里啃肘子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