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计划成了。”
青禾在外间得了消息,急忙跑进内间回禀。
长公主惊得站起,“成了?这么快?”
“周家可说什么时候去提亲?”
“有没有替长宁要解药?”
“不是的,公主。”
青禾见公主激动的样子,这才知道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让公主误会。
“奴婢说的计划成了,是周公子和乐阳侯见到了。”
“盯梢的人亲自和奴婢说,周公子此时正送聂娇兮回府,两人乘一辆马车。”
长公主略显失望,“哦,是吗。”
青禾急忙补救,“周公子整日留恋花丛,对付女人自有章法,而聂娇兮处世未深,根本不是周公子的对手。”
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是情场浪子的对手?
长公主点点头,“不错!”
“聂娇兮不被周家那个儿子吃干抹净就不错了。”
长公主重新拿起一块枣泥糕,“那我们就等好好消息吧。”
嗯,不错!
甜软酥脆,甚是好吃。
诚王府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停下,一个身传蓝色锦衣,腰束黑金祥云带的少年郎缓缓下来。
王府的守卫诧异,这不是乐阳侯的马车,周家公子怎么在里面?
“聂先生,我扶您!”
聂怀躲过周重的手,“老夫身体还硬朗得很呢!”
眼神流离,举止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重笑笑,好似对聂怀的态度不慎在意,“晚辈仰慕先生医术,济世救人之心,一心只想略奉绵薄之力孝敬,还请先生不要介意。”
聂怀哼哼,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
斜眼望去,连个正脸都没给人家,“你挡着我徒儿下车了。”
聂娇兮闻言抬头,娇兮兮地喊,“师傅,扶。”
周重愣了一瞬,伸手去扶,“小娇姑娘,我扶你。”
聂怀一把将人挤开,“乖徒儿,来来来!师傅扶你。”
“小心些,可别摔着。”
周重踉跄数步才站稳,脸上依然没有露出不快。
反而拱手作揖,“刚才是本公子逾越了,还请乐阳侯莫怪。”
聂娇兮眼珠微转,这渊都里的公子礼数真多。
“周公子又未做错事,小娇不怪。”
周重笑着点头,他倒是挺喜欢眼前的小姑娘。
小小的,软软的,性子还温和。
若娶回家做正头娘子,定也会容忍他的那些小妾。
“周公子,我们要回府了。”
意思就是你也可以走了。
周重不是那种不知轻重,得寸进尺之人。
今日本是他设计,假意被人追打,躲进聂娇兮的马车避难。
这个借口经不起推敲。
若不是母亲催得紧,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今日多谢聂神医和乐阳侯搭救,等我回府上禀明家父,再携礼登门答谢。”
“谢我?”
周重点头,“正是。”
她帮他脱困,他自然是得答谢的。
聂娇兮歪了头想了想,与其让对方送些无用的东西,倒不如直接告诉他送什么。
“那你送我医书可好?”
医书?
家中倒是有几本医书,放在库房无人问津,倒不如讨了来,讨她欢心。
周重扯唇轻笑,“家中医书倒有几本,乐阳侯若喜欢,我改日拿来便是。”
小姑娘欣喜,不自觉地抓住周重的手。
“真的?!”
“你人真好。”
周重看着手臂上的纤纤玉手,心中神荡,红了脸颊。
虚云沉默地站在门口,眼睛落在聂娇兮的手上。
眸色如墨,让人看不清墨下的情绪。
莫言见此上前,“公子,那是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子,周重。”
虚云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将伞举到聂娇兮的头顶。
“何事这么开心?”
“说来听听,也让贫僧高兴高兴。”
握住伞把的手收紧,他倒要听听,周公子怎么就让她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