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需担心害怕,既然她召你入宫为她解毒,她就不敢动你。”
“嗯嗯。”
“若是她惹你不开心了,你大可使出性子,一走了知,她也奈何不了你。”
“可以不治吗?”聂娇兮歪着头疑惑。
虚云扭头看她,轻笑出声,“自然可以不治。”
“……”聂娇兮。
“那我不治了。”
扭头就往回走,丝毫没有留恋。
江褶黎一脸黑线,凉凉地看着虚云。
虚云讪讪,拉住小姑娘,“人你可以不救。”
低头靠近,压低声音,“但你的种子你也不要了?”
小姑娘脑袋摇得像破浪鼓一样,“要!”
那这么看来,她还是得去见那个臭巫婆!
耷拉着脑子,认命地点头,“行吧,那我勉强去看看。”
随即拉起虚云的衣袖,虚云挣了挣,“走吧”
“……”江褶黎。
这丫头到底什么性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还有人敢不尊皇室召唤?临阵退缩又是闹哪样?
几人交谈之间,就到了岔路口,聂娇兮由翠云姑姑带去甘泉宫,虚云由江褶黎带去沧澜殿。
翠云姑姑在路上和聂怀谈了皇后的病情,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聂娇兮。
昨夜甘泉宫突然失明,再恢复光亮时,皇后脸上就起了黑斑,同时她怀中的袋子也不见了。
她不得不怀疑,聂娇兮是发现了袋子是被他们拿走后,恼羞成怒给皇后娘娘下毒。
可眼下并无证据,皇后又需她来解毒,这些想法便只能压下。
而且,一旦追究下来,吃亏的也是她们。
“皇后的病情就是这样了,聂神医,可是有对策?”
翠云小心问道。
聂怀点头,“待老夫过去看看,再说吧。”
甘泉宫内,皇后榻上,床前层层纱幔将榻上的人儿挡得死死的,“该死的贱人!”
长长的指甲死抠着锦被,上面的蚕丝被勾出丝丝银线。
苏唤站在一旁,他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太监,伺候娘娘多年,自是知道娘娘的脾气。
此时娘娘定是气得不行,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聂娇兮身上,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拖进私狱,杀了泄愤。
苏唤朝窗外望了一眼,估计人马上就到了,急匆匆走到榻前进言,“娘娘息怒,下毒一事尚待查明不好定论。”
“若非聂家师徒,娘娘这般岂不是中了别人的挑破离间,借刀杀人之计?”
“奴才瞧着,聂家师徒马上就到了,娘娘且得忍耐,让他们给您解了毒才是。”
“你说的对!”她这是解毒要紧,堂堂一国皇后若是毁了容,就算不打入冷宫,日子也定是不会好过。
皇后支撑起身体,“给我倒杯水水压压。”
苏唤见劝通了,心里高兴,点头称道,“是。”
皇后心里明白,再气也得忍着,解毒要紧!
翠云姑姑带着人从门外进来,“娘娘,人来了人来了。”
“参见皇后娘……”
“无需多礼。”皇后打断聂怀等人的行礼,“快给本宫看看!”
“是!”嘴上应着,可聂怀却丝毫没有上前诊治的动作。
翠云皱眉,“聂神医,皇后让您去看看。”
聂怀点点头,“老朽听到了。”
“只是娘娘贵为皇后,身份尊贵,不容亵渎,老朽不便入内室切脉。”
什么不便?就是不想。
聂明烟在一旁贼笑,还是师父厉害。
聂娇兮缩在一旁,沉默不语。
翠云眼珠转了转,微笑道,“既然您不方便,那不如让您的爱徒乐阳侯进去看看?”
“她的医术有目共睹,娘娘是信得过的。”
聂怀皱眉,这个丫鬟脑子转的快。
没办法,转头看向聂娇兮,“小娇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