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会是谁呢？”彭城问道，这也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何涛指了指桌面上，核对了一大半的笔录和自己的笔记本：“我们正在对最后一部分，马上就能统计出来。”

田队长点点头，会议室重新回归了安静，只有何涛和那名民警小哥互相比对着说话的声音，何涛脸色严肃地看着笔记本。

他猛地站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旁边的民警看着本子念道：“这个人10天看了244个宠物，其中的230家遭窃。”

“是谁？！”田队长和彭城异口同声的问道。

“陶清远，陶医生。”

彭城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季末大哥现在就在他家里。”

“别急，我派了人跟着。”说着田队长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问了下陶医生那边的情况。

何涛看到田队长挂断电话，脸色有些不好，连忙问道：“怎么样？”

“他们已经上楼了，走，坐我的车现在就赶过去！”

何涛掏出手机给季末打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

此时的季末正坐在陶清远陶医生的写字台前看着他的论文草稿，陶医生去烧水泡茶，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被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拿走了。

季末看得津津有味，写字台上有很多相关书籍，有些自己已经看过，他挑了几本没看过的翻看起来，这几本大多是正常渠道买不到的书，里面不乏一些脑洞大开的设想。

在这些书下面，季末发现了一本笔记，笔记是今年的，他好奇地翻开：

“2月19日，春节过后的第一次试验失败了，这次试验前后准备了5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3月9日，终于发现第一次试验失败的原因，用药量过大导致刺激过强，建议用药减少至三分之一，并持续一个周期。”

“4月7日，第一个周期后，试验体身体机能正常，无异状，已经可以执行简单的指令，比如：上厕所、卧倒、起立等动作。”

“4月21日，试验体三号、四号、五号，在加大药量后无异状，并可以执行集体协作性动作，比如：一起挪动物体、互相传递纸团等。”

“4月30日，在控制三号攻击其他宠物时发生意外，将宠物主人咬伤，还好我及时让三号逃离现场，试验体对于行动目标，仍存在分辨不清的情况。”

“5月7日，控制四号试验体成功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钱包。”

“5月11日，四号、五号同时拿取两个地方的不同目标物。”

……

季末感到一股凉意涌了上来，他急忙往后翻看：

“7月8日，已经可以同时控制15个试验体，状态稳定，且无指令状态下与普通宠物相同，其中三只已经被领养。”

“7月12日，三只领养的试验体从各自主人家里拿回物品，截止今天，药剂效果已经持续达到45天，新纪录诞生。”

“7月24日，我决定进行关于大范围家养宠物的试验……”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季末的背后传来陶清远的声音：“呵呵，你怎么连我的日记都看了，这可不太好啊。”

田队长开车冲进小区，在陶医生家的楼下一个潇洒的甩尾，几个人飞快下了车。

“在几楼？”

“5楼1户。”跟踪的同事答道。

众人一起冲了上去，季末此时也在陶医生的书房站起身来：“没想到你竟然会进行这么邪恶的试验。”

陶医生伸出手指摇了摇：“NO，NO，NO，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吗？”

季末冷笑一声：“我不觉得有任何伟大的地方。”

陶医生一脸遗憾的样子：“我以为咱们俩聊得这么相投，你会理解我的想法，你看看它们……”陶医生一招手，三只狼狗探头来到书房，冲着季末龇牙咧嘴。

“有了药物控制，根本不用担心它们会伤害自己，这样我们就能控制那些伤人的野兽，为什么不好呢？”

季末摇摇头：“你看过《动物世界》吗？”

“什么意思？”

“当你发现野生动物的美，你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悲。那种太阳升起时候的辽阔大草原，因为各种野生动物的存在而变得生机勃勃，那是一种野性的美，一种大自然的美。”

陶医生摊摊手：“好吧，就算你说得有道理，那么宠物呢？我的药物可以让人们轻松地驯服家里的宠物，让它们做出相应指令的行为。”

“你这样只是剥夺了人与宠物相处的乐趣，那是一种陪伴、成长的乐趣，你的药物只是让人们拥有了奴隶而已。”

陶医生终于被说得有些生气：“既然你不赞同我的想法，那我就拿你做第一个人体试验好了！”

眼看三只大狗就要扑向自己，季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罐子，打开，用力洒向三只狼狗，里面的粉末洒在三只狼狗的身上，它们忽然汪汪汪地大叫，四处乱窜起来。

陶医生闻到了粉末的味道：“辣椒粉？”

季末撞开他向外冲去，陶医生大喊道：“大王，拦住他！”

一道黑影飞向季末，季末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背火辣辣的一痛，季末这才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只猴子，龇着牙挡在自己和门口之间，背后陶医生也在一步步逼近。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田队长的声音：“陶清远，开门，我是刑警队的！”

陶医生听到，连忙向阳台跑去，季末想去给田队长开门却被猴子的抓挠缠得没有办法，要不是护住脸，眼睛早给抓瞎了。

季末喊道：“田队长，我开不了门，陶清远要跑！”

田队长听到，示意大家闪开，冲着门锁开了一枪，一脚踹了上去，大门被打开。

那猴子一见冲进来这么多人，也有些傻了，绕过季末也冲向了阳台。

陶清远来到阳台，将盘好的绳子扔了下去，旁边还有攀登设备，陶清远挂好设备拉住绳子向下爬去。

等田队长等人来到阳台，陶清远已经快下到一楼了，除去季末有伤留下，其他人跑向楼梯。